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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止是四壮,还有任子浩。任公信喝点酒,一会儿哭一会笑,夹起一筷子豆角丝吃下,嗦了嗦筷子,还遗憾地说,三儿你没赶上前一阵“相亲大会”,河对岸出类拔萃的姑娘都被定没啦,任尤金那个老东西还给他二孙抢了一个。任子浩羞赧的搓了搓手,“爹,谁说最出类拔萃的被定啦?福生叔家的闺女不还没……”这不就是给他留着呢嘛,哈哈哈哈。他二哥二嫂都听傻啦,咋那么会做梦呢。可任公信却一双醉眼瞪圆,哎呦,可不是?全村、不,十里八乡你扒拉扒拉,谁能赶上他三儿出息?“爹,别别别,你别听三弟的凭白得罪人,老三,你才回来不知……”任公信甩开二儿子任子玖的手:“你不就是想说咱家和福生侄子家以前不对付,你三弟还带人打上过门嘛。那都过去的事,再说当时那不是你三弟挨的揍嘛,我也气抽了,那长辈扇晚辈几个巴掌不算事。”任子浩急忙点头:“福生叔教训的对。”往后要是成了一家人,他更是让跪就跪。任公信放下筷子,摩拳擦掌,觉得儿子你要真能对人家闺女一心一意,爹真给你去求。且与三子单独商量着:“咱提亲,要加大力度,我就说,给你们盖最体面的大房子,让你们单过,再给买几个丫鬟伺候着他闺女,进咱任家门就当少奶奶。”任子浩频频点头:“对,爹,我这回拿家的银子也够养她,我准保不委屈宋叔的闺女。”任公信大手一挥:“不用,你的银子单攒,赶明交给你媳妇。”“那我二嫂能不能挑理啊?我二嫂挺不容易。”“你二嫂能和你福生叔的闺女比吗?娘家都不一样。”院子里,老二任子玖两口子面面相觑,终于体会到老大任子笙以前的复杂情绪了。那时候任子笙就说:“爹,咱和人家没那么好,你忘了你截断救济粮,宋家恨你恨的咬牙切齿。”他们爹:“那都过去的事啦。”你说咋就能脸皮这么厚,硬往上凑。第二日。国公府。陆畔下朝归来,顺子正在伺候着他换上一身布衣。这布衣是府里绣娘现给做的。给绣娘难为坏了,因为顺子一边要求“低调”,像个普通人,不要在衣装上给人压迫感,一边还让绣娘务必做精致,务必要体现出少爷的伟岸身姿,能让人一看,眼前一亮。好久没见宋姑娘了,你不得捯饬的很像样?所有的小动作,尽在老夫人和陆夫人眼中。小全子进来汇报:“少爷,瓜果梨桃,府里做的点心都装上了车,还有马车也重新布置过。”就这样,一辆外面看起来相对普通的马车,行驶在去往任家村的路上。没等进村,就遇见了赶驴车想去奉天买四合礼的任子浩。提亲,爹说不能空手去,那就要买最好的。顺子勒住马,“你小子喜滋滋的,休沐就那么乐,干嘛去呀。”任子浩不知道将军就坐在马车里,那马车太普通,只以为顺子要去任家村给宋叔送礼物。他就笑,也不是外人:“赶巧,一会儿顺子爷见到先生能否帮我美言两句,我这不是要进城买酒嘛,俺爹,嘿嘿,要向宋叔提亲啦。”提、提、提?谁?!“就是先生啦,在下想向先生的闺女提亲。”马车的布帘唰的一下被里面的人拽掉,顺子和小全子几位小厮当即连滚带爬下马跪地。任子浩:“?”第五百八十九章四目相对任子浩疑惑:将军怎么来了?还有,我说啥啦?我没、妹有说啥呀。不过,再纳闷,也迅速执军礼,低下头,单膝下跪。没了帘子的遮挡,马车里一览无遗。陆畔身穿鸦青色布衣,腰间绑着祥云图案宽腰带,腰间直坠只挂有一块墨玉,和头上佩戴的玉簪出自同一块玉石,连个香囊也没佩戴。一手搭在膝上,一手微攥拳,背部挺直端坐,朗目清澈,面无表情。顺子微抬眼小心观察,心想:别看少爷脸上好似没动怒,但帘子都被扯掉了。他确定以及肯定,少爷刚刚一定被任子浩那个棒槌气的不轻。哎呦,你说这算什么事。在书肆,祁掌柜就汇报过两家公子有打听过宋姑娘是哪家的,(曾坐宋茯苓左手边的胖小伙尤甚)那时候少爷听的就不满极了,明知被邀上三楼不是一般人家之女,竟还有狗胆打听。这还没等见着人,又又又来一个棒槌。啧啧,你说这谁能想到呢,当初那个脸脏兮兮的黄毛姑娘,竟被先生养的越来越水灵招人。顺子想到这,差点主动的抽自个一嘴巴:我的天呐,我怎么还敢在心里吐槽未来少奶奶当初的惨样,我是不想活了吗?要怪就怪我见过。就在这时,马车里传来陆畔的朗声:“走。”大伙这才赶紧爬起来。顺子上马前,对马夫使眼色:帘子掉了,你往中间坐坐。而小全子是目送师父护送少爷先走一步,自己特意停下来,指着站在驴车边正发懵的任子浩提点道:“你怎么比我还没有眼力劲儿?”我就够后知后觉的,没想到你更笨。要不是看在你、我、师父、四壮,咱四个曾经一起寻好吃好喝还赶海,我都想给你扔北边养马去,“咱怎的啦?”小全子说,“我就告诉你一句,你别管怎的,先生的闺女就不是你能肖想的,你往后见她也离远些,剩下的你自个琢磨吧。”“驾,”小全子打马赶紧去追车队。原地的任子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嗝!”他思来想去,被脑中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那个想法就是:咱认为好看的,将军能不能也认为好看?他想给划拉进府?完啦,那我刚才说提亲,你们说,我是不是要完啦?可是和前程比,为何却在认清事实后仍觉得很遗憾。将军,你什么样姑娘寻不着?往后少划拉一个多划拉一个能咋的,可我心里只有一个啊,我那是要娶过门当媳妇的,会认真对待的,呜呜。谁不是认真对待?行驶的马车里,陆畔看了眼自己给胖丫单独准备的礼物。他在短暂的郁气后,直抓重点。那些欲提亲的,在他这里不足为惧。也知晓了大姐对他找“农家女”不满,别说大姐了,陆畔心里:就算祖父不同意,也引不起他的关注。惧的是茯苓心里是否有他。有他,倒要让那些人都在他身边好好看着,亲眼看他和茯苓如何不负锦瑟年华,青山长河,世代绵延。也就是说,眼下的重点是稍后怎么与她开口诉说,这在陆畔心中成了难题。从来也没有如此纠结过。他想了很多,却发现大脑空空,甚至思虑好的话,在即将要进任家村时,全给忘了。任家村。大白胖又激动啦,嘴里嚼着奶渣子,越嚼越快。哎呦俺的娘,这是谁来啦?她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