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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傅岳池强打起精神:“我刚刚在开会,手机静音,你这麽急找我有事吗?”“没有,就是告诉你画展很成功,阿深表现得很好,让你放心。”顾佩玉语气突然不那麽确定了起来,“最近眼皮总是跳,好像有什麽坏事要发生似的,心里慌乱得厉害,你什麽时候回来,我感觉像是大半年没见到你了。”“下周吧……”傅岳池看了眼不远处洗衣服的沈阿姨,轻声道,“还有一周学习时间,很快的。”“好,到时候我去接你。”“不用了,夜班机,到家已经太晚了,开车不安全,我和同事一起,你不用担心。”“那我在你家等你?”“……好。”将药吃完,傅岳池坐在那里静静地想事情,有些人她注定要辜负,就像顾佩玉,如果她够坦白就应该直接告诉对方她不爱他,可傅梓深需要顾佩玉,所以她可耻地利用了他,傅岳池虽愧疚却不後悔,她要的结果达到了就行。但是这次……,傅岳池握了握手机,摊牌吧。孙沫并没有掩饰自己对傅梓深的想法,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一次稳赚不赔的投资,何况傅梓深本人是木讷了点,但胜在有貌有才,她知道有付出才有回报的道理,所以她愿意用自己的青春来换後半生的衣食无忧。眼下,傅梓深和她虽说不算亲密,较之旁人却已是极大的不同,这就是她的优势,不排斥就说明有接纳的可能,故而她不会放弃任何能和他独处的机会,正如此刻,难得的假期,她不会像小女生一般拉男孩子逛街、看电影,而是跳过步骤直接投奔主题,矜持在傅梓深身上不管用,男人永远是感官的动物。傅梓深的郊区别墅里,护工已经被孙沫支出去,为了给他一个美好的初次,她的这次主动行为旨在照顾傅梓深的感受,说白了,只要他爽了就好。穿了一套暗黑色的性感内衣,孙沫整理好自己後从卫生间出来,少女青涩而美丽的裸体如同即将盛开的鲜花,带着清新而芬芳的气息,干净美好得让人不忍触碰。傅梓深正在画室里鼓捣石膏,并没有注意到身後温暖清香的身体,直到孙沫轻轻抱住他,他才木然地回过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工作。孙沫被他的视而不见激起了斗志,像是不甘心、不愿意承认自己这麽没有魅力,有意地去触摸他的敏感带,发现对方身体突然僵硬後得意一笑,早就说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将傅梓深掰过来面朝自己,孙沫朝他妩媚一笑,半是引诱半是轻哄地对他道:“我会让你很舒服的。”然後将粉色樱唇咬上了傅梓深的喉结。“扑通扑通”孙沫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葱段般莹白的玉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伸进了牛仔裤里,握住了茂盛毛发中沈甸甸的物什。手中的分量绝不是一般尺寸可以比拟的,孙沫被这意外的惊喜砸得兴奋了起来,似乎还未开始就已经能够感受那粗壮的器官在体内勃发驰骋的快意舒爽。傅梓深的yinjing在孙沫手里的刺激下渐渐勃起,呼吸也难耐了起来,但他下意识地抵抗这种行为,甚至有一丝厌恶,不懂为什麽平时挺乖巧的女孩突然做起了这种事,他喜欢性交是没错,但对象不一样他会不安,像是背叛了所爱之人,全身上下说不出的恶心难受。於是,他毫不犹豫地推了孙沫一把,面无表情地看她跌坐到了地上。孙沫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待意识到被拒绝了,脸刷地一下白了。“你不喜欢我?”她惨白着脸咬牙问道。傅梓深眼神茫然,我什麽时候说过喜欢你?“我不好吗?”孙沫近乎可怜地问道。傅梓深摇摇头。孙沫“啪”地一声给了他一巴掌:“那你为什麽不喜欢我?你这个样子还有谁会喜欢你?还有谁?”傅梓深被打後没有愤怒也没有还手,只静静地看着她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偌大的画室里,只剩下簌簌的风响和纸张飘散的声音。化疗的缘故,傅岳池已经开始不断地掉头发,起初只是一根两根,後来便演变成一束两束,在这麽掉下去一定会被发现,所以她去理发店将一头乌黑的长发剪了,理成了比好多男人都短的平顶,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假小子,然而整个人却因为这新发型变得稍微精神了点,至少不是一吹就倒的模样,还能唬唬人。给沈阿姨放了一天假,傅岳池趁医生护士查完房离开之後,换了衣服偷偷摸摸地回家了。按照先前的说辞,她正好夜里回到家,将箱子从出租车後备箱里取出来,傅岳池一副刚出差回来的样子,看了看楼上,家里没有一点光,难不成睡了?迟疑着打开房门开灯,桌子上放着一个空饮料瓶和果核,室内安安静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傅岳池轻手轻轻地打开房门,床上没有人睡过的痕迹。难道顾佩玉没过来?将衣物重新整理到柜子里,她去卫生间简单地洗了洗,镜子里的女人已不见饱满圆润的身材,腰腹处骨头突出,真能用瘦骨嶙峋来形容,全身苍白的没有一丝健康的色彩。仿佛能看到油尽灯枯的那一瞬间,傅岳池几乎站立不住,扶着墙慢慢走到床边,死亡的恐惧渐被蚀人的孤独无依所取代,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刻,更加衬托出悲凉的景象,疲惫不堪的身心已经超出负荷,似乎就这麽坐着,她都能昏睡过去。然後隐约之中,久违的温暖的怀抱突然覆盖下来,脸上、头发上似乎能感受到温热的亲吻,傅岳池用尽力气想要张开眼睛,却怎麽也醒不了,一双安定的大手轻拍她的脊背赶走了她的不安,感受到熟悉的温暖,她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沈沈地睡了过去。☆、Episode19过去不容抹去,未来总有定数。傅岳池是热醒的。迷蒙地睁开眼,自己正被傅梓深八爪鱼似的缠着,箍得紧紧的,动都不能动。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好像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人,傅梓深怎麽进来的?挣扎着起来,她揉了揉酸麻的脖子,傅梓深也醒了。“什麽时候来的?”傅岳池问道。傅梓深笑笑不说话,认认真真地打量她,不放过一分一毫,等到发现她瘦了憔悴了许多,不觉眼露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目光像是在询问怎麽清减了这麽多。傅岳池不大舒服,还是有些犯恶心,掀了被子下床朝卫生间跑去,对着水池却什麽也吐不出来,胃里一点东西也没有,再吐也不过是苦涩的胆汁。傅梓深跟着跑过来,满是担心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张开嘴巴却艰难地说不出话,只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