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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穿好衣服,戎关关就在外面叫了:“哥哥。”“哥哥。”戎关关也不想这么没礼貌地打扰别人睡觉,但是……哥哥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快十点了!戎关关好饿好饿:“哥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咔。门开了,戎黎说:“回你房间去。”歪着头在楼梯下面偷看的戎关关:“啊?”“回你房间去,我叫你出来你再出来。”从昨天晚上起,他就觉得他哥哥奇奇怪怪的:“为什么呀?”戎黎下来,只在睡衣外面穿了件外套:“别问。”“哦。”戎关关不情不愿地回了房。等戎关关关上了房门,戎黎才去浴室,气温太低了,他故意放了一大盆热水,让热气把温度升高,弄好后才回卧室,把徐檀兮抱出来。昨夜太晚了,而且晚上天冷,结束后她没有洗澡。戎黎在洗手台上垫了毛巾,把她放在上面,她坐稳后,推他:“你出去。”戎黎有时候特别坏,特别直接:“我不想出去。”徐檀兮恼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眼睛湿漉漉的,这一眼,似嗔似恼、含羞带怯。各种乱七八糟不正经的念头都在戎黎的脑子里跑了一遍:“好好好,我出去。”再不出去,他没法做个人了,身体里那头野兽昨晚被她放出来了,要再关回去,不太可能。徐檀兮穿好鞋,去把浴室门关上:“不用管我,你去给关关买早饭。”戎黎在门外,又使坏:“叫老公,不叫不去。”徐檀兮不经逗,脸皮guntang:“先生!”他在外面笑:“哦,走了。”昨天晚上故意磨着她,要她叫了两声,她是真叫脸皮薄,稍微rou麻一点点的话都说不出来。戎关关十点十分才吃上早饭。中午,戎黎炖了鸡汤,炖的不是那两只“定亲鸡”,那俩还在李银娥家养着,炖的这只是老母鸡,从秋花老太太家抓来的。吃饭之前,先吃鸡。戎关关咬着鸡腿,满嘴油光:“哥哥,这个鸡rou好老,我都咬不动。”老母鸡当然老了。这个鸡又不是炖给他吃的,戎黎一点也不温柔地说:“不吃就别吃,少在这挑三拣四。”他转头跟徐檀兮说:“杳杳,别吃鸡rou,你喝汤。”营养都在汤里,本来就是为了炖汤给她喝,他放了药材。徐檀兮喝了一碗,戎黎又给她盛,她摇头,把碗推开:“不要了。”戎黎把碗端起来,用汤匙喂她:“我问了老太太,他说女孩子喝这个很好,可以补身体。”她体力是真的差,要补。今儿个晚上,戎关关依旧睡得很早,是哥哥赶他去睡的。正月十二,天晴。何华英家请客,戎黎带了徐檀兮和戎关关过去。回来的只有戎黎和徐檀兮,戎关关留在那里小住。正月十三,天晴。戎黎和徐檀兮没有出门。正月十四,天晴。戎黎和徐檀兮还是没有出门。正月十五,戎黎去县城何华英家把戎关关接了回来。第251章车祸真相,谁是凶手(二更正月十五,戎黎去县城何华英家把戎关关接了回来。一进家门,戎关关就抱住了徐檀兮的腰:“嫂嫂,我好想你啊。”徐檀兮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我也很想你。”高度刚刚好,戎关关撅着嘴去亲徐檀兮的脸。戎黎立马把他拎起来,丢得远远的:“不准亲。”他看了徐檀兮一眼,提醒她:“男女有别。”徐檀兮哭笑不得。。戎关关把被哥哥拎乱了的棉袄拉好:“嫂嫂,什么是男女有别?”徐檀兮不知道怎么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男女有别。戎黎解释了:“就是你不能亲你嫂嫂的意思。”戎关关是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戎黎有点烦他:“只有我能亲。”戎关关不服:“为什么?”“我是她老公。”哼!戎关关觉得哥哥无理取闹:“为什么老公才能亲?小栀子jiejie的mama也会亲小栀子jiejie。”啰里啰嗦,烦得要死。戎黎懒得跟他东拉西扯:“不为什么,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看看,看看这个人!戎关关躲到徐檀兮后面,捂着嘴,悄悄地告状:“嫂嫂,哥哥他好不讲道理哦。”戎黎的听力一向好得过分。“敢不敢大声点说?”戎关关超大声:“我不敢!”戎黎舔了舔牙,想揍他。徐檀兮忍俊不禁,她把戎关关挡在后面,转移了话题:“先生,你喜不喜欢吃汤圆?”戎黎点头:“甜的都喜欢。”戎关关探出脑袋瓜:“我也喜欢。”徐檀兮下午买了很多汤圆,元宵十五要吃汤圆,那样才能团团圆圆。太阳落山,天黑了,小巷两旁的人家点起了灯笼,小镇里的年味儿还很足,元宵十五舞龙舞狮,好不热闹。外面锣鼓喧天,戎关关等不及了:“嫂嫂,汤圆好了没?”徐檀兮在厨房应:“还没有。”吃的还没好,那他先玩,他去屋里拿出两根仙女棒:“哥哥,你先帮我点仙女棒。”“给我。”戎黎把手持的烟花接过去,“去把手套戴上。”“哦。”戎关关去戴手套了。这几天经常要点烟花爆竹,戎黎口袋里就有打火机,他把烟花点上,火光吱出来,他在光影的缝隙里看到了温时遇。戎黎稍微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院门开着,温时遇走进来,他风尘仆仆,眼里沾染到了外头冬夜的寒气。天上的烟花一朵一朵炸开,红的绿的一簇一簇,元宵节的灯亮了整条小巷,火红色的光下有来来往往热闹的人影,舞龙队就在不远处的人家门口,金色的龙在起伏跳跃,放眼望去,隐约能看到玉骢雪山上葱葱郁郁的重影,正月十五的祥云镇像极了一副热闹的市井画,从夜里而来的温时遇像画里的添色。隔着几米的距离,他问戎黎:“你和杳杳领证了?”戎黎眼里的烟花掉在了地上,他有很不好的预感,过了很久,才点头:“嗯。”徐檀兮从厨房出来了。“小舅舅。”她看见温时遇很诧异。温时遇问了她一样的问题:“你和他领证了?”她颔首。温时遇站在门口前,外面的灯光和烟花给他周身镀了一层金边,这样温柔朦胧的光影都柔和不了他眼睛里的清冷,深邃的眸像干净但刺骨的冰凌:“戎黎,你跟我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