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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抢徐檀兮,虽然我很想抢,但是我有自知之明。”萧既这样说。他很奇怪,他眼里好像没有求生欲。他走上前,停在戎黎身侧,擦肩的时候说了一句:“我这种浑身脏透了的人,没有资格。”说完他走了,腿上的伤还没有好,有点跛脚。戎黎去了徐檀兮办公室,在外面敲了敲门。徐檀兮说:“请进。”戎黎推门进去。徐檀兮看见他有点诧异:“你怎么来了?”“想你了。”哒。桌上的笔滚到了地上。徐檀兮弯腰去捡,戎黎走上前,用手盖住尖锐的桌角,怕她磕到。他手上的动作跟条件反射似的。徐檀兮把笔放好:“我等会儿还有两位预约病人。”戎黎说:“我不打扰你,就在外面等你。”他就进来看看她,看完就出去。徐檀兮叫住他:“先生。”他回头:“嗯?”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过去,顺其自然地拉住他的手:“萧既的经纪人来找过我了,他管我要钱,两个亿。”关于萧既的事情,她对戎黎没有丝毫隐瞒,她一开始就告诉他了,她想拉萧既一把,因为怜悯也好,因为救命之恩也好,想拉萧既出深渊。戎黎曾经也掉进过深渊,如果那时候也人拉他,他就不用折掉一双腿了。戎黎问:“要不要我帮你?”别误会,他不善良,也没有同情心,他一来是想在徐檀兮面前装得比较大度善良,二来,他想早点解决这件事情,然后翻篇,不要再来打扰他跟徐檀兮。徐檀兮点头:“我想买王邱生的黑料,最好能让他牢底坐穿的那种。”王邱生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不能留,必须一次解决。“我去给你找。”戎黎说,“萧既的事我会帮你,不止王邱生,还有王邱生的上家,我会解决好。”萧既十六岁就出道,王邱生拿他当商品,交易了很多次,这中间涉及的人太多,也怪不得萧既爬不出来,这里面有一潭很深、很恶臭的水。“我听我小舅舅说,lys的情报很贵。”秘密黑料这种致命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贵。所以啊,戎黎钱多,lys太赚了,官四爷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把戎黎当成眼中钉。“是很贵。”戎黎沉了一天的嘴角终于往上弯了一点,“但老板娘有特权。”徐檀兮笑问:“你不是隐退了吗?哪来的老板娘?”“退了lys也是我做主。”现在掌权的何冀北是他一手拉上来的,得听他的。徐檀兮抬起手,环在他腰上:“先生,我帮萧既你会生气吗?”他换了个回答:“会吃醋。”会有危机感。“就这一次,当我还了他的救命之恩。”徐檀兮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等两清后,就各自安好。”她是真的善良,有恩必报。“嗯,我知道了。”戎黎突然压低身体,靠近她,“可不可以在这里接吻?”徐檀兮笑着摇头:“不可以,这里是办公的地方。”老古董。戎黎去把门锁上,就要在这里接吻,还要把穿着白大褂的徐檀兮放在办公桌上吻。徐檀兮:“……”天方娱乐城。才六点多,气氛就沸了。小金下班后去还了赞助的珠宝,姗姗来迟,一进包厢,看见了桌子上的酒,他有些诧异:“王哥,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居然请这么贵的酒。”工作室的人都来了,除了萧既。王邱生坐在沙发的最中间,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西服,手拿红酒杯,心情不错:“你这话说的,我平时短你们吃短你们喝了?”“小金不会说话,赶紧的,罚酒。”说话的是王邱生最近新签的艺人,才十九岁,是个笑起来很阳光的男孩子。“好好好。”小金把酒倒上,“我自罚三杯。”同事们起哄,让他倒满。王邱生把手按在唇上,示意大家小点声,他接了个电话:“干嘛?”“见个面吧,跟你道个别。”是萧既。两亿快到手了,王邱生心情大好,有耐心跟他磨:“在哪?”他说:“我家。”“等着。”王邱生挂了电话,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在酒桌上,“想喝什么你们自己点,我还有点事儿。”“这就走了?”小金故意说,“不行啊,这局才刚开始。”王邱生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干了:“行了吧。”小金说得嘞:“王哥慢走。”六点四十三,王邱生的车开出了天方娱乐城。七点零八分,萧既从别墅出来,手里抱着一只橘猫。他的别墅地理位置很偏,是独栋的,带院子,因为选址问题,价格不是很高,他已经签好了文件,别墅留给陈微箐。“喵。”他把橘猫放在了草地上:“你走吧。”橘猫掉头,去舔他的手。“喵。”这只傻猫,怪不得在祥云镇的时候被人折磨成那样,一点都不聪明。“别跟着我。”他拎起橘猫,用力把它扔远,“去吧,去找个好一点的主人。”他转身回了别墅。陈微箐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他都没有接,在沙发上静坐着。等了十多分钟,门铃响了,他先去厨房,把打火机放进了微波炉,然后再去开门。王邱生进门就问:“干嘛要反锁?”萧既没接话,把门关上,趁王邱生转身去客厅的时候,他把门从里面锁上,钥匙抽出来,扔到防盗窗外面。王邱生丝毫没有察觉。“你今天去找徐檀兮了?”萧既问。王邱生在沙发上坐下:“她这么快就告诉你了?”他用看脏东西的眼神打量萧既,“看来你还挺受宠。”“你管她要了多少钱?”萧既坐在旁边,额头的纱布已经拆掉了,伤口没管,结痂的地方红肿着。“不多,也就两个亿而已。”而已……两个亿还喂不饱他。萧既倒了杯酒,推过去:“别做梦了。”王邱生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你说什么?”萧既眼神里有孤注一掷的决然,说得缓慢、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地:“我一分钱都不会让你拿到。”王邱生的眼距很宽,目光有神,看人的时候,视线会紧紧缠着对方,像蛇的信子,阴毒得让人脚底生寒。他扯了扯领带:“看来是我太捧你了,没让你好好尝尝从神坛掉下来的滋味。”“神坛?”萧既笑了,把杯子里酒喝掉,嫣红的酒稍稍让他唇色不那么白了,“你是不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