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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呢?”唐寅也忍不住皱着眉冷声道:“这攀权附贵到底是什么意思?申儿做了什么,怎么就攀权附贵了?”原来,徐显回到家后,徐夫人给邱氏寄了一封信。信中措辞小心,极隐晦地说了一些京城中唐申的事。说是传言,但唐家二老怎么会不明白?那信中说唐申说是在京中养病,其实是给京中一个高官看中,被人收了当男妾。又说唐申是贪图京城繁华奢靡,而那高官又位高权重,才自愿献身不愿回家。唐家二老自然是不信的,自己儿子是什么人他们很清楚,当时还措辞严厉地回了一封信。可现在这人就在眼前,两人的关系又这样,儿子又这般的顶撞,他们自然是忍不住想歪。唐申听得又是猛拍桌子,站起来就走到外面怒吼:“方行舟!”方行舟也在吃饭,听人传二爷找立刻飞奔过来,唐申道:“去一趟长州,辛苦点打断那徐老五的手脚!告诉他,再敢把我的事胡说八道一句,我就把他当年做的丑事全部吐露出来!”方行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二爷吩咐的事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要准备出门。邱氏哭着追了出来:“站住!你是要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人家也是好心,即使误会了,也由不得你打断他的腿!”唐申烦死了,那徐显怎么就那么记吃不记打呢?既然不记得,他不介意打到他记得为止!瞪着方行舟:“去!”方行舟自然不会不听,立刻就要走,唐广德也跟出来怒吼:“给我站住!”唐申见反正也闹大了,自己的名声反正也臭了,也不在乎了,甩开母亲就瞪着眼睛怒吼:“在你们眼里我唐申就是这种人?你们看着我长大十八年,我做过一件亏心事吗?”邱氏大哭:“那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一定要跟一个男人呢?我们也不过是想让你过点正常人的生活!又哪里是什么亏心事不成?”华鼎武见唐申气得脸涨通红气息急促,知道他是真的气坏了,怕影响他身体立刻过来将他拥进怀里安抚了几句后推给华鼎文。然后瞪着开始害怕的唐家二老冷声道:“申儿性情高洁品行端方,你们身为他的父母,不理解他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般的无理取闹!申儿身体不好需要时刻小心照料,你们说这些胡说是想让他早夭不成?”越说越气,那说说的话竟然都带上了内劲,震得两人脸色苍白,口中翻甜。第八十九章唐广德怎么可能会想要伤害自己的儿子?可他自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他还太小,不明白人言可畏,也不明白那些所谓的爱情是多么脆弱的东西,更不明白当万家灯火中,他一个人老去会有多么的悲凉。今天的一切说得好听,可那些无牵无挂又没有未来的生活说结束就结束了,到时候,申儿要怎么办?华鼎武有家世有地位,别人只会说他回头是岸,可换成申儿,人家只会嘲笑讥讽指指点点。他们一心一意呵护着长大的小儿子,怎么能让他承受这些?想到儿子的不理解,想到他的执迷不悟,想到眼前男人的中伤,唐广德气得眼睛发红,嘶声怒吼:“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儿子面前?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要拆散我们一家才甘心?”华鼎武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有些疯魔掉的父亲无语了,这种钻了牛角尖又顽固不化的人,以他的脾气那就直接动手教训了。可眼前这个是唐申的父亲,就算他伤害了唐申,唐申也是不允许自己伤害他的。华鼎武扭头看着在华鼎文的帮助下已经平静一些的唐申,他坐在椅子上,全身翻涌着悲伤和无奈痛苦的气息,对上自己的视线里满满的难过和歉疚。华鼎武却勾起嘴角笑了笑,那笑容让唐申一愣,很可爱地歪头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是很明白。华鼎武平静地说道:“申儿,为了让伯父伯母安心,我们成亲吧。”…………“啊?”这声啊不是唐申一个人发出来的,几乎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用上扬地声调发出了这个音节,其整齐程度堪比声乐教室。华鼎文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一拍手高兴地说:“好办法呀!二弟果然妙计!我这就去准备成亲的聘礼用具,申弟的嫁妆等物就要麻烦唐兄多费心了。”唐寅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也只能很傻兮兮地哦了一声,然后还更加傻兮兮地点了点头。唐申怒了:“为什么是我嫁?这是在我家,明明是我娶他嫁来着!”华鼎文安慰:“反正都是成亲,有什么区别呢,而且你穿凤冠霞帔肯定比他漂亮。”这是安慰吗?这是安慰吗?尼玛不带这么安慰人的!唐申一脸控诉地瞪着他,华鼎文继续安慰:“反正你也已经是他的了,还在乎这点小事干什么呢?”唐申瞪得更加狠,大有用眼神杀死你的意思。卫亭在一旁小声地说:“难道只有我看到唐伯父快要晕过去了吗?”所有人转头,就看不仅是脸色铁青摇摇晃晃的唐广德,邱氏已经晕倒了,正由一个丫头扶着。众人这才发现他们讨论的话题有些奇怪,虽然很美好,但两个人男人成亲实在是前无古人了,而且,两个男人要怎么成亲?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华鼎文立刻去观察两位老人的情况,这两人确实是已经撑不住了,尤其是唐广德,甚至受了一些内伤。一时也不知道是刚刚被华鼎武的内劲震伤的还是被气的,但确实是受了些冲击,需要马上调养。唐广德被马上送回了房间休息,在迷糊了一阵后醒来只觉得身子沉重,头晕眼花。不禁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心中苦闷不堪。唐申也非常担心,但华鼎文说得轻松:“没事,只是一时气血不畅,养一养就好。”对于华鼎文的医术,唐申是信得过的,当下也就放心不少。这时,唐广德让唐申进去说话。唐申坐在床边,看着脸色灰败的父亲,心中感慨万千却又无奈之至。他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四没放火,只是爱上一个男人,碍着谁了?父亲这么不依不饶的,他真的有些累。他不是不明白他的顾忌,他也能明白他是担心自己受伤害。可他又不是瓷娃娃,他有血有rou有思考有决断,受伤害这些事先不提会不会发生,就算发生了又能有什么了不起?他难道是那种受了伤害就一蹶不振或是会自残性命的人吗?所以,他不能理解父母的阻挠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们,或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了解自己,但现在,他开始懒得去沟通解释了。坐在床边,唐申伸手将父亲的被子向上拉了一些塞到他的下巴下,就像父母以前常做的那样,再轻轻地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