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一边问道:“寻常外客没资格住宗主内院吧?难道玄阳宫的规矩不是这样?”白清元好修养,有问必答,细致而耐心地解释:“有。但我是宗主,不必循此规矩。”顾言之:“……”于是宗主清元仙君就亲自引着他,一路来到了内院特设的客房里头。客房空间极大,里头摆设一应俱全,颇具烟火气,尤以内室的镂金雕花纹鱼图案白玉床最为显眼,却与外头置身云端的仙境风格有些不符。顾言之坐在红漆楠木打造的桌子前,丝毫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杯灵茶,一饮而尽。憋了一路,他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仙君当真不担心有人会上门要人,或是干脆让你背个私藏窃犯的罪名?”白清元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个不停。只是目光却莹湛如洗,隐有笑意。再遇的第十个时辰,重回玄阳宗,清元仙君终于不再用一张苦大仇深的冷脸对着他了,而是用相同的话回敬他道:“总不会比收容一个欺师灭祖、叛逃宗门之人的罪名大。”顾言之又被他噎了一下。白清元难得的舒展、上扬起了唇角。下一刻,顾言之眼前又飘过了一行大字——【任务完成进度:35%!请继续努力哦!】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带人回家的清元宝宝表示很开森\(≧▽≦)/日常互怼(1/1)√短小精悍的一章√没过过洋节不知道要干嘛,先祝小伙伴们平安夜快乐~第8章孵蛋的老攻08喝了口灵茶,没坐上一会儿顾言之便提议让白清元带自己去看看他手上的那一件至宝。他不过是随便一提,没成想清元仙君竟没丝毫犹豫,点头答应了。两人来到了后院当中的浮屠塔前。这塔一共高七层,乃是玄阳宗最高的建筑,巍峨耸立,穿云破雾。在塔下向上望去,只见塔身似被一层七色琉璃罩住一般,五色斑斓,亦犹如被一层薄纱所笼盖,周身泛着旖旎宝气,隐隐绰绰,有形无质。顾言之只看了一眼,心中已是洞如明镜——那层宝气并非这浮屠塔本身所有,也不是什么宝气,而是里头放置着的超品仙器所播散出的仙气!所谓仙气就是郁结在一起、纯度极高的灵力。这仙气极为浓郁,单是靠近了都会让人为之一振,徒然间有种沁人心脾,洗精伐髓的感觉。——当真如那小道士所言,掩都掩不住,想不被人知道都难。但再往下,正如白清元所说,顾言之是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这宝塔了。这个未出世的仙器在排斥他。偌大的浮屠塔只允许清元仙君一人进入,强闯则必会被弹出,顾言之试过,以他金丹期修为竟全然束手无策……怪不得白清元丝毫都不担心有人会偷走它。要说几大高手联袂出动去压制一个尚未炼成的仙器也不是不可能,但强闯玄阳宗,其门下弟子也不是吃素的。“真是个叫人省心的宝贝。”顾言之感慨道,遂问白清元曰:“所以这仙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一枚蛋。”白清元看着他说。“唔?”“准确说,他不能被定义为仙器,倒更像是一枚仙丹,但又不是。”“嗯?”顾言之没听懂。“以后你便知晓了。”白清元道:“我执意带你回来,是因为也许未来有件事情要拜托于你。”“什么事情?”顾言之问,又很快反应过来:“哦,你是想让我帮你炼这仙器。”白清元:“是。”顾言之陷入沉思,原来白清元执意带他回玄阳宗是因为有事要他帮忙。他之前就觉得奇怪,白清元即便是咽不下三百年的那口气,在甘宁道时该报复也报复回来了,没有任何再拘着自己的理由。毕竟之前他们两个的关系一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当年顾言之为了狠狠地报复一回长河子,在已经得到屠魔宗宗主支持的情况下又故意设计了与玄阳宗二代弟子的偶遇,而那几位二代弟子中,为首的真是白清元。清元道君悟性极高,玄功盖世,又正义凛然,道心若剑,是玄阳宗不世出的天才。可以说顾言之很久以前便把主意打在他身上了。随后白清元也果然没叫人失望,不仅将他安置于玄阳宫中,还主持正义,事必躬亲,虽从不曾色令智昏地完全相信他,但调查真相的态度比自己还要认真严肃。这期间顾言之就专心扮演一个被人残害忍辱伸冤的弱小白莲花形象,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外貌优势,安心待在玄阳宫中接受他的调查。那时便有人说白清元是被美色所迷,盲目袒护顾言之不顾七州的安稳和谐。但更有一些愿意相信白清元眼光或者顾言之本人的人,隐隐开始有他们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一对玉人”的说法。可顾言之终究不弱小,也不是白莲花。更重要的是他本着随时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态,其实从没认真过。后来随着事情的真相被揭穿,他重获清白,骨子里放浪形骸万事不过心的性格又逐渐浮出水面。——以至于清元道君但凡不是个傻的,都能意识到他是被利用了。一切尘埃落定,顾言之被迎回天门宗主持大局,没当上两天宗主便远走他乡四处游历了,白清元则依旧做他的玄阳宗二代掌门弟子。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终究成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说,他跟白清元之间连暧昧都没有过。唔,如果不算两年之后他们再见面的话。其实顾言之之所以会把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利用了他,心中有愧。虽然事后他也做出了补偿,只不过被清元道君给拒绝了。所以于情,他应该留下帮他。而于理刚才进度条莫名其妙又动了一次,要他不得不将目光放在白清元身上,重新审视起这个人。顾言之说:“好,那我便在这里留上一段时间,如果可以帮到清元兄的话。”白清元微微颔首,谈话到此结束。清元仙君继续进宝塔去孵……不,是去炼他的蛋了。宽敞结实的雕花大床上,银丝浮动的纱绞帐帘内,顾言之压着柔软的丝质被褥,穿着鞋、翘着腿,百无聊赖地嚼着草根。过一会儿他换了一条腿儿翘着,上下左右来回抖着,又难耐地翻了个身,改趟为趴。歪头把嘴中的草屑吐了,他把头埋进柔软舒适的枕头里,这时候,一只巴掌大的小仙鹤从半敞的窗户飞入,扑扇着翅膀直接飞进了内室,准确无误地落到了披头散发之人的枕头上。顾言之在木有枝的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