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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灏睫毛一颤,迟钝的脑袋中终於感觉到了异样,身体随之也有了一丝反应,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师傅……你的意思是……”肖烜垂下眼帘,似乎不愿多说:“你先陪我出去暖暖,等你脑袋清醒之後,我再与你说。”白予灏一下就激动起来,似乎是预料到了什麽,声音有些不可思议地颤抖:“师傅!我没事,真的很好。我真的很好……”他边说边挣扎著起来,奈何时间呆得确实过长了,怎样都不听使唤。谁知肖烜在此事上却极为强硬,不论怎样都不肯再说,只是紧紧盯著白予灏,双眸里带著不可置疑地坚定和薄怒,俨然回到了十年前,山上那一段从师岁月。白予灏没办法,心里却是隐隐的紧张和期待,他早就被冻得不轻,身上更是使不出一丝力气,便被肖烜强行地拉出冰窟,拽回寝房,捂上厚厚的棉被。“师傅……”白予灏面色青紫,嘴唇也哆嗦得厉害。肖烜倒了杯水塞到他的手里,看著他面色微微好转,才慢慢道:“苗疆的重生蛊……你有没有听过?”白予灏手下一抖,杯中的热水洒到身上:“重生蛊……”“是。”肖烜在凳子上坐下,思索著该怎麽开口:“苗疆蛊虫之王,世上仅有一对,离幽对它视若珍宝,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示人的……”白予灏立即精神一振,结巴道:“那、那就是说,赢冽还有救?”肖烜点点头,却没有半分开心的样子,表情甚至还十分凝重,看了白予灏几眼,又垂下眼帘,好似掂量著什麽。白予灏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医者,他平日阅览群书,自然知道世上有重生蛊这麽一说,只是此蛊实在匪夷所思,就算有,其本身也只是一种烈到极致的蛊毒,有害无益。再说他本身并不研究毒药,对於苗疆蛊毒,只是略略知晓而已。“这种东西……竟真的有吗?……”白予灏抖得厉害,杯中的茶水也早被他洒光了,身上的棉被掉在地上,发丝上的冰屑融化成水,沿著发尖滴下,显得十分狼狈苍白。肖烜嗯了一声,沈吟道:“蛊虫有一对,一雌一公,雌虫剧毒无比,公虫逆神回天,但这两只蛊虫,相生相依,从不离弃,若强硬分开服下,那两虫本身的效用,也就没有了。”白予灏轻轻一震,心道果然,蛊毒本来就是剧毒,若说它能救人,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那、那……要怎麽做?”肖烜看了白予灏一眼:“我说服了离幽,他已经同意献出两只蛊虫,可是剩下的问题,实在难办……”肖烜同白予灏一样,虽然都为当世少有的神医,但大都不了解蛊虫毒药,而且研究的都是治病救人的法子,蛊毒一事,最明白的,当世之下,也只有离幽而已。“君赢冽死去多天,雌虫的毒素,绝对不能蔓延到他的体内。”肖烜缓缓说道:“离幽不想救人,为今之计,也只有求他。”“那我去。”白予灏挣扎著要下床,却被肖烜拦住。“不用了,你找他没用的。”肖烜苦笑:“他性格孤僻冷漠,只要不关他的事情,他都不会管的。”“那、那怎麽办!?”白予灏本来兴奋得发抖,现在却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眼眶通红,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肖烜抿了抿唇,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揉乱他的头发,安慰道:“担心什麽?还有我呢。真是个孩子。”“师傅……”“我去帮你找离幽,只是他性情孤僻,不知道会不会答应。”肖烜笑得有些勉强,却故作轻松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脑,安慰道:“别担心了,我尽力,恩?”白予灏紧张地望著他,身上的薄冰融化,湿透了他的衣服。肖烜笑著将他按到床上,掖好了被子,虎起脸威胁道:“闭著眼好好休息,你睡了我才会去帮你求他,说不定一觉醒来,君赢冽就能好好的,坐在你的面前陪你说话。”白予灏连忙闭上眼睛,不敢说话。肖烜哈哈笑了一声,然後又忽然沈默下来,看了他半响,等他呼吸渐渐沈稳下来,才转身离去。白予灏睡著了,棉被很温暖,一切都像回到了小时候,梦里也梦到了很多,但却乱糟糟的,有师傅,有皇上,也有赢冽倨傲冷冽的脸,他抱著他们的孩子,和他并肩站在连绵的草原之颠,春风柔和,飘散著淡淡青草的味道,天空碧蓝,白云柔软,和谐而美好。忽然眼前一黑,白予灏脚下失重,嘴里不断地唤著赢冽的名字,手中的孩子也被什麽力量夺去,白予灏惊慌失措,忽然眼前景物一转,来到一间冰窟之前。推开房门,有一座冰床,在黑暗的空间里散发著诡异阴暗的蓝光,白予灏著魔般的,向那里走去。忽然就是赢冽的尸体,冰冷僵硬,散发著腐臭的气息,阳光一照,那人的rou体,逐渐腐烂起来。白予灏啊地一声,再定睛看去,就只剩一堆白骨,阴森恐怖,血淋淋的黑洞里,忽然一滴眼泪,流下脸庞。“赢冽!”白予灏被吓了一跳,心中绞痛,登时醒来。“白哥哥?你醒了?”离月听到响声,欢呼一声,顺便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白予灏呼吸不稳地喘气,大致打量了四周,发现还是睡前的寝室,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随意道:“我睡了多久?”离月笑道:“白哥哥你睡的很久,都有两天了,之前受冻严重,肖叔叔还来看过你几次,你都一直没醒。”“什麽!?”白予灏差点尖叫起来:“我都睡了这麽久?怎麽都没人叫醒我!?赢冽怎麽样了?放的好不好,有没有被……”白予灏炮语连珠,直接撩开被子就要下床,谁知却睡了太久,脚下一软,直接跌倒在地。“白哥哥,白哥哥……”离月忙去扶他,奈何她力气太小,白予灏又是男人,扶了几次,怎麽也扶不起来。“你放心!他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离月好声好气,道:“我求了父王,肖叔叔也求了父王,没事的,没事的。”白予灏恍了恍神,眼神渐渐清明起来,道了声谢谢,从地上爬起来。离月扶著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想著他许久未曾进食,便出去端了些点心和白粥,推到他的面前:“该是饿了,白哥哥你吃一点。”白予灏点点头,问道:“师傅呢?他在哪里?”“你等著,我过去告诉肖叔叔,他还不知道你醒了,他这两天一直有来看你,知道你醒了,会很高兴的。”离月行色匆匆,不等白予灏说话,就跑了出去。白予灏坐在桌前,手里端著离月硬塞过来的粥碗,几乎没动。他心里担心,不知道师傅和离幽谈得如何,怪只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