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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一分,但…我有两分,就给你两分,有一分,就给你一分。你不要嫌少好不好?”严桓沉默片刻,轻声道:“你何必执着于我的答案呢?师兄,喜欢人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其实很累的,他对你和颜悦色一次,你就开心很多天,他对你语气不好一次,你就难过很多天。一颗心都拴在别人身上了,没了自己的灵魂,爱情只能使人变傻。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我都想通了这个道理,怎么你反而陷进去了呢?”“你当我疯了吧。”严桓哑然,半晌才苦涩地说道:“你别忘了,我时日无多了……”“所以才不可以糊涂着过!”筮情收紧手臂,语气几乎含着哀求,“我要怎么做才能重新被你接纳?”严桓有些费力地转过身去,摸到筮情的脸,心想,傻子。不是没办法接纳你啊,是没办法接纳我自己——行动不便,脸花眼瞎,外加脾气日趋暴躁……从内到外都是残废的标配了。可是,可是……严桓苦笑了一下,到底还是个自私的人啊。筮情于他,犹如灯火于飞蛾,是戒不掉的诱惑。戒不掉,就不戒了……严桓一面扣紧筮情的手指,一面仰起头,摸索着吻了上去。是柔软缠绵的一个吻,没有了血腥和掠夺。筮情稀里糊涂地回应着他,有上次的前车之鉴,他可不好擅自确定这个吻的含义。两人分开时,严桓微有些喘。低低地笑了一声,他道:“你紧张什么?”筮情很破坏气氛地实话实说:“怕你咬我。”严桓:“……”他突然发现和师兄是无法和谐调情的。第41章阴差阳错严桓失明了。他小时候很怕黑,后来长大,以为不怕了。但其实,还是恐惧的。他也难以忍受孤独。所以,严桓能心平气和接受瞎掉的事实,至少被剥夺光明的同时,他得到了一双容许他紧紧握住的手。筮情剥葡萄喂他。以前没有闲工夫吃这类麻烦的水果,如今却是能细致地研究半天。然而,依然觉得时间太少,太少,他多希望时光就静止在这一刻。严桓倒是没想那么多,只专心等待投喂。偶尔吃到不甜的,他就很无赖地扳过筮情的脸,摸索着渡进对方口中。这种腻歪到恶心的事,他可从没想过自己做得出来。但也不知是由于眼盲,还是由于寿数将近,抑或两者皆有,总之他是顾不得脸面了,时常心血来潮,逮着筮情就是一通亲。亲着亲着,他察觉到不对劲,手探进筮情衣服里摸了摸,严桓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有点低烧?”筮情在湿毛巾上蹭掉汁水,拽出他的手:“没有。还吃不吃了?”“不要了……”严桓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同时心思歪到了其他地方。摸一下也不让吗?他琢磨不透筮情的想法。对方简直清心寡欲到了极致,严桓亲他,他就回应,严桓不亲,他也无所谓。接吻都不主动,更别提其他了。严桓很郁闷。在他看来,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春宵苦短”,浪得一日少一日,怎么能不珍惜呢?可筮情又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也只好老实了两天,若每回都是他主动,看起来未免太过□□熏心了,再说前两次……动机皆是不堪回首。然而他老实,筮情比他更老实。严桓忍无可忍,只好接着不要脸了。于是趁着筮情帮他清洗身体的时候,严桓有意无意出言暗示挑逗无数次。谁知筮情一句也没听懂,依然规规矩矩地,擦净他皮肤表面的水珠,把人抱到了床上。严桓很想拆掉蒙眼的布条,狠狠瞪一下不解风情之人。可这显然是妄想。他只好垂头丧气搂着筮情的脖子,不肯撒手。筮情犹豫一下,和他并排躺了。“师兄,”严桓微红了脸,迟疑片刻索性直白地说道,“我其实不是很困……我想和你做……”筮情沉默。严桓心里凉了半截,勉强笑了一下:“你不想就算了,我说着玩的。”他感到又难堪又后悔。筮情道:“你的身体不好。”严桓悻悻地:“嗯。”筮情见他情绪忽然低落,不明所以地又补充道:“你上次都昏过去了,我还没道歉。”严桓:“……??”严桓冷静地说道:“那你可以轻点。”筮情吻住严桓的耳根,很明显地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一下。他几乎全身都很敏感。严桓的确是感到了久违的悸动。然而悸动过后,他忍了忍,还是禁不住躲开了,边躲边笑——筮情咬着那一点不放,磨得他发痒。筮情莫名其妙地愣住。严桓缩进被子里,盖了脑袋,嘻嘻哈哈的声音很沉闷的传出来,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越笑越开心,收都收不住。好一会,他喘匀了气,这才重新冒出来。筮情很疑惑地,怀疑自己技术太差。严桓清了清嗓子,语气里依然带着蔓延的笑意:“师兄……”他说了一半,忽然又不打算讲了。也没什么好讲的。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和筮情在一起会这么快乐。他们算不得知音。可正因为不是知音,才促就这么多阴差阳错。啼笑皆非。第42章冥想状态严桓醒来的时候,筮情居然也还在床上。他是翻个身才撞到对方的,因此吃了一惊——通常筮情都趁他还在睡觉,独自跑去烧菜。贴着皮肤的烫手温度,让他吃了第二惊。“师兄?”严桓试探着摸到对方的额头。筮情含糊地回应着,也醒了过来,但头晕眼花,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烧得这样厉害。猛然坐起来,他要下床去准备食物,却是晃了一下,差点栽下去。“我昨天问,你还说没事……”严桓手足无措地拉住他,一面恨自己如今行动不便,一面很疑惑筮情怎么无端的就生了病。或许最近太累了,他可从没伺候过人,但有满阶的异灵链护体,按理不该……严桓忽然想起来那个大铁笼,长时间的结界岂是好布置的?况且他可从没听说谁能在水里驱动异灵链,不管筮情用了什么法子,总之肯定是消耗了大量灵力。此时再追究海底之行显然于事无补,严桓只暗骂了一声傻子,自作主张地下了命令:“你老实躺着,被子盖好,别往外跑了。”筮情似乎是笑了一下,低声道:“我去烧菜,吃完再休息。”“你饿了?”“我不饿,可……”“我也不饿!”严桓很气闷地把人硬摁在床上,“睡觉,我还没睡够呢。”筮情犹豫着,躺下了,却是将严桓推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