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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是棠光。之后的一周,棠光和光光出来得很频繁,徐檀兮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越来越短,她也睡不着,醒着的时候总是黏着戎黎,吵着要与他行房。戎黎每天都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效果不是很明显,但至少黄文珊有办法让她睡着。“情况不太好。”徐檀兮在旁边休息室里睡觉,虽然隔音好,黄文珊还是不由自主地把声音压低了,“徐小姐的人格意识在变弱。”再这样下去,主人格可能会彻底消失。“我刚刚和她聊了一会儿,像‘我不好’、‘我的错’、‘不应该这样’,这一类的负面句式出现了很多次。”黄文珊说,“这是她在自我厌弃,有抑郁症的倾向。”戎黎坐在对面:“我该怎么做?”“得把结解开。”黄文珊看了对面一眼。他鞋带打了死结,脸色冷白,黑眼圈明显,眼神很颓,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上有烟头烫伤的结痂。黄文珊觉得,他也有必要做个心理咨询。“容先生,虽然不能用医学解释,但我一直觉得徐小姐的病因是你。医院大火那次,从火里走出来的应该不是棠光,如果是她,她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我觉得是记忆短暂相融之后的徐小姐,也就是你之前说的,徐小姐那个时候共享过棠光的记忆。”戎黎问:“抱歉,我可以抽根烟吗?”“可以。”她记得容先生戒了烟的。戎黎点了一支烟,用受伤的手指夹着,他抽得狠,烟雾吐出来的时候却慢慢悠悠,这是最呛喉伤肺的抽法。很丧。但迷人。黄文珊继续:“光光这个人格就是那时候出现的,棠光说她第一次跟镜子里的光光对话是在医院,说明是先有了前世的‘戎黎’,然后才出现了光光。之后心理医生做了催眠,把两个副人格压了下去,直到徐小姐在祥云镇遇到容先生你,副人格才开始重新活跃。”其实都是有规律的,副人格的出现、沉寂、活跃都不是无迹可寻,把时间轴串起来就会发现,中心点好像在绕着戎黎。“棠光第一次出现是六年前,容先生,我其实怀疑徐小姐六年前就见过你。”戎黎抽了一张纸,把烟灰抖落在上面:“我印象里没有。”“也许是她单方面地见过你,当然,这些都没有医学根据,是我的猜测。不知道容先生你信不信徐小姐说的前世今生,说来惭愧,我这个主治都有点混淆了。”说实话,是有点离谱了,接触徐檀兮之后,黄文珊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专业能力。“言归正传,我想说的是,不要低估了你对徐小姐的影响,我开的药应该没有容先生你管用。”徐檀兮一觉睡到了黄昏,戎黎抱她上车她都没有醒。天快黑了,远处的天像寂寞的画家用红色颜料泼的一张画,黑色打底,留白很少,色调热烈又凄凉,很美,美得让人心生落寞。戎黎给徐檀兮盖上毯子,叫了个代驾,回了麓湖湾。“杳杳。”“杳杳。”他叫不醒她,只好把她从车里抱出来。戎关关在程及那边,客厅里没开灯,昏昏暗暗的。他看得不太清楚,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沙发上,盖好毯子后,起身去开灯。手被拉住了。“杳杳。”她说:“是棠光。”戎黎蹲下来,昏黑的光线里她的轮廓像一道模糊的剪影,虚幻得仿佛随时要化成烟雾。他慢慢靠近,吻了一下她的脸,凉凉的,真实的。她推开他:“你怎么能亲棠光?”“我亲的是徐檀兮。”开门的时候她就醒了,睫毛不会装睡,出卖了她,她的眼睛也不会骗人,戎黎一眼就认得出来。“你怎么能戳穿我?”她生气了,踢掉毯子,红了眼,“棠光才可以,她才可以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徐檀兮不行。”她眨了眨眼,泪滚下来,砸在了戎黎手背上,温度烫人。“戎黎,”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眼泪流得很凶,“我很难受。”戎黎想抱她,抬起了手,又不敢碰:“哪里难受?”她摇头,说不知道。别哭啊,别哭,她一哭,他就想给她递刀。他把僵了半天的手收回去,往后退:“我走,我走好不好?”第299章299:见点血,让她心软(一更)他把僵了半天的手收回去,往后退:“我走,我走好不好?”徐檀兮沉默了很久很久。“嗯。”戎黎起身,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去。。徐檀兮看着他走,眼泪流得更凶,却没有开口叫他们。就几步路的距离,他走了很久,到了门口才回头:“杳杳,”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只说了一句最没用的,“别哭了。”她流着泪说好。他后退一步,站到门外面,目光正对着她,抬手拉了一下门把,厚重的门慢慢合上。之后他在过道里站了很久,久到膝盖开始发麻,他才转身。咔哒。是开门的声音。她后悔了吗?舍不得了吗?戎黎脚步停下来。“戎黎。”他回头,用眼神祈求:徐檀兮,不要赶我……“外面很冷。”她眼睛湿润,哭过后的嗓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先生,不要走远了。”他喜欢她喊他先生,要他命都可以。“好,不走远,我去程及那里。”“等一下。”徐檀兮进屋,去把外套拿来,走上前去,双手递给他。她有好多话想说,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她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不要生病。”“嗯。”戎黎接过外套。徐檀兮折回屋里,把门关上。他看着渐渐合上的门,垂下睫毛,把眼睛里的红遮住。他穿上外套,站了一会儿才走,没上电梯,他进了楼梯间,打了一通电话给秦昭里。“能帮我照顾一下徐檀兮吗?”秦昭里问:“她在哪?”“家里。”她没多问:“我现在过去。”“谢谢。”戎黎挂断电话,摸到口袋里的烟,抽出来了一根,发现没有打火机,原本放打火机的口袋里装满了糖。打火机被她拿走了。戎黎折断烟,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秦昭里从戎黎那里拿了钥匙,她进来的时候,徐檀兮一动不动蜷在沙发上。“杳杳。”秦昭里走过去。她转过身来:“戎黎叫你来的吗?”“嗯。”秦昭里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捡起来,盖到徐檀兮身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