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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景随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看见赏倾心笑意盈盈的脸,眼中惊慌一闪而过,后退一步,垂首不语。“怎么?不能对我说吗?”赏倾心紧盯着他眉心那颗艳丽的朱砂,可他始终保持着沉默,赏倾心作势哀叹道:“哎,看来我还是让你讨厌,弦昕如此,景随还是如此,做人真失败。”“不,不……不是!我……”景随突然抬头,开口辩驳,言语中的急切和紧张显而易见,只是看到赏倾心含笑看着他时,他脸一红,忙又低下了头,这让有心欺负他的赏倾心得到了不小的满足,想想,挺邪恶的。“今天本来想去永随宫找你的,可惜没去成,改天我再去。”景随听了她的话,眼中有惊奇,也有探寻,但是赏倾心没有刻意去留心,她喜欢凡事都有条理地进行,这些情债她会解决,但她并不想把几个人的混到一次性解决,她要规划出世间,一次面对一个,清清楚楚。不为别的,只因为每一个,她都用心去重视。现在,她要借景越生病之机和他打开怨结,所以景随,只能再挑时间了。“小随随,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不然……”赏倾心轻挑地抛了个媚眼,道:“我会心疼的!”赏倾心没有多做停留,越扬宫的宫奴都被她打发去休息了,她不能离开景越太久。后来守夜守得有些乏了,赏倾心就趴在床边,本想稍做歇息,可不想竟睡过了头,等到醒来时,感觉到那刺目的亮光,才惊觉天已经大亮了,而且她一心要看护的病人,已经不知何时靠坐在床头,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看那架势,想必已经醒了很久了。“景越,你醒了?”赏倾心心中欢喜,忙着叫人把药和早前便已经准备好的米浆端来,她舀了勺汤药送到景越嘴边,“来,把药喝了,你的病还没有全退呢!”谁知景越只略微看了她一眼,就低下了头,道:“臣何德何能,不敢劳烦陛下如此!”他话中的疏远赏倾心自然听得出来,她不悦道:“你有必要和我如此生疏吗?”景越的语气依旧淡漠,“臣只是恪守君臣之礼。”“君臣?”赏倾心只觉自己听到一个笑话,但她吞下了自己的不平,将药碗递到他面前说:“算了,别的暂且不提,你先把药喝了。”“谢陛下好意,臣已经不需要了。”“朕命你喝!”赏倾心也来了气,语气变得不善。景越目带不屑地扫她一眼,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赏倾心冷笑,好言他不听,非要如此吗?“请小侯爷把这米浆也喝了,这是命令。”这回,景越没有遵照吩咐,只是说:“请陛下收回成命,准臣出宫,臣自愿请缨前往嘉邪朝教化民风,为陛下分忧。”赏倾心沉默良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要走多久?”她并没有看到景越眼中的黯然,只是听他说:“臣愿永居嘉邪。”赏倾心闻言,手一抖,米浆洒了满身,她向来习惯穿单裙,当她慌慌张张提起那红色的朝服时,修长白皙的小腿已被烫红了一片,她这个当事人倒还没有怎样,倒是有人已经迅速跳下床,仿佛受伤的是他。“怎么样,疼吗?”景越忽然抬头,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她大喊:“你当心一点会死吗?”赏倾心心中愤然,刚才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在又这么凶巴巴地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们男人又好得了多少?越想越觉得委屈,赏倾心哽咽道:“死了也不用你管!”一开口,眼泪便擒不住,颗颗滚落。景越闻言,瞪大眼又想吼她,却见她呜咽着嘟囔:“弦扬他从来不吼我!”☆、第三百七十八章你始终是我的妻子(三)“弦扬他从来不吼我!”赏倾心的话让景越陷入了怔忡,前世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现。那时,母妃私自给她下了蛊,让她不得不留在他身边,对她,他百般呵护,千般疼惜,生怕她受到丝毫委屈,可是毕竟,是自己的母妃对她下了蛊,令她心中只能有他一人的钟情蛊,而他自己,也自私地把她留在了身边。错便是错,他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带着那副枷锁面对她!景越拉下屏风上的宝蓝色锦衫穿在身上,背对着赏倾心道:“帝弦扬早已经死了!”赏倾心一颗心因他一句话碎得七零八落,她努力不让自己再流泪,心想既然他恨得下心,那便遂了他的愿好了,可是,在他迈步离开的那一刹那,赏倾心还是不争气地想要做最后的努力,她想,既然这些人前世为她放弃了所有,那她现在为了他们放下那不知多少银子的自尊又如何?她冲着那个背影喊道:“你都说了他死了,那你为什么还放不下?”景越只是沉默了片刻,加快脚步离开。“景越,你不是男人,你就只会逃避吗?我都可以原谅你,你为什么不能原谅自己?景越,你给我回来!”“”的一声,殿门被合上,只留下满屋的蓝纱如海面般涌动。然而,只是一会儿的工夫,殿门便又被人打开,赏倾心本以为是景越回心转意了,可当她看清来人时,不无失望地垂下了头,顺便擦了擦眼泪,好歹如今已是一国之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路儿,有事吗?”“皇上,景越公子在出宫途中昏倒了……”“你说什么?”赏倾心惊得立马站了起来,“人呢?”“皇上您先别着急,景越公子被景随公子接去永随宫了。”“景随?”“哦,皇上不知道,景随公子一直守在宫外,可他不让奴婢告诉您,刚才景越公子走后,景随公子一直跟在他身后,后来不知怎么的,景越公子忽然就晕了,景随公子让奴婢转告皇上,说景越公子这几日就在他那里养病,还说什么他会帮着劝说景越公子,但是,皇上您最好不要去。”赏倾心思忖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支会苏儿一声,让她这几日到永随宫照看着,景越什么时候回来,她便什么时候回来。“当初弦昕就与弦扬最亲近,如今两人更是成了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