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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上,表情一开始错愕,然后不解:“我打的?”徐檀灵捂着脸,热泪盈眶:“你刚刚”徐放拍桌子站起来:“你有病吧!”堂姐才不会打人!她那么温柔!接着,徐赢赢也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是有病啊,演员职业病。”别人都是怎么形容徐檀兮的?翩翩风度,婉婉有仪,她是个温柔进了骨子里的女君子。现在有人说她打人,谁会信?别说二房的人不信了,连平时跟徐檀灵更亲近的徐伯临都沉了脸色:“你平时不是挺维护你jiejie的吗?今天是怎么了?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就连温照芳也用眼神提醒她:闹也要注意场合。前因后果徐檀灵不能说,她有口难言,梨花带雨地看向温时遇,神色央求。温时遇不出声,在喝“徐檀兮”斟的茶。即便他看到了,还是要包庇徐檀兮。没有人信徐檀灵的话,她百口莫辩,只能把眼泪收回去,挤出一个笑来:“我开个玩笑啦,脸上好像是过敏,我用热水敷了一下就肿了。”徐放骂了一句有病,温照芳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就这样,收场了。徐檀灵紧紧攥着拳头,看见“徐檀兮”避着其他人的视线挑衅地挑了一下眉,眼神又坏又狠,还邪气张狂得很。九点,二房一家离场,客人也打道回府。徐家的别墅自带院子,占地很大,车库就在后面,棠光在车上坐着,温时遇和戎黎在车外对峙。雨倒是停了,星星一颗也没有,抬头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夜里的风很大,吹得树影狂乱地摇。灯光是这冬夜唯一的一抹暖色。“昭里说她不知道,杳杳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时遇手里拿着伞,伞拄在地上,地上的影子挺拔颀长。暖色调的灯在戎黎的杏眼里却完全没有暖色:“初步的诊断是多重人格。”多重人格温时遇沉默了很久:“什么时候开始的?”“刚发现不久。”“去祥云镇之前她都好好的。”温时遇的眼神慢慢变冷,“最好不要跟你有关系。”戎黎没有反驳,眼睑之下落了一片阴影。温时遇过去敲了敲车门:“你跟我走。”棠光把车窗降下来,用手指了指戎黎:“我跟他走。”温时遇思忖了片刻,没有勉强她。他的眼型略长,眉梢与眼角稍稍压下,温润之色就少了八分,他神情冷然,郑重地警告:“不要伤害徐檀兮。”棠光毫不迟疑:“放心。”温时遇以前从来没见过棠光,可不知为什么,他丝毫不会怀疑她的话,也没有半点陌生感。“把窗户关上吧,有风。”温时遇转过身去,把伞撑开,遮住突然飘下来的小雨,他对戎黎说:“我暂时不会回帝都,等杳杳清醒后,让她立刻联系我。”他交代完,撑伞离开。“温先生。”他站定住,在夜色里回首。棠光关上了车窗,隔着玻璃看他,冷漠的眼神里有令人看不懂的悲凉:“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温时遇凝眸而望,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去,挺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戎黎上车,把车开出了和风公馆,然后找了个地方停下,他一句废话都不说,直接问:“你叫什么?”真奇怪,夜盲的他同样也看得清她的脸,跟看徐檀兮一样,一清二楚。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她疏远不起来,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像很久很久以前做过的梦,光怪陆离的梦。她回答:“棠光。”这个名字戎黎不陌生:“yg的棠光?”“对啊,是我。”她伸出手,明显也认得戎黎,她说,“久仰大名,戎六爷。”锡北国际的戎六爷很少露面,大多时候是何冀北出面,知道戎六爷全名的人都不多,徐檀兮也不知道他跟锡北国际的关系,可棠光却知道,是不是能说明,在徐檀兮来祥云镇之前她就认识他了?戎黎没有跟她握手:“你多少岁?”心理医生说副人格都是独立,有她自己的背景、身世、年纪等一切信息。“不记得了,大概”棠光想了想,“三万多岁吧。”“你在耍我吗?”“没有。”棠光抬起手,发誓,“苍天在上,句句属实。”她看他的目光很奇怪,很悲伤,好像有千言万语,好像隔了千山万水,好像快要流泪“你如果不信,就当个笑话听好了。”车厢里的灯有点昏暗,她靠着椅子,敛着眸,思绪与上了眉头,“我是西丘一只修行了三万年的白灵猫。”第159章吃了先生,杳杳前世二更“你如果不信,就当个笑话听好了。”车厢里的灯有点昏暗,她靠着椅子,敛着眸,思绪上了眉头,“我是西丘的一只白灵猫。”她才说了一句,戎黎的眼神就在说:别扯了,不信。那她就当笑话讲好了:“在幽冥四十八层灰飞烟灭之后,我到了这里。”“为什么是徐檀兮?”戎黎只关心徐檀兮。“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确切地说,“我和光光都是她的记忆,你应该见过光光吧?它是修成人形之前的我。”他听完,眼里没有波动,只有审视和探究。棠光用手肘支着车窗,撑着脸看他:“你不信啊?”也对,正常人都不会信,只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都不用正常人来觉得,一开始她自己都觉得她是神经病,没根没据的记忆、就她一个人记得的记忆,更像做了一场梦,她像一个从哪里看到了神话故事而把自己代入的神经病,她也这样的认为过,可是那些记忆太清晰了。“再告诉你两件事,光光听得懂人话,还有,”她停顿了一下,眼角上扬的弧度像在嘲笑自己,“你只要抱我一下,我就会变成它。”她收回手,靠近他,“你要不要试试?”戎黎本能地往后退。他的反应让她更加像一个神经病了。“我呢?”戎黎看她的目光很复杂,或许在透过她看徐檀兮,“在你的记忆里我是谁?”棠光的眼神好像突然被点亮了,瞳孔里有簇簇火光跳动,她笑了,凌厉的眉眼变得温柔:“你是神明。”戎黎回:“你病得不轻。”她笑出了声:“是啊,病得不轻。”或许真的如此,毕竟她只是个副人格,副人格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可能只是一场梦、一段想象、一本神话书里的一个桥段。“我睡会儿,”她把安全带系上,“可能睡一觉你女朋友就回来了。”戎黎看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他发动车子,往麓湖湾开。过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