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自有归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人。”

“我可是为你好,你不像我身经百炼,外面那么多人,你如果害羞红了脸,那不是给我丢人吗?还不如盖着遮住些呢。”沫乐压低声音,仿佛说的很有道理。

“真是郎才郎貌,妙极妙极!”这不是莫大夫的声音吗?因着前几日和洪叔合谋的事,他一直没有露面,这会儿倒是敢出来。

我撩起盖头一角,怒视着笑呵呵的莫大夫,他被我看了一眼,尴尬地咳了咳,躲到人群后面了。

我们到了大堂站定,媒人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我和沫乐都无父无母,徐伯父和洪叔便是要拜的高堂了。我能听见徐伯父欣慰地一直说:“好,好。”他是真心为我高兴。

当听到那声“夫妻对拜”时,我不由感叹:世间最难得的就是寻觅到一个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今日也是要老天做证,我沐简行此生定不负沫乐,一生一世对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我扯开盖头,沫乐也直直地对视着我,眼里翻滚着什么:“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终于等到这一天?”

“呆子,当然不是梦。”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人,我也一样。我拉住他,俯下身子,用嘴触碰着他的嘴,他也激动地回应着我。

全场人们都倒吸了一口气,我心想,就让所有人都看见这一刻吧!

媒人适时高喊:“礼成——”连外面的爆竹声也更响了。

“嘶————沫乐,你怎么还咬我?”我忽然捂着嘴,委屈地叫道。

沫乐无辜地张着眼睛:“我只是想试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现在试出来了吧?”

“嗯————我想再试一下。”沫乐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天哪!洪叔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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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撒花~~~?(^?^*)

特别谢谢顽强的@不言不语和@墨宇兰清能一直支持山茶君

山茶君一直都看在眼里都明白

正文虽然完结了但是会有番外

现在正在筹备新的想写的CP太多了不知道要先写哪个还要先存几天稿

而且快年底了事情比较多大家要事事顺利不要为小事烦恼Fighting!︿( ̄︶ ̄)︿

番外沫乐

我以为我一辈子就这样了,在没有人知道的某个夜里死去。这就是我的宿命。

直到我遇见了他——简行。

他当时衣衫破旧,背着行李,似乎走了很远的路,神情却并不萎靡。他好奇地看着我,我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寒风中,我像富贵人家门前的石狮子一样僵硬,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我只当他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没什么两样,我确定他不是我以前的任何一位恩客,只不过对我这落败的残柳有一些好奇心而已。

这些好奇心真正是很伤人。

我是什么都经历过的,并不以为然。每天这样打量我的人,不知有多少。他看我,我也看他,我想我已经熬不了多久了。

与他同行的老人不知说了什么,看老人鄙夷的眼神,还能说些什么呢?他最终还是走了。

第二次见他,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我不知为什么对他记忆这么深刻,这回,他完全不一样了,他一身合体精致的衣衫,干净清爽的打扮,配着欣长的身材,就像那些佳公子一样,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书童。

天地间飘满了雪,可赤着脚的我已经不觉的冷了。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预兆,可能在这个冬天,就这样终结了。

他向我走了过来,我本能地向他求助,我艰难的吐字,一双鞋而已,几乎不奢求他能答应——这样看我笑话的人,我已经见多了。

却出乎意料的,他真的给我买了一双足够过冬的鞋。还亲自给我拍了脚上的泥穿上鞋。

因为他的触碰,我失去知觉的身体似乎从脚开始回暖起来,几乎要颤抖。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这样平静的触碰我了,除了揍过来的拳头和□□的抚摸,我从没有这样接触过人的体温。

我引着他来到屋里,肮脏的身子,这是我唯一能答谢别人的东西了。

他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来我这了,因为他和我那些常客都不一样。以我现在的处境,我的恩客还能是什么高贵的人吗?

他果然还是厌弃我的,他拉开了我拥着他的手。这样也好。

他环顾我所住的环境,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似是叹息,他抛给我一件东西,是银两。

他还要给我钱?我有不好的预兆,我不想欠任何人。

我这付身子不值的,它只值这双鞋的价钱。我紧盯着自己脚上的这双崭新厚实的鞋,和自己似乎格格不入,像是偷来的一样。

但他的话更让我惊讶。

“去买些木炭和食物,努力活下去,最迟下个月底,我会来接你走。”他这样说。但直到他离开许久,我才理解了他的意思,他要带我离开这里。

不,不。我本能的抗拒。我觉得恐惧,长久以来,已经麻木了的我再一次觉得恐惧。他让我想起了我最不愿想的一个人——卓飞羽。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我能感受到他的好奇心,他对于我的好奇,却不足以让我相信他。我宁愿还是继续自己这样的生活,我已经无力再承受一次从高处摔入地狱的感受。它试探着,让我以为又有了新的希望。就在希望和失望中浮浮沉沉,直至灰死绝望。

同样的经历,我不能再经历第二次。他是一个必须远离的人。

但我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忐忑不安地数着日子,他再也没有出现,我倒是听闻了关于徐员外侄子的事情了。他早就把我忘了,我只是他们一时兴起,拿来挑逗解闷的玩物。

我是该庆幸的吧。却还是在每晚都会有人冻死的夜,蜷缩在冰窖一样的被子,想起握着我脚腕的温度好像一直都没有散去。

他最终还是来了,就在最不应该闯入的时候,进来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又羞又愧倒不会,但我绝不愿意他看到我当时那个羞耻的样子。

放过我吧,就让我这样过完我的一生吧,我心里想。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愤然离去的样子,他或许再也想不起曾经给一个赤脚的人买过一双鞋,就像随便给路边任何一个乞丐一样。

几日后,我成了大街小巷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