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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不好。”“你不来,我会过得更好。如果没有事,请让开。”晏怀章厚着脸皮当没听到,只是问:“高利债还清了吗?”张享没有说话,只是交握着双手,漠然地看着晏怀章。晏怀章脸色苍白,眼神中慢慢露出一丝悔恨和歉意,他咬了咬下唇,向前了半步。张享不自觉地退了半步。晏怀章停住:“对不起,无论你接受还是不接受,我是真心的。”说完,他利落地下楼。张享本做好了与他对骂一番的准备,他这么跑了反而让他有一点始料未及。这样也好,张享还有点不知跟他有什么话可以说。还得感谢他的五十万,不然他现在还在为债务发愁。张享叹口气,裹紧身上的绒衣,赶忙回屋端出一个大托盘,上面摆满了果蔬酒菜。姓徐的男人也上下楼跑了几次,才把准备好的香烛黄纸都搬下来。磕完头斟完酒,两个人蹲在避风的墙角慢慢烧纸。“徐哥,这些年多谢你帮忙照顾我爸妈,你结婚我也没回去,实在对不住。”“说什么呢?咱俩啥关系,说什么谢不谢的。”男人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阿享,你真的不回家看看吗?叔叔他其实早就……”张享打断他:“徐哥,我哪里还有脸回去。这件事,不要再提了。”男人摇摇头,与张享把纸钱烧干净。这是他们家乡的习俗,过年时一定要祭奠祖先,张母几年前因病去世,家中为治病欠了一大笔钱也没有救回来,张享一咬牙,借了高利贷,可他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若直接给钱肯定不会要,便把自己借的钱都托付给了徐炼转交。今年徐炼来他的城市出差几个月,借住在他家里,仔细跟他讲了老家的情况。张享只是听,听完了回自己房间,第二天又是老样子出门工作。徐炼深知他有话只会憋在肚子里,好几次看到他眼圈红着,几乎是憋着泪冲进房门,可再见他都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又是疼又是酸。张享为何与家中断绝关系,他只是略知一二。这倔强的脾气,从小就是好强的性格,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又受过哪些罪?他不敢想,只能默默地心疼。年后,栾导筹备已久的电影定名为正式开机,并且举行了一个小型开机仪式,只邀请了业内几家比较大的媒体前来采访。主演名单也是此时才最终曝光,同时曝光的还有众演员的定妆照,最引人注意的当然是新科影帝晏怀章,这是他第一次出演年代剧,也是第一次以长袍马褂的扮相示人,当大幅海报被打在屏幕上时,场内众人都忍不住尖叫起来。可能连晏怀章都没意识到自己非常适合民国的装扮,他身上的文艺气息被最大程度释放,长身玉立站在书桌前,儒雅俊美,手拿一卷书册,透出淡淡的忧郁气质,化着三十多岁的妆容,又多几分成熟,与他的气场很是契合。女主角是新晋女星陈书蕾,饰演与晏怀章相恋的名门闺秀,一身旗袍温婉秀丽。饰演晏怀章儿子的小演员孟宇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却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童星,装扮起来居然和晏怀章有几分相似,不免又被记者们调侃一番,新闻上也多个爆点。配角们也是业内公认的老戏骨,唯独一张新鲜面孔混在其中引起大家的注意。剧组分发的资料上显示,这个角色是晏怀章的一位同窗,演员叫张享。有几个平时关注那个访谈的记者慢慢想起来,张享不就是那个插科打诨的丑角!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么会混到栾导的电影里还拿到了角色?没内幕谁信!可张享的的确确是被栾导捡来的草根,别人想深挖都挖不到多少料,好在他的角色很小,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不过定妆照上的张享可一点也看不出有丑角的影子,他衣着朴素,半张脸隐藏的阴影下,露出个可喜的笑容,可一双眼睛却贪婪地望着前方。若说他的笑是叫人喜欢的,那他的眼神则叫人生厌。在稍后的提问环节,也许是因为制作方专门打过招呼,记者们没有一窝蜂地问演员们的花边绯闻,而是把关注点放在电影上,挖空心思想从他们嘴里掏出一点信息。毕竟这是栾导的收山之作,哪怕是大烂片也有人捧,而栾导一贯的习惯是拍摄期间拒绝任何媒体访谈和粉丝探班,想了解剧情相关简直不可能,如果现在不趁机挖一挖,那只能等电影宣传的时候才能看到端倪。记者们自知从导演身上下手没门,作为主角的三个人连番受到轰炸,可惜他们仨都是久经历练的,嘴巴比上了锁还严,打太极的功夫一流,左问右问没有正题,终于有人灵机一动,旁边还有根嫩骨头啊,便试着把话筒递到无人问津的张享面前。“请问您在电影中的角色与晏先生是什么关系?”记者欺负他是新人,问得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张享是第一次被记者提问,他习惯做背景板,骤然被人盯上还有点不习惯。但这种场面他见得不少,那档访谈的主持人Eric有一口伶牙俐齿,经常把嘉宾们说得哑口无言连连败退,对他自然也不会客气,毒舌起来可谓刻薄,久而久之张享也就习惯了。经历过那位名嘴的魔鬼训练,这位记者的咄咄逼人太不够看,张享笑了笑说:“关系说起来复杂……”记者一看有戏,连忙把话筒凑得更近。“……我没有拿到全部剧本,也说不清,不如等电影拍完你去电影院自己看?”话一说完,记者的脸就黑了。合着这一位也是油盐不进的主。“关于剧情的问题,抱歉,我们的演员都签了保密协议,不能泄露,希望各位能海涵。”栾导坐在最中间稳如泰山,没有人敢来sao扰他老人家,既然他都发话了,记者们也不好过多纠缠,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就完了。张享紧着的一颗心这才放松了一点。原本他这种小角色完全没有必要出席这种仪式,可栾导一再要求所有演员必须到位,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一来他没有经纪公司,在怡悦他只是个普通的合同工,二来他也没有经纪人,没有人给他牵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