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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程看他的眼神有点儿像老父亲突然发现自家闺女会交小男朋友了,既感慨又锥心,“小羽,你真是隔段时间就敢给我一个大惊喜。”“算不得惊喜,只是我被你放到这种位置上,有些事情你也不用总是一个人担着,多多少少我还有能力帮你扛一些。”魏千程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借着红灯翻了几下手机递过来,“觉得这个怎么样?”屏幕上是一款跑车的照片,外观和内饰都有,晏羽对车了解不很多,只认得前脸上那个大大的三叉戟标志,“玛莎拉蒂?好东西……你不是宾利的忠粉吗?想换车了?”“喜欢的话,我让外面直接改好给你开。你现在这车底盘有点儿高,换一辆上下车会方便点。”晏羽关掉屏幕直接将手机放回托架上,兴致缺缺,“你别作弄我了,这么夸张一车,你是怕交警注意不到我是吗?”“没那么严重,他们拦你一次我就能捞你一次,拦你两次我就能让他们下岗。现在订车的话半个月就能到岸,现货没有白色了,你喜欢的话我们自己喷一个。”晏羽像是听了个有趣的玩笑,嘴角弯出漂亮的弧度,“还是不要这么暴殄天物了,人家一个三叉戟被我拿来当烧火棍用,熏一身黑不说,你让玛莎拉蒂天天跑五十迈是不是比拿牵狗绳拴美洲狮遛着玩还侮辱人?”他见魏千程还想说什么,赶忙摆摆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人适应一样东西有多费劲,所以念旧得很,等后面那个拉着我到跑不动为止吧。真不是跟你客气,想要的话我就要了。”话到这份儿上,魏千程也不好再坚持,笑着摇摇头,“如果我的高管都像你这样,那我就赚大了。”晏羽不谦虚地嗯了一声,“你还能省不少税!”“可我也要多缴一些补充医保是不是?”“魏总你好像在暗示我休的病假有点多?”“岂敢岂敢,我更怕你跟我算加班费。”***魏千程选的地方是一处四合院私房菜,亭台廊榭覆了一层白雪,静雅清幽。仿佛时间走到这里,也放缓了脚步。这雪下得无声无息又极有耐心,那边点菜的工夫,晏羽把自己推出了抄手游廊,来到中庭。他仰头向天上看去,靡靡细雪凌空洒落,无根无源,无牵无挂,像极了许多年前那个傍晚被风拂落的洋槐花,不知不觉便落了一头一肩,又化到记忆里,无迹可寻。唔喵,一只灰白相间的小猫从耳房屋顶顺着一棵枯树踉跄蹒跚地跌滑到花坛的雪堆里,沾了一身雪沫,不知是不是摔疼了,叫声有点委屈。“猫咪?”晏羽缓缓靠近过去,试着探出一只手,“过来,摔疼了吗?我有吃的给你……”小猫爬起来,竖着两只小耳朵用它圆溜溜的一双眼睛打量这个表示友好的陌生人,唔喵。它很漂亮,也不脏,不像一只流浪猫。晏羽耐心地举着那只手,一人一猫在飞雪中对峙。唔喵,小猫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试探地向他迈出一步,接着,轻盈地沿着花坛边沿跃到了他的腿上。晏羽没想到这猫居然真的肯接近他,不由得也露出一抹笑容来,灿若晴雪。“冷吗?”他托起猫咪,替它拂去皮毛上的雪,弄得小猫湿漉漉的,“好像弄湿你了,会感冒吗?”晏羽解开自己的羽绒服,将小猫搂在怀里,“我没骗你,等下有吃的给你,你家在哪儿?是不是偷偷跑路出来的?有人担心你吗?”小猫拱着个脑袋四下探看,不知是不是受了束缚不自在,它扒拉着衣襟从晏羽怀里钻出来,但是没有逃走,蜷在他臂弯里。晏羽转头想叫陈行拿一点吃的来,看见陈行正疾步穿过游廊走向一位白衣短发的女孩。那女孩慌张地收起相机,机器加镜头块头不小,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藏,只得先出声辩解,“那只猫是我的,我只是在拍我的猫……”陈行处理这种事情经验丰富,向她摊开手,“给我看下,只有猫的不用删。”女孩心虚,向晏羽这边看了一眼,倒也没有多余的抵抗,乖乖把相机递给陈行。“拍得还不错。”陈行刚要删照片,魏总站到他身后,抬头看向短发女孩,“我弟弟的照片,删之前可以拷给我吗?我愿意付钱给你。”女孩咬了下嘴唇,感觉被铜臭熏了,“不用付钱,你拷就是了,我就在隔壁,拷完了还我相机。”“仙蒂!”女孩唤了一声,猫咪咻地从晏羽怀里跳出去,蹿到她身边。雅间里,陈行拷了照片过去还相机,之后便在外间等。魏千程把照片递给晏羽看,“技术不错,这张你抱着猫的都能直接拿去当海报了。”晏羽捧着碗热粥一小勺一小勺往嘴里送,“你想让我出道?”魏千程将照片发给了公共关系部总监,“也不是不可以,预热一下帮你圈圈粉。”晏羽伸头过去仔细看了看,远景,侧脸,低头,“随你吧。”不仔细看,亲妈都未必一眼认出他来。一顿饭的工夫,这张照片在千呈员工的朋友圈里刷了屏。他们家小晏总以罕见的生活照示人,最是这一低头的温柔,凝视着那只遭人嫉妒的猫。官宣图的下面是一行字——“给你融化世界的温柔”。晏羽点开朋友圈的一瞬,差点儿把刚刚吃进去的那碗粥直接吐出来。这词儿能跟产品发布会扯上半毛钱关系不?他决定明天一上班就得把那位总监拎上33层好好唠唠!***与此同时,莲城火车站的站前广场边,一个高大身影坐在油漆护栏上,脚下垫着一只大号行李箱,旁边还歪着电动滑板车。男人袖手坐在那里应该有好一会儿了,一动不动像个雪雕,连眉梢眼睫上都是呼吸凝成的白霜。他老僧入定一般岿然不动,与站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形成鲜明对比。改签直接走人,还是先去道个歉再改签走人,这个问题易乘风已经思考了四个多小时,两只小人儿厮杀得他头晕耳鸣。一个扛着大包的返乡打工人员匆匆经过他面前,看了易乘风一眼,拨冗停住了脚步,“大兄弟,你这是叫行为,行为……”“行为艺术?”易乘风一张嘴,感觉舌头有点儿硬,嗓子眼儿里都冒着凉气。“对,行为艺术!”那人一拍大腿,说话也没敢大声,怕把对方身上的雪层给震裂了,“挺冷的,不容易吧?”他转身从旁边垃圾箱里捡出一个空的泡面碗放在易乘风面前的地上,抽手在浑身上下的几个口袋里仔细摸了摸,随后郑重其事地丢下了抛砖引玉的一枚一元硬币。当啷——硬币在纸盒里打了个滚儿,认命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