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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助苏念一臂之力,却忽然意识到,这两人的打斗,以他的眼力,却依旧不可见其轨迹。见漫天剑气肆虐天地,易遥之神情越发凝重。这样的力量……他们,到底是在和什么人对抗。易遥之将空中苏念渐落下风,抬手挥出一道灵风,朝对面的黑袍玄剑男子袭去。“……”千尽抬指轻点,迅速将这道灵刃化解,同时提剑横扫,化成数道剑风。“遥之?”苏念为这突如其来的灵力扰动,终归是力量掌握不熟,分神片刻,不过片刻便被一道剑气刮到,她横剑格挡,然而磅礴的剑气还是将人从空中刮飞下去。她落在地上,一连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所幸只是几处不重的擦伤,连破皮都算不上,正好撞到身边的一脸肃重的遥之。“师姐,你怎样?”易遥之见苏念为剑气所伤,也顾不得其他,忙挡在苏念生前。“无妨。”苏念调匀呼吸,撑剑起身,“遥之,你怎么来了。”“陈宪说你来追人了,就过来看看。”我放心不下。这五个字憋在嘴里,易遥之愣是没说出来。“陈宪?”不对啊。苏念微愣,陈宪才回去不久,这里离万城门足足有千里,怎么会这么快。“罢了,先不管这样多了,你先回去,这里……”“……”千尽缓缓落在两人面前,视线扫过挡在苏念面前如临大敌的易遥之,额间印记隐隐有些发黑。那一眼极冷,没有任何情感,仿佛看着空气。不顾生死?呵,当真是情深义重。为何他偏偏兄弟阋墙,友人反目。脑海中有些久远的让人生厌的记忆划过,杀意不由得无法控制地肆虐。他素来厌恶神族,也不怎么喜欢人类,有人打断了他的好事,该杀。易遥之直觉自己为一阵堪称可怖的杀气笼罩,脸色微白,却依旧笑了声,握剑与千尽对峙,不退分毫。苏念站在一边,却忽然出声道:“……让开,遥之。”易遥之闻言,指尖捏得稍白,却最终侧身让开。“阁下要打,我奉陪便是。”苏念上前,语气平静,“何必为难他人。”为难?千尽有些想笑,他可还什么都没有动。不过,她这样说,自己也清醒了些。他心底皱了眉,方才,他的意识竟然让孽毒占了半分上风。他缓缓抬手,灵力在掌心凝聚。苏念见状,脸色微沉,同时凝聚灵力,随时应对他的出招。谁料灵力凝聚,他竟然横空拉出一个十来岁的素净少年,正是粟子。他将人推给苏念,起身,收了剑,方才的杀意竟然也散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这是何意。”苏念接过人。“你心有顾忌。”千尽话很淡,“那便先欠着,五年后的南望海,再战便是。”待千尽的身影消失在雪山尽头,苏念才松了口气。95、和波ss互掐的日子里(19)95、和波ss互掐的日子里(19)凝气,吐息,聚灵全身。苏念闭上眼,感悟那一场剑试所得,任由陌生的力量流淌体内,不抵抗,不调动,它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从灵台转向四肢,不经经脉,不经丹田,好像她是一个空心的瓷器。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不是她的力量,而是暂时借她使用。苏念感受着力量平静流动,在这平静之中,却忽的惊觉一点异样。这力量比起她在神界刚获得的哪会儿,消逝了一点,虽丝毫不影响强度,但这总是个让人不安的发现。她缓缓睁眼,掌心的那簇神力所化的白色火苗依旧在燃烧,燃烧之中,却让人深感不安。“……”她揉了揉眉心,不知为何,忽的明白了颜鲵的意思。“结束这一切。”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若是真的想让世间太平,还是让这份力量早日消失得好。只是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消失了,她又会如何?是重新当一个普通的书阁长老?重新踏上仙途?还是……苏念沉默,指尖缓缓聚拢握紧,泛白,又缓缓松开。罢了。既然如此,那她得为万城门再多做一层准备。若是这力量散了,宣告着她寿命的终结,那她得现在就开始计划着万城门的退路了。门口有响声传来,苏念缓缓睁眼,易遥之提着酒壶站在外面,阳光照在青色道袍上甚是好看。“师姐。”得知各地灵族收敛几分,易遥之心情很好,“过几日门内新进弟子小较,你要不要去看看?这一届弟子资质可都还不错。”苏念狐疑,“初试不是已经过了吗?”易遥之笑了笑,将简单一张纸丢给苏念:“今年不是特殊嘛,何况让弟子们修习半个月看修出什么东西,那套太老旧,早就该变一变了。之前那叫初试,只是刷下去了些人,又重新分了暂住的山头。”这刷得,可真是是多。苏念接过那张宣纸,上面的名字从原先的百来人,变成了二十来个。粟子、陈宪、乔兰这三个名字都在其上。也对,如今灵界重现,确实不是收弟子的好时机。当个凡人,没准活得还比他们活得久点。“原本我还想一个都不要,可惜这几个苗子实在不错,要是耽误了人家仙途,估计天道都要惩罚我。”易遥之连声道不敢,视线扫到苏念依旧几分沉重的神情,只是觉得对方在因着灵界决战之事苦恼,故作轻松道。“师姐,决战是五年后的事情。我看那日,你与那个灵主实力相当,咱们未必没有胜算。”他盘点起仙门的准备:“这些日子仙门弟子轮流镇压,各地灵族已经收敛很多。南望海那边的部署,玄烨准备得当。我同其他门打了招呼,他们也在准备五年后的人马,你放宽心就好。”“不过,还多亏了那位神族的族长。”苏念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他可并非什么良善之辈。”说实在的,原先她只觉得,对方是想利用她除掉千尽。可现在看来,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她竟一时间说不上来。“对了,遥之。”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前日你来寻我,是谁给你报得信?”“报信?”易遥之一沉吟,“自然是门内弟子啊。”“姓甚名谁?”“呃……”易遥之语结,他想了半晌,才摇头,“记不清了。怎么了,师姐?”“我总觉事情没这般简单。陈宪回去的速度不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