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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君端烈喃道:“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好端端的一对小夫妻,怎么偏生遭了这份罪?”赏倾心哭着哭着,忽然抬起头问道:“大夫呢?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风墨研道:“前段时日,楚望炎趁人不备将远歌偷出了侯府,又给如玉送来一封信,让他进京,哪知如玉竟然不与我们知会一声便只身进了京,等到我们赶到时,他已经被这位小鱼姑娘救回家,只是全身筋脉尽断,经过几天医治,人虽然是醒了,可是一直痴呆,不言不语,大夫说是受了刺激,以致神志恍惚,到现在,没有丝毫办法。”赏倾心顿时浑身冰冷,连声音都打着颤,“筋脉尽断……神志恍惚……”“老婆,如果你还不回来,我只能将你忘记,只能将你忘记,忘记……”梦中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似重锤般一锤接一锤地敲击着她的心房,心,一片狼藉。她趴伏在他胸前,深深地凝望着那双无神的眼睛,以前,那里温柔似水,水面永远倒影着她的笑脸,她笑,他也笑,她闯祸,他便无奈地叹息,她大胆索爱,为他的美丽痴狂,他便羞红着脸,目光迷离,一味地宠溺,一味地包容,却……“玉莲,我的玉莲,你在惩罚我吗?你怨我让你饱尝相思吗?可是,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啊,你忘了吗?尘烟也曾思念过你,可我从来舍不得怨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惩罚我?不公平!你看看我啊,玉莲,玉莲……”你若当真怨我,我宁愿你在我胸口狠狠地插上一刀,总好过如今,你不肯看我一眼。声声呼唤,换来的只是阵阵沉默,夹杂着支离破碎的声响,她不知道自己离开他后究竟都做了些什么,除了让他形单影只,独自照顾儿子,除了让彼此遥望明月,饱尝相思,除了让他牵肠挂肚,担惊受怕,她什么都没有做,明明说要对付楚望炎,可面对那样一个满身邪气的魔鬼,她真的好无力。“公公,远……远歌……”提及孙子,风墨研疲惫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许精神,“远歌被破缘大师所救,如今在帝京侯府,一切安好。”赏倾心心中顿觉些微宽慰,好在,儿子没事,可是提及破缘,她顿时火冒三丈,粗话脱口而出,“那个老秃子算什么狗屁大师?这一切不都是他们造成的吗?破和尚……对,破和尚一定有办法可以让相公恢复,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在所有人都尚未回过神时,赏倾心已经夺门而出。姚芳仪纳闷道:“这是怎么了?一个成了痴,一个成了疯?哎呀,那丫头不会想不开吧?”“该死!”沈亦凰低咒一声,风一般尾随追去。屋内其余六位公子也面色骤变,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姚芳仪眨了眨眼,惊叹道:“完了,这势头不对劲啊!”端烈虽性子火爆,却是粗中有细,他自然看得出,自从那女子出现,几个少年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再见如今这情形,心中一片澄明。他叹道:“咱儿子也陷进去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叶筠忽然沉沉地一叹,“都陷进去了!”他那在宫中的儿子……风墨研瞪了三人一眼,不悦道:“陷什么陷?她是我风家的儿媳!”三人回看他一眼,同时沉声一叹,“哎!”☆、第三百零五章我愿与天赌一把赏倾心当然没有疯,可是如果她的相公永远无法康复,只怕他便真的要疯了,所以,她要去找破缘,那个只会造孽的破神仙!出了小院,她一路漫无目的地奔跑,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让那个破神仙可以显灵。海浪一波又一波冲刷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响,海风拂来,发丝飞扬,红紫相间的衣裙翻飞,如同空中绽放的牡丹。七个衣饰华贵、飘逸绝美的佳公子远远地站在海边,神色复杂地看着远处柔弱的人儿。赏倾心向着大海奋力喊道:“破和尚,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老秃子,滚出来!”一遍又一遍呼喊,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无力地跪坐在沙滩上,任由海水浸湿了她的裙裳。“破和尚,你出来……你出来……”一声声低泣使她的双肩不停地颤动,让远处的人心随之狠狠地抽痛。忽然,远处的一点寒光让七人的心随之揪紧,景随随手拽下一颗玉珠向赏倾心飞去。“叮当”一声,赏倾心手中的凝血刃被一颗玉珠打落在沙滩上,她迷茫地望着四周,像在寻找着什么。浪儿最先跑上前,紧紧将她拥进怀里,心痛道:“烟儿,你别再胡闹了,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心疼吗?”赏倾心含着泪,抚上他越发俊美的脸,“浪儿,我真的没办法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相公变成哪个样子,可是……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眼神怨毒地盯着一个方向,一把推开了浪儿,冲向那里。“烟儿!”浪儿惊呼。赏倾心不顾七人的诧异,毫无形象地在空中挥动着拳脚,口中还念念有词,在旁人看来,那模样就像是中邪了一般。展御邵暗暗吞了口口水,在展茗菊身边喃道:“大……大哥,那个女人不是……不是真疯了吧?”她是有暴力倾向吗?疯了都在打人。展茗菊皱着眉静静地看着,不说一句话,他与其他人不同,拥有所有的记忆,自然知道世上确实有魂灵的存在,也许,那里真的有什么人,可是为什么妩烟会痛恨成那个样子?无论是鬼是仙,只怕是被揍惨了。端流溯纳闷地用扇柄敲着头,念叨:“她到底是在干什么?跳舞?中邪了?”沈亦凰看着那个似在发疯的女子,皱起眉冷声道:“女人,本性难移!”此时的赏倾心就像跨坐在谁的身上,拉扯着什么,那动作很是不雅。景随只觉浑身发寒,他靠近景越道:“哥哥,猫精是不是和风小侯爷一样受了刺激,所以……所以也疯……”景越凝视着那极其诡异的一幕,皱着眉说:“随,点她的昏睡xue。”“哦!”景随左右看了看,上前抓住端流溯手中的扇子,拽下上面的扇坠甩了出去。端流溯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扇柄,无奈地对景越道:“景侯府可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