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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哭的很厉害,我觉得她有点儿像你大哥的女儿,我不认识她,也没见过,只是看她长相长得有点儿和吕姨相像,我也在你家看过墙上挂着的照片,里面有你大哥一家的全家福。我问话她也不说,我要领着她到瓷器厂宿舍她也一直摇头。我就叮嘱她站在原地,赶紧来找你了。”乔娇娇一听心一下悬了起来,现在可是大冬天,腊月二十九,前两天才下了雪,外头冷得很,如果真的是向红,她怎么这会儿跑来了?大哥大嫂呢?前些时候大哥不还写信来,说他怕刚下乡的知青们适应不了生产队的生活,过年都要多关心呢。乔娇娇穿好衣服,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向红,乔娇娇也没和三哥细说,只说出去一下,现在三嫂在家,三嫂和瓷器厂这些人也不熟悉,三哥如果不陪着也不好。荀宁也很可能认错,荀宁搬来宁安后向红也只来过两次,两人也没碰过面。家里有向阳六岁,向红四岁,大哥大嫂抱着他们拍的照片,不过那是黑白照片,和本人还有点儿不一样的。一出外面,乔娇娇就往电车站跑,荀宁过来拉住她的手:“我拉着你,被跑的摔了。”乔娇娇担心的问:“宁宁哥哥,那孩子真像我妈吗?”向红是和奶奶吕静有些相像的。“嗯,是和吕姨有些像,她不是咱们附近的孩子,以前没见过她,问她话她也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儿的哭,我说那先来找你,看看是不是。”乔娇娇虽然理智上觉得应该不是,大哥家在公社,向红怎么可能一个人跑来市里?平时大哥来市里都多少骑自行车,载着向红向阳,只有大哥大嫂一起来市里,他们才会坐车。向红都没有自己一个人坐车来市里过,再说向红的性格也不是那种胆大的,这么想着,乔娇娇还是加快了步伐,就怕如果万一呢。她跑到路口,一转过去,只见远远的在电车站牌下,有个哭着的小姑娘,乔娇娇心一下就揪起来了。她大喊一声:“向红?”乔向红听见有人喊她,再一看是乔娇娇,像是找着主心骨似的,跌跌撞撞也向乔娇娇跑来,她跑着抱住乔娇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小姑,我找不着奶奶家了。”乔向红头发乱糟糟的,脸手已经冻得红肿了,说话的声音也哑得不像话。乔娇娇拍着她的后背:“别怕别怕,从这里下车,你看见那个理发店没,往理发店的方向走,等看到了路口,拐进去再直走,就到家里了。”说完乔娇娇又担心的问:“向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你一个人来的吗?大哥大嫂呢?”乔娇娇一问,乔向红哭的更厉害了:“小姑,咱们快去找爷爷奶奶,我爸,我爸爸被人打了,那些人打我爸,还要把我爸给抓起来。小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乔娇娇听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荀宁,荀宁一下拉住乔娇娇的手:“娇娇,别怕,我去厂子里叫乔叔吕姨,你先领着她去家里。”怕乔娇娇乱了心神,荀宁拍拍她的肩膀:“娇娇,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乔娇娇被荀宁这么安慰,心情稳定了一些,见荀宁跑着去了厂子里,乔娇娇拉着乔向红回家,边走边问她:“向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大哥什么时候被打的?”“昨天,昨天晚上。”“向红你知道打大哥的是谁吗?”“是那些知青。”“他们为什么要打大哥?”“大队里有几个爷爷奶奶,听说他们都是大城市来的,还有首都的呢,他们现在在大队里,住的地方不好,下雪还病了,爸爸给那些爷爷奶奶买了药。然后那些知青知道了,就说爸爸不对,把爸爸给打了,打的爸爸都站不起来了。他们还说要斗爸爸。”“那大哥呢?大哥现在在哪里?”“爸爸现在在家里,卫生所的医生去看了,说爸爸腿要断了,爸爸一直闭着眼睛,头还好烫。有人和mama说,让mama送爸爸去医院,说爸爸必须去市里的医院,不然怕……”说着乔向红哭的都喘不上气来了:“他们说不去市里爸爸会死,可mama一直没有送爸爸去市里,爸爸也一直没醒来。我早上听mama和姥姥说先让爸爸在家里,他们怕得罪那些知青,那些知青说要去县里告状了,要把爸爸给告了。我姥姥还说爸爸照顾那些爷爷奶奶被人发现了,以后肯定要倒大霉的。”乔娇娇听的心里气的够呛,这是大哥关照被下放的人,让新来的知青们给瞧见了,现在的知青冲劲儿足着呢,这不就和大哥起了争执。大嫂这也太过分了,她怕知青们去告状,怕被县里发现大哥照顾那些‘臭老九’,怕被连累,居然就放着发烧的大哥不管?难道真的想着让大哥烧死,好来个所谓的‘人死债消’?看着哭的脸都裂皮的乔向红,乔娇娇心疼的不得了,这么小的孩子,见着家里情况不对,见着当妈的不管爸了,就赶紧来找爷爷奶奶。只看现在向红做事这么主见,有判断力,就知道她将来也错不了。旁的孩子,就是担心爸爸,也只会求mama给爸爸看病,可向红就自己判断出来,大嫂靠不住,与其求大嫂,不如去找爷爷奶奶。乔娇娇给乔向红擦擦眼泪:“没事了向红,你很厉害,你一个人来市里,来找爷爷奶奶,爷爷奶奶马上就来,他们会找医生去给大哥看病的。”乔娇娇又担心的问乔向红:“向红,你是怎么来市里的?”大哥一家住在公社,从公社来市里,可是得先走到县里,再从县里坐车到市里,到了市里还得倒车。而且县里到市里的车,还会查有没有介绍信,没有介绍信可是不让坐车的。乔向红吸着鼻子说:“我昨天一直睡不着,今天起来听见我妈和我姥姥那么说,我觉得我妈不想管我爸了。大队里就有人病了,他家里人不管他,让他等死。我不想我爸死,我就走到县里,坐车的时候,我前面是个叔叔,我紧紧的跟着他,售票员姨姨以为我们是一起的,也没问我话,也没要我的钱。坐车到最后,下车我记得再等电车就能到奶奶家。我就坐车来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下,我想起上回跟爸爸mama坐车,能从车窗户里看见爷爷奶奶的厂子。我一直盯着窗户外头看,看见了爷爷奶奶的厂子,电车一停我就下来了。可我下来,就认不得路了。”“我们向红已经很厉害了,可以一个人从公社来爷爷奶奶家。”领着乔向红回到家里,乔娇娇先低声把事情和三哥说了,乔安一听,脸色大变。他赶紧和还在家里的邻居们打声招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