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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身披鳞甲,漆黑威武;它的四肢发达如兽,利爪如钢刃,眼神沉着睿智,竟似有人的神色。白晓想起了人类神话故事里的神兽。大蜥蜴收回缠住毛绒鸡崽的爪子的尾巴,头颅微仰,很是嫌弃的模样看着毛绒鸡崽。它说:“你这样过去,是想压死爹呢,还是想压死爹呢,还是想压死爹?”鸡崽:“……”白晓:“……”白晓:大蜥蜴说、说话了!第91章这是家人白晓很懵,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站在原地,没有继续跑路。臧锋淡淡地瞥了扑街的毛绒鸡崽一眼,鸡崽被绊了个狗啃泥,也没敢吭声,只是在它哥的帮助下,吭哧吭哧往起爬。臧锋没理会它们,继续朝着白晓走去。臧锋越走越近,白晓又有了想逃的想法,但他悄悄捏着手心,稳住了脚,只是心脏仿佛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一样。臧锋走到了白晓的跟前,白晓原本平视的脑袋变成了上仰。目测,他现在的视线如果平视,似乎在臧锋的肩膀还要往下一些。白晓:“……”等等,照片里的臧锋有这么高吗?不是说那时候臧锋都成年了吗?还能二次发育?“小小。”一声低哑的声音打断了白晓的走神。白晓一个激灵,视线聚焦在臧锋那近在咫尺的脸上。那张俊脸上的冷峻褪去,眼中仿佛有水光漫过。白晓的心脏猛地一缩,然后下一刻就被面前的高大男人拥入了怀中。男人的力道很轻,白晓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只是在白晓如今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拥抱。白晓立刻就怂成了一只鹌鹑。他缩着脖子乖乖被动地靠在臧锋的怀里,感受着这个对他来说陌生又熟悉的怀抱。——军装上的纽扣和配饰有些硌人,脸靠上去的时候,能感觉到军装还是冰凉的,但是一会就温热了,并且听得到军装后传来的咚咚心跳声。咚、咚的,一声快过一声,频率仿佛跟白晓的心跳频率重叠了。他也很紧张?白晓心里蓦然滑过这个念头,大概发现了有人跟自己一个心境,于是也就稍微自在了些,甚至敢偷偷抬头看男人的了。男人抱着他的时候,脊背也是挺直的,只是脑袋微微低着。白晓一抬头就能看到男人的脸。一小半侧脸,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有些失真,但是男人紧闭的双眼,和压抑不住颤抖的唇,还是能看清楚的。白晓的心脏又像是被虫子咬了几下,细微的疼。他犹豫着,最后一咬牙,伸手轻轻环抱住了男人的腰。明明他的动作轻得几乎只贴在男人的衣裳上,但男人却像是被惊雷击中,身体猛地震了一下,然后把白晓抱得更紧了些。白晓没有反抗。五分钟后。白晓:“……”白晓放在男人腰上的手不自在地屈了屈手指,说道:“那个,要不我们等会再抱?”臧锋:“……”臧锋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白晓,一张俊脸上满是失落和难过。白晓:“……”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拔哔无情的负心汉。白晓莫名有些心虚,无意识地露出讨好的笑容,转移话题。他指着他们身后正朝这边挪过来的鸡崽和蜥蜴,问臧锋:“殿下,它们是什么?”臧锋因为这暌违已久的称呼,有些失神,过了两秒才开口回答了白晓的问题。“是蛋黄和球豆。”这两个名字白晓是知道的,特别是后边那个。苟勾他们也跟他说过,这两只都跟在臧锋的身边,而且如今都有大本事了。不过,白晓记忆中的球豆还停留在那个动不动就死机、充一晚上电连个头发都吹不干的智能机器人上,眼前的实物跟他的记忆差得有点大。这时,球豆跟鸡崽也走到了白晓跟前,刚好接上臧锋跟白晓介绍它们的话。于是等臧锋介绍完后,球豆自然而然地跟白晓打了招呼:“爹!”语气有些高兴,还有些期待,骄傲地仰着头的动作,是在展示如今自己的成长,等待它爹的夸赞。然而它爹并没有get到它眼神里的意义。甚至想要说一句“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但白晓好歹忍住了。白晓只是疑惑,问臧锋:“它是新型智能?还是机铠?”这样的话,看着倒的确比以前可靠些。臧锋摇摇头:“它现在是独一无二的守护兽,与我同寿。是你把它赐给了我,我魔核恢复正常后,它也跟着我开始成长了。以前只有这么大。”臧锋五指收拢,比了个大小。白晓:“……”话都听得懂,但凑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明白意思了呢?什么叫“你把它赐给了我”?而且守护兽,是动物?智能机器人可以变成动物?白晓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思来想去没有结果,最后干脆地把这一切归功于“凯斯特的文明真神奇啊”,继而放弃思考。“啾!”妈!被冷落的鸡崽不甘寂寞地发声,彰显自己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白晓:“……”别叫我“妈”,我也没这功能。但白晓还是没说出口,无他,面对这三位的时候,白晓的心虚感就一直没消失过。鸡崽见白晓没回应,立刻又叫了起来:“啾!啾啾!”妈!你不记得我了吗,妈!白晓:“……”白晓没忍住,问道:“能不能别叫我‘妈’?”鸡崽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晓,像是听到了什么残酷的话,顿时仰天长啸起来:“啾呜——,就呜呜——!”哭声的中心思想就一个:我妈不要我了。白晓:“……”“闭嘴。”“闭嘴。”臧锋跟球豆异口同声,一个冷淡,一个暴躁。也不知道是哪个声音起了作用,鸡崽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只是嘴巴还张着,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倔强地保持嚎啕的姿势来表达自己的悲伤。白晓:“……”白晓被他们这一闹,反而笑了起来,他走过去摸摸鸡崽的翅膀尖,顺毛:“乖啦,没不要你,我只是脑袋还不太清楚,别哭了。”鸡崽被这熟悉的顺毛动作拉回了神,它低头看白晓,刚才只是刻意干嚎,这会倒真的有难过的情绪涌了上来。这些年它跟着它爸上山下海、飞天遁地,时时刻刻对着它爸的冷脸,还要面对日渐长大的“大哥”来自成长期守护兽的蔑视,可委屈了。现在妈回来了,妈还一如既往地摸它的翅膀尖,肯定也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