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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英宗欺骗了苏婼,说是用死囚替代了萧家人,将他们改头换面送离了大魏,实际上毫不留情灭了族,后来苏婼见到的萧家女眷后人都是他找人假冒的。于是事情自然而然便朝着萧九遥隐姓埋名忍辱负重,数年后奋起报仇的剧情发展而去。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或者说算半成功了。马上要被封为皇后的宸皇贵妃与英宗闹到近乎决裂,甚至一度连元清帝遭到迁怒,被母亲拒之门外。最后英宗妥协,放弃皇位,跟着母亲和萧九遥一起离开。那些不愿回想的过往在脑海中掠过,元清帝蹙了蹙眉,目光冷淡,不过倒也算明白自己恐惧的源头为什么会是这枚玉珠了。当年母亲正是看到这枚玉珠变的脸,而且不止一枚,是一串,这玉珠原本是一条手串,是昔年母亲与萧九遥的定情信物,母亲在入宫前,将它埋进了萧九遥的墓里。那年在御花园又调皮玩闹了大半天的元清帝小跑回母亲的宫殿,进门就被崩断的手链飞出的玉珠打到了额头,大约是父皇和母亲对峙争吵的模样惊到了他,他没有哭,傻愣愣以为父皇和母亲真的是因为手串坏了在吵架,还将那地上的玉珠捡起来递到母亲面前,像以往两人闹别扭后叫他在中选斡旋一样去劝。结果自然没有成,被盛怒的母亲挥手推开,跌在了地上,父皇的心思全在母亲身上,根本注意不到他。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他,再然后,等两人从争吵冷战和纠葛中平静下来,便告诉他他们要离开了。元清帝捏着玉珠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原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甚至后来还反过来让自己理解父皇和母亲,原来并不是,他还是在意的,在意他们就那样毫不留恋的将他抛下,奔着他们的所谓幸福而去。他恐惧的源头不是玉珠,而是玉珠所代表的萧九遥,那个用阴冷目光注视着他的萧九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是害怕他的,怕他真的杀了他,也怕他带走了母亲。欺骗安慰自己的话说了千百遍,说到连他自己都当成了真,以为他真的不再计较,不再怨恨。却被一个盒子便轻易看穿。元清帝无声苦笑,心里长叹了口气,然后路过池塘随手将玉珠丢了下去。恐惧又如何,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这种忧伤愁思于他而言不过一怅了之,恐惧也只是恐惧罢了。尽管这么说着,元清帝这一晚还是没有睡好,不管是皇叔的事还是回忆起从前,都叫他辗转难眠。隔天醒来,眼下便泛起了明显的青色。原本想召皇叔来摊开谈一谈,不由犹豫了下,打算往后再推两天。是的,他打算直接跟皇叔摊开来。元清帝向来不喜欢麻烦,一旦确认了自己的心情,有一说一,你猜我猜的游戏不是他的性格,且他与皇叔都不是女子,无需害羞,有什么直说就是。然而出乎意料的,皇叔先来找他了。看着肃王进来的时候,元清帝又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连皇后都能看出他的不对来,皇叔又如何看不出来。“陛下。”肃王表情平静,是一贯的肃然,然而眼里覆着一层暖意,身上透着某种尘埃落定的沉寂感。元清帝就算听不到他的心声,看他的样子,也大概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略一想,挥手遣了梁忠出去,吩咐他带上门,合上奏折,从桌子后起来,走到塌边坐下来,朝肃王招招手:“坐。”肃王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微微有些愕然,忽而笑了一下,在他下首坐了下来。元清帝原先不觉得,如今瞧着皇叔脸上的笑,心头动了一动,假意饮茶挪开了视线,道:“皇叔可是有话要跟我说?”肃王眼里的笑意没有散去,许是事到临头,他反而没有了太激烈的情绪,顺手自然而然的从元清帝手里接过了茶杯,帮他放到一旁的小几上。“我心悦陛下,喜爱陛下。”神态语气,仿佛在说着再寻常不过的话,唯有那双黑沉的眸子紧盯着他,里面蕴藏的感情灼热而浓厚,这一瞬间,似乎要将他溺毙。【终于说出来了。】元清帝虽然猜到他要说什么,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不免一呛,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肃王说出口反而轻松了起来,先前的紧绷荡然无存,含笑看着他,目光坦然:“陛下这些天便是因为这个在烦恼,在躲着我,对不对?”【元元啊,真傻。】元清帝微囧,这不是他先前对皇叔的评定吗,怎么又跑到了他身上,还真是……他无奈一笑,然后十分干脆的点头承认:“是。”但也不全是。肃王好像只是单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那是我不对,又惹得陛下因我烦恼了。”说完笑开,盯着他的双眼:“可是我也没有法子,我就是这样喜欢陛下,哪怕陛下恼我,我也开心。”“至少陛下记挂着我。”【总比不在意的强。】元清帝长这么大,破天荒感觉到什么叫难为情,从来都是别人避开他,还是头一回,他想避开别人的目光。这种被冒犯的感觉,叫他条件反射竖起警戒,并且反击:“皇叔猜得不错,我确实在烦恼,皇叔可是丢给了朕一个棘手的大问题。”肃王心头一凉,脸上的笑容消去,他刚刚恐怕会错了意,元元愿意对他笑脸好声相迎,并不代表他就会愿意接受他,只怕更多是顾及他们往日的情分。不过这一幕他早就预料到了,甚至比这更令他难以接受的他都想过,阖了阖眼收敛了情绪,道:“陛下不必烦恼,也不必觉得麻烦,是我自己要喜欢的陛下,陛下不用因为我的喜欢而对我有所顾及,也无需感到压力,更不用违心回应。”“日后陛下依旧是陛下,我依旧是我,若是陛下仍觉苦恼,我可以回边关去,或者昭告天下,削去我的王位,我如今的一切,本就是偷来的。”【只要日后能远远看着元元也就够了。】元清帝说完就后悔了,现在听皇叔说的这么可怜,顿时心软,无奈摇摇头:“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回应的话到嘴边却有些说不出来,实在是他还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样的话,一时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肃王却只当他是顾念昔日情分,道:“本就是我非分之想,大胆觊觎,不论陛下打算如何处罚我,我都毫无怨言。”【便是要我的命也心甘情愿。】元清帝纯粹是自己跟自己别扭,皇叔如此干脆,他又作何这副扭扭捏捏的姿态,便道:“我何时说要处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