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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狄仁杰见状笑笑,将桌上放着的另一碟蜜饯端了过来,道,“这药是苦了些,你喝了就吃这个。”敏之转头看了狄仁杰半晌,伸手接过碗一饮而尽,呛鼻的苦涩从嗓子眼一路滑下至心底,敏之忙不迭地将碗塞入他手中,抓起几粒蜜饯丢入口中死劲嚼了几下,这才感觉沁甜逐渐覆盖了苦涩,在舌尖弥漫散开。狄仁杰取了帕子替敏之轻拭去嘴角药渍,问道,“你可知那些追杀你的,是何人?”“追杀我的?”敏之一愣,随即回神一把夺过帕子在嘴边胡乱擦了几下,扔给狄仁杰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追杀我的?”狄仁杰眉宇间染起一层笑意,语气却是淡然无波,“那箭分明是朝你射去的。”经狄仁杰一提醒,敏之这才想起那个带着半张紫青面罩的男子,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他只说,是有人想让我死。”“他?”狄仁杰挑眉问道,“何人?”“地宫鬼仆。”敏之认真回答,“他是这么告诉我的。”稍停片刻,又想起什么,接着道,“当时你昏迷了,我差一点就死在他手上。后来,我说了皇后,他便放了我。”“皇后娘娘?”饶是狄仁杰这般聪颖明慧之人,也不由得疑惑了。“恩。”敏之点头道,“当时我问他是何人要杀我,他只说是想我死之人。不过我猜,这个人应该是宫里的人。”见敏之伸手又抓了几个蜜饯塞入口中,狄仁杰干脆将碟子放在床头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问道,“何以见得?”“你想想,我至今为止从未出过长安,”敏之边嚼边道,大难不死后他的心情尤为轻松畅快,“仇家一定是长安城内的。何况我好歹是皇亲国戚,一般的人即便是心中有怨,也不敢妄动我。除非……”“除非那人身份比你还显赫。”狄仁杰接道,“可是你要知道,宫中身份显赫之人不在少数。”“所以我才想不出,到底是谁恨我入骨,非要将我杀死才能泄愤。”敏之呼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曾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真不知是该感叹自己命运坎坷,还是该感谢自己果然是老天爷的亲儿子。“问题不在这儿。”狄仁杰双眉紧蹙,眸中忧虑挥散不去,“若那人是来杀你的,为何听见你说皇后娘娘,便会放了你?你死了,对那幕后的人有何好处?我们回宫的路线图,除了圣上、皇后娘娘得知外,就只有尚书省的几位大人知道。”“你不是说,还有都水监的人知道么?”敏之瞅着他提醒,话锋徒地一转,叹息道,“难道真是我以前做过何等十恶不赦之事?”狄仁杰抬眼看向敏之,见他美如皓月的脸上罩着一层疑虑,不由得失笑摇头道,“若真是十恶不赦,不等别人来杀你,圣上早将你交由御史监查办了。”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这话过于袒护了,便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岔开道,“看来他们是暗中早有安排,就连在我身上下药,应该也是他们计划之中的。”“下药?”敏之心中一惊,眼眸霍然一抬瞪向狄仁杰,“你说你被人下了药?怎么可能,当时你一直跟我在一起,除了……”话语骤然梗住,敏之双目圆瞪的盯视着狄仁杰,那惊悚的目光仿佛要在他脸上戳出两个洞般。思绪回到那面罩男出现的一刻开始,记忆如快镜头在脑中回放。他掐住自己喉咙,却又放了自己。然后替狄仁杰拔了箭,喂他服下一颗丹药……丹药?!敏之脸色刷地一白,喃喃低语道,“是那药……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狄仁杰看他那神情,也知道他已猜中了八九分,便道,“这一切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我和你……”蹙眉在心底思忖了半晌后,狄仁杰也是心乱如麻,毫无头绪。“别想了,回宫了直接问皇后。”敏之道,“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人应该是忌惮皇后三分的。”“不可。”狄仁杰摇了摇头,拒绝了敏之的提议,起身在房中踱步走着,“地宫位于金山南麓,是大唐与突厥的交界处。这个组织向来神秘,不参与两国之事。现在既然有人请得动地宫之人,那么想必那人背后隐藏着的,绝不是一个单纯的阴谋。”说到这里,狄仁杰陡地回头,神色尤为认真的看着敏之道,“此事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敏之闻言矍然大怒,即刻反驳道,“难道你叫我蒙在鼓里等他来杀?真是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你不知道rou疼。”“我怎么不知道疼了。”狄仁杰忍俊不禁道,“那一箭的疼,我现在还受着呢!你放心,回了长安,那人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动你。否则皇族无故暴毙,牵连的,可不止是一两个人而已。”说完,见敏之眼底满是不甘,脸上笼着一层忿忿难平的神色,狄仁杰走上坐在床沿轻笑道,“剩下的,交给我。我一定会彻查清楚,不让你身陷险境。”敏之微一凝神,愣愣看着狄仁杰,只见他浓眉俊目,狭长的眸子仿如溢着阳光般,灼灼生亮,当下哪敢多看,忙撇开头随口道,“你想查就查,可别说是为了我。”狄仁杰低声轻笑,朗朗笑意在房间来回旋宕,如旋律般缭绕敏之心涧,久久不曾散去……而此刻的长安宫内。李显气急败坏地一掌狠狠拍在桌上,朝对面悠哉喝茶的男子怒喝道,“他还是回来了!你派去的是什么人,如何办的事?竟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走!”男子轻揭杯盖吹了吹水面的茶叶末子,不冷不热道,“我能找的人,自然是最好的。他既然不杀他,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什么理由比得过我的事情?”李显一见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霎时心底怒火更炽,“早知道不能成事,我就该去调动兵马追杀。枉费我几经周折从都水监弄来路线图,到头来也不过是白忙一场。”听完李显的话,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调动兵马去追杀皇亲国戚?三殿下,莫说你手中尚无兵权,即便是有,哪个将军敢?”见李显脸色瞬间铁青,大有欲要发作之势,男子笑着补充,“三殿下只管放心,他回长安,不比外面安全。”李显眉头紧皱,依旧遮掩不住满脸的隐怒,“他在外面,我们都无法取其性命,回了长安,岂不是更难。”男子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在外面,他就是展翅飞翔的鸟儿,我们奈何不得他。等他回长安,等同鸟儿进了笼子,我倒想看看,”男子眯起双眼,诡异的深光自眸底深处一滑而过,“折断了鸟儿的翅膀,他还能怎么飞!”“哈欠!”敏之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揉着发痒的鼻尖用力吸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