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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甘心?”他不甘心,他意难平,胸腔里积了一把火,“离开了秦家你就只能在底层,不会有出头的机会。”“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秦昭里抬脚就走。温羡鱼叫住她:“昭里。”他走到前面,挡住她的路,眼里有隐忍,也有服软,“是我错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秦昭里没作声,就冷冷地看着他。她这个人,要是冷漠起来,就算温羡鱼现在把心脏剖出来,她都不会多看一眼。“我喜欢你,”他语气带着点恳切,“我真喜欢你。”他抬起手,想碰她的脸。秦昭里往后退,拉开距离:“别装深情了,你不喜欢我,你只是不甘心,只是占有欲作祟,虚荣心作祟。”温羡鱼手僵住。秦昭里还算客气:“温先生,最后再给你个忠告,对你现在的未婚妻忠诚一点。”说完她先走了。温羡鱼手垂下去,笑了声,也不知道笑谁。秦昭里下楼后,给姜灼打了通电话。“在上课吗?”“没有,在打球。”他刚刚运动过,还有一点点喘。听见他的声音,秦昭里心情瞬间好了:“我想见你。”“那我去找你。”“不用。”她拉开车门,坐到主驾驶,“我去你学校。”“好。”如果他有尾巴,此时一定摇起来了。秦昭里是第一次去他学校:“我开车,先挂了。”“嗯。”电话挂断之后,姜灼把篮球扔给室友:“我先走了。”才打了一会儿,贺超风拍了两下球,没尽兴:“不是没课吗,干嘛去啊?”姜灼把扔在草坪上的卫衣捡起来套上,嘴角翘着:“我女朋友要过来。”贺超风手里的球溜掉了:“卧槽,你真有女朋友?”“嗯。”他拧开水瓶,把剩下的半瓶水喝掉。球场四周有不少偷看他的姑娘,胆大的会塞纸条送水,胆小的就假装跑步,绕着球场来来回回地走。姜灼不是那种一眼让人惊艳的长相,但就是很奇怪,喜欢他的女孩子一箩筐接一箩筐,从高中生到女教师,跨度大得惊人。贺超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以前追过同专业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喜欢姜灼,贺超风没追上,后来两人还成了哥们儿,当然不是他愿意的,人家女孩子为了追姜灼,一口一个哥的叫,盛情难却啊,然后就成了哥们了,他问过那女孩儿,喜欢姜灼什么,女孩说她喜欢姜灼鼻子上的痣。你说瞎几把扯不扯淡?总之,姜灼的桃花运不是一般的旺,但大学两年,贺超风也没见他身边有过姑娘。贺超风有点半信半疑:“哪个学校的?”姜灼其实不是个喜欢和别人说私事的人,但贺超风问到秦昭里,他就想多说点:“她已经毕业了,不过为了我辞职了。”“姐弟恋?”“嗯。”他眼睛弯了弯,把空瓶子往前一扔,投进了垃圾桶里。贺超风去捡球:“行啊你,居然找了个jiejie。”姜灼瞥了他一眼,纠正:“是女朋友。”贺超风贱兮兮地问:“大你几岁?”姜灼没理他,走了。他回寝室洗了个澡,收拾好之后,去校门口等秦昭里。中途,他接了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喂,你好。”对方说:“我是昭里的爷爷。”姜灼出来的急,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路口的风吹过来,凉凉的。没等他回复,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姜先生,这边请。”姜灼挂了电话,跟着过去了。秦延君的车就停在路边,男人把姜灼领过去:“董事长。”车窗降下来。秦延君坐在车里,没有下来,目光通过窗口射出来:“我就长话短说了,你要多少?”姜灼后背挺直,不卑不亢:“我不要钱。”秦延君一点也不意外,他久居高位,对什么都势在必得:“你要我孙女?”他没有咄咄逼人,很平静的语气,“你觉得你要得起吗?”他才二十岁,是做什么都敢义无反顾的年纪,但也是一无所有、空有骄傲的年纪。秦延君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哪个地方最柔弱,最不堪一击:“你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孙女的,你meimei的医药费也是我孙女付的,你还在读书,没有任何经济能力,你能给她什么?”车外面的男孩子始终站得笔直,眼睛里像燃这一把灭不掉的火:“那您有问过她想要什么吗?”秦延君笑了笑:“年轻人,生活不是写诗,问想要什么没有任何意义,你要问需要什么。”他心平气和,但字字都戳到人脊梁上,“你们需要生活,昭里需要工作,需要一个让她发光发热地方,而不是跟你窝在一百平米的房子里庸庸碌碌柴米油盐。”------题外话------抱歉,我迟到了第333章求婚(二更“而不是跟你窝在一百平米的房子里庸庸碌碌、柴米油盐。”姜灼没有接话。。。秦延君看着他,目光如炬:“你可以平凡,我孙女秦昭里不可以。”他倒没反驳,可眼神也不妥协,坦坦荡荡,一腔孤勇。到底还是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秦延君言尽于此:“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你要什么。”他说完就把车窗关上了。姜灼的确在思考,他要什么不用想,他要秦昭里,他在想的是,他要怎么要。秦延君的车已经开走了。姜灼的手机这时候响了一声,他点开,收到一条视频。“不傻等能怎么着?除了我们张总,南城还有谁会接她的简历。”“张总真会聘用她吗?”“怎么可能,秦家老爷子都放话了,聘用她就是跟秦氏为敌,谁会给自己树敌。”“那张总干嘛还让人在这等?他不是今天不来公司吗?”“张总之前在秦氏手头吃了多少憋,记得有次张总迟到,秦昭里直接拒而不见,张总这次故意让她坐冷板凳呢。”姜灼认得这个号码,是温羡鱼。“姜灼。”他脑子空了一下,本能地回头。秦昭里从对面跑过来,冲向他,一把抱住。“你站这儿干嘛?”姜灼把手机的屏幕按掉:“我在等你。”他也不管路人的打量,亲了亲她的脸,“面试是不是不顺利?”“嗯。”秦昭里抱怨说,“碰到个孙子。”姜灼不清楚她说的“孙子”是指温羡鱼还是视频里提到的那个张总。他没有问,只是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