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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凌乖巧的把左前爪抬了起来,让巴卫给擦毛。恶罗王:“……”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总是被巴卫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是因为他没有像敖凌这样的兽类原型了。想想真是好委屈。“这次除了为你而来的杀生丸之外,还有玄狼,远野的赤河童,四国的隐神刑部,花开院家的当代秀元——就是帮你遏制了羽衣狐逃离的那个。”巴卫想了想,“还有一些小角色,就不用提了。”敖凌点了点头,在他和巴卫眼中,无法跟他们并驾齐驱的妖怪,就都是小角色。这种妖怪的确是不用在意的,不过奴良鲤伴居然还能请得到花开院家的阴阳师,也是让敖凌挺惊讶的。“这么看,奴良组的人缘也不差嘛,我记得花开院家不是还立了牌子说滑头鬼与狗不得入内吗?现在居然还跑来参加奴良组二代目的成亲礼?”“那个秀元据说是以个人的身份来的,不代表花开院家。”巴卫语气淡淡,对于阴阳师世家实在没什么兴趣。敖凌随意的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也是一副敷衍缥缈的态度。“另外一个我,这十几天来,做了些什么?”敖凌问道。巴卫对于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很快便总结答道:“去见了安倍晴明,其他时间都呆在奴良组里听奴良鲤伴讲故事,离开之前去了一趟麻仓家祖宅,一副要手撕麻仓家的样子气冲冲的走了。”敖凌噢了一声,心思还停留在自己与夜姬的相处之中没回过神来。巴卫看着他这一副神思缥缈的样子,挑了挑眉。“怎么,你这十几天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妖狐问道,揉了揉毛干得差不多了的黑犬的脑袋。敖凌重新变回人形来,抬眼看看巴卫,抿着唇,想到自己见到了娘亲的事情,嘴角的弧度就怎么都抑制不住。“遇到了一件大好事!”他高兴的说道。巴卫哼笑两声,将手中湿润的布放到了一边,“去了未来,发现你跟麻仓叶王成亲了?”敖凌一顿,连噌的一下红色发紫。黑发的大妖怪抬手捂住脸,使劲揉了揉,“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巴卫指了指前方能够看到一个尖尖屋顶的大社,“每天都在想正事,什么结缘啊,邂逅啊,爱情啊。”妖狐一脸正气的调侃着黑发的犬妖,“需要我庇佑你跟麻仓叶王的感情吗?”敖凌糊了巴卫一爪子,懒得跟他多说,头上顶着恶罗王一步三蹦跶的跑回了奴良本宅。此时的奴良本宅戒备森严,因为许多大妖怪聚集于此的缘故,整个江户妖气冲天。但是戒备再多么森严,对于敖凌而言也毫无用处。他大摇大摆的顶着白白的一小团恶罗王,非常顺畅的直接摸进了杀生丸所在的院子里。高贵的银发犬妖偏头看过来,他身上再一次穿上了敖凌所熟悉的那一身战甲,腰间佩戴着一黑一白两把刀刃,端正凛然的坐在屋外的走廊上。听到脚步声之后,偏过头来,看向了来者。敖凌将头顶上的恶罗王放到一边,高高兴兴的扑向了杀生丸。“杀生丸!!”敖凌的神情满是欣喜和高兴,让因为他的消失而感到些许不愉快的犬妖心中的躁动微微散去了些许。他稳稳的接住了扑过来的黑发妖怪。敖凌顺势一滚,脑袋搁在了杀生丸腿上,“膝枕!”杀生丸不明所以——他并不懂这种在人类之中被传颂得像是至高亲密象征的姿势的意义,只是垂眼看着敖凌高兴的样子,一言不发。敖凌躺在杀生丸腿上,看着初夏夜幕之上闪烁的繁星,揪住了杀生丸的一小缕头发之后,坐起身来。“我、我离开这段时间……”他眼中满满的都是兴奋与喜悦,就像是摘取了夜幕之中最美的星,得到了漫山花丛之中最艳丽的那朵花——甜美的情绪几乎要从他眼中溢出来。杀生丸沉静的看着他,冷金色的兽瞳在房檐上悬挂着的灯笼的映照下似乎带上了些微的暖意。敖凌抿着唇,脸上笑容怎么都压抑不住,“……我遇到夜姬了!”杀生丸闻言,连同呼吸都是微微一滞。黑发的大妖怪看着面前的犬妖,难得的在对方脸上看到呆怔茫然的神情。敖凌松开手中的发丝,转而揪住了杀生丸的袖摆,比划着跟他说着自己遇到夜姬之后的场面与对话。“夜姬说很放心我们哦,她说很高兴我能够跟你相处得很好——她还说你的表情太匮乏了,应该多笑一笑,说你小时候笑起来的时候超可爱!”杀生丸看着敖凌满脸笑容的诉说着夜姬的话语,过了许久,那呆怔的茫然渐渐褪去,他注视着眼前同夜姬长相像极的敖凌,冷金色的兽瞳仿佛被那漫天的繁星点亮了,变成了漂亮的琉璃色。他想说的话很多,想问的事情也很多。夜姬还好吗?身体可还康健?依旧总是被西国的干部们追求着吗?还总是不爱呆在云端宫殿吗?还总是喜欢让母亲和父亲给她画画像吗?还是一如从前一般,在阵前不听调度一股脑往前冲吗?是不是每次回到西国之里,都要被父亲训斥一番呢?杀生丸想要问询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寡言的他实在不知应当如何开口。他看着说得极为兴起的敖凌,几度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下了,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敖凌的头。银发的犬妖注视着敖凌,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敖凌说得这样开心,他几乎都要忘记夜姬正是因为执意将敖凌生下来而死去了。别看现在一副愉快轻松的模样,内心估计是舒服不到哪儿去的。杀生丸安静的听完了敖凌的诉说,等到敖凌长舒口气,一脸餍足的靠在廊柱上,摆出一副咸鱼姿态的时候,才开口问道:“难过吗?”敖凌一愣,他偏头看着杀生丸,然后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杀生丸轻轻点了点头。敖凌沉默半晌,最终抿着唇微微笑了起来——就如同他所见过的夜姬一般,像是破开了夜幕的阳光一般明朗温和。“很难过呀。”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明显的颤抖,“但是母亲用自己的一切所换取来的我的生命,可不是用来难过的哦?”黑色的兽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