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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的一吻,轻软,庄重,如倾注毕生可用之力,最后却温柔道出。——在众人的祝福中,宁齐两人乘坐马车离开。马蹄声踢踏,齐非依偎在宁海腾怀里,不问去向。马车驶出市区,往郊外奔去。宁海腾微笑着用丝巾蒙上齐非的眼。马车又走了一段距离,停下。宁海腾引着齐非下车,步行了一阵子。当丝巾解下时,齐非只看到眼前无尽一片金色郁金香,直与天边相连。风吹过,一层一层黄金的香浪,令人炫目不能呼吸。齐非转头看宁海腾,后者抚摸他的头发,“齐非,我爱你。”像这花田,连绵盛放,不见终期。第76章番外结束(一)天气晴朗。海鸥低低掠过海面,划出白痕;海浪一叠一叠冲上岩石,浪花四溅。悬崖边上,站着几个人,中间跪着一个。黑布蒙眼,布团塞嘴,双手反绑于身后。他在挣扎,周围几个大汉凶狠地桎梏他的手脚,逼他跪着。有人朝他们走来,步履不急不缓。“少爷。”待来人站定在被绑之人面前时,大汉们恭敬地开口。还在挣扎的人闻声,停了停动作。来人一个手势,康子维眼上的黑布被除去。他眯了眯眼,适应光线后,逐渐看清楚周遭景象。康子维进入登机闸口不久,刚要上飞机,便被一群神秘人架走。他连救命都来不及喊便被蒙头堵嘴,扔进车里。他惊讶地盯着宁海腾,所有发问出来只是呜呜声。宁海腾居高临下,表情平静,如康子维当日跑去宁氏大楼警告他时一样。“抱歉,你的旅程,要被打断了。”声音平稳,不见情绪起伏。宁海腾身后的手下递上一把手枪。康子维睁大了眼,由喉咙里迸出的声响变为急切的呜呜。宁海腾接过,给手枪上膛。“谢谢你,帮助齐非最终确定心意,也让我真正安心下来。”“不过,你的戏份到此为止。”枪口抵上康子维的前额,后者像受了刺激的猛兽,疯狂挣扎。终究比不过训练有素的大汉,他依然被压制着。“我知道你已经对齐非死心,而且你收拾了心情要开始新的人生。但你毕竟是除了我以外,唯一曾和齐非在一起的人。”“你的存在,不可饶恕。”对宁海腾来说,除去康子维易如反掌。但他一直没有动手。他沉住气。如果在康子维还和齐非一起时就动手,他和齐非便绝无可能。而且,没有了一个康子维,还会有第二个。唯有齐非亲自做出选择,好戏才会有圆满结局。忍了这么久,实在内伤。齐非是他的,怎可被旁人染指。“对不起。说到底,错在我身上,你是无辜的。”一直以来的忍耐,已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与折磨。“所以,上帝会好好补偿你的。”宁海腾扣下扳机。又一层海浪汹涌拍向岩石。海鸥在天上鸣叫。子弹穿过,带出血柱,喷洒在康子维身后的黝黑石头上。由始至终,他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康子维眼睛睁圆,身子往后倒。天空如此的蓝,人生如此的残酷。他倒下时,目光触及被扔在一旁的背包,与那只无辜的小熊。他用尽最后力气,颤颤巍巍伸出手。上帝,请让我在离开之前……一只锃亮皮鞋却在他的手触及小熊前,一脚将绒毛玩具踢下悬崖。一声呜咽,康子维断气。宁海腾看了他的尸体几秒,把枪交给手下,转身离开。手下利索围上尸体,开始处理。宁海腾正要上车,手机响起,是齐非的专用铃声。他温柔接起,“怎么了?”“太奶奶让我们今晚去大宅吃饭,你的紧急公事什么时候结束呀?”他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事发地点,“已经弄好了,我现在过去。”第77章番外结束(二)宁齐婚后。这日,高尔夫球场清净。宁海腾一个挥杆,小鸟球。他微笑转向身旁的骆梓辛,“到你了。”骆梓辛摇摇头,笑道,“你知道我不擅长球类。”他拿球杆纯粹是装装样子,陪陪朋友罢了。宁海腾也不勉强他,“那我们到下一个果岭走一走吧。”他们把球杆交给球童,骆梓辛看他,“难得看你有如此清闲的时候。”一早约他出来,悠闲吃早餐,然后晃悠到高尔夫球场。前一段时间的宁海腾,别说见面,就连打个电话也得看准时机。宁海腾脱下白手套,温和地笑,“心情好,做事自然高效率。”骆梓辛接过球童递上的水,会意笑了笑,“知道你现在有多幸福了。”开阔的草地满眼绿色,远处湖水粼粼泛光,不时有白鸟飞过。两人慢慢走着,骆梓辛开口,“听说,齐非最近在忙着一个慈善基金的成立?”“是。”宁海腾神色自若,“他以‘康子维’的名义建立了一个基金,专门帮助失学儿童。”“这些天我也陪着他去弄各种手续。”这些事情本来可以交给律师去办,但齐非坚持亲自处理。宁海腾舍不得他累,一路陪着。骆梓辛看了看他的表情,心里了然,“听你说话的平静语气,你想做的事情……估计已经做了。”闻言,宁海腾只露淡淡笑容,没有接话。一只小松鼠忽然从骆梓辛脚面窜过,也不怕人,在两人间停了下来,左右看看;晃了晃脑袋,小东西又蹦蹦跳跳跑远了。“……不担心齐非知道?”宁海腾抬头看看天空,眯了眯眼,“……他知道哦。”骆梓辛挑了挑眉,等着对方说下去。“我没有告诉过他,他也没有说什么。但我感觉得到,他知道,知道我绝对不会放过康子维。”齐非可能不知道宁海腾具体会怎么对待康子维,但结果,他明白。“……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恐怕从他决定回到我身边那一刻开始,他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