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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她生气,他抱着她赔了许多不是,哪怕他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叶芽苦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大傻蛋,他哪有错呢,他是最无辜的。摸着摸着,她听见东屋门被推开的吱嘎声响。她知道,薛松起来了,接下来,他会替她烧好洗漱用的热水,他会把柴禾都抱进来折好,然后他会站在屋檐下,在她出去时默默看着她做饭,偶尔说两句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自打那次他表明心迹后,早饭之前这段时间,已经成了两人单独相处的小时光。可叶芽今天不想起来,她不想再见到他。他怎么能那样?明明都把她看光了摸光了,明明看过她最放-荡的样子,明明与她做过最亲密的事,却在事后逃避似的故意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根本不顾她醒后会怎么想,不顾他的两个弟弟会怎么想,这次是他运气好,只把自已折腾聋了,他就没想过,万一他……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对不起薛树吗?可他要是真的觉得不该喜欢她,当初为什么要对她好,为什么要让她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为什么还要替她解了春-药?她宁愿自已死,也不想他因为这件事伤了聋了!她怨他,怨他的傻他的自私,也怨他在那样之后还要撩拨她,还要对她好。一想到昨日她对他说的那番话,她都觉得自已就是个傻子,被他骗的团团转的傻子,都已经要了她的人,都已经亲了她,还要说什么再也不碰她的话!好啊,既然觉得对不起薛树,既然说了不碰她,他就再也别想碰她吧!她不用他对她好,不想成为害他因为愧疚而自残的坏女人,既然他要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那就借此事彼此都收了心吧。她就当那晚的男人是薛树,他呢,也不用再说什么喜欢她的话了,他不是愧疚吗,那就干脆听二婶的话娶个好媳妇得了,大家各过各的,清清静静,谁也不用觉得对不起谁!“媳妇,你怎么哭了?”薛树被额头上突然变重的抚摸弄醒了,睁开眼睛,就见叶芽贝齿咬唇,脸上正有一滴泪珠往下滚落,睡意顿时全消,他想起昨晚闯的祸,忙心疼地道:“媳妇,你别哭,我以后再也不扯谎骗你了!”叶芽被他紧张的模样逗笑了,她并没有多生气多难过,相反,刚刚做出的决定让她很畅快,她很畅快,所以她抱着薛树的脖子凑了上去,主动亲他的脸,“阿树,你放心,我没有不高兴,我很开心呢。阿树,从今以后,我就只喜欢你,除了你,谁都不喜欢了!”薛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不是在做梦吧,媳妇不但没有生气,还主动亲他了?但紧挨着他的柔软身子很快就告诉他,这并不是做梦!昨晚并没有彻底满足的男人顿时兴奋起来,翻身就压到了叶芽身上,凤眼亮亮地盯着惊慌失措的小女人,“媳妇,咱们再弄一次吧?”叶芽错愕地愣了一会儿,随即羞恼地将人推开:“又胡闹了,快点起来抱柴禾去,先给我烧点热水,然后就做粥吧。”她有她的男人听她使唤,不用那人帮忙。薛树嘿嘿一笑,他也知道媳妇多半不会让他弄的,因此被拒绝后也没有多难受,只要媳妇不生他的气,只要媳妇还喜欢他,他就觉得做什么都很开心,更何况是伺候媳妇?叶芽一说完,他就利落地穿好衣裳,很快就站到了地上。叶芽躺在被窝里看着兴高采烈的男人,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在他临出门前把他叫了回来,低声嘱咐道:“昨晚的事谁也不要告诉,知道吗?要是三弟知道你说漏了嘴,他一定会告诉大哥,大哥会生气骂你的!”她这副偷摸摸说话的模样实在太可爱,薛树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声咬耳朵:“我不说,那媳妇你也别说漏嘴!”傻乎乎的,还警告别人呢!叶芽好笑又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又补充道:“一会儿大哥要是问你我为什么没起来,你就说我,说我肚子不舒服,他要是继续问,你就说我是你媳妇,不用他cao心!”薛树就是再傻,也从叶芽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出了不对,忐忑地问:“媳妇,你是不是不喜欢大哥了?”以前媳妇提到大哥时,可都是柔柔的语气,从来没有这样的,特别是大哥受伤之后,媳妇因为大哥训了他好几次呢。“不喜欢了!”叶芽恨恨地转过身,闭着眼睛答。薛树第一反应就是咧嘴笑,媳妇不喜欢大哥,那就是只喜欢他一人了,可想到没有媳妇的大哥,他又有点难过,俯身趴在炕沿上,对着叶芽道:“你不喜欢大哥,大哥好可怜啊。”叶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那也抵不过她对薛松的埋怨,便故意吓唬薛树:“大哥可怜,那我就只喜欢他好了!”“啊,不,你是我媳妇,你得喜欢我!”薛树立即急了,声音都大了起来。哪怕知道薛松听不见,叶芽还是慌了一下,忙伸手捂住薛树的嘴:“好了好了,只喜欢你,快去干活吧,要是被大哥抢着帮我烧了水,那我就喜欢他比你多了!”薛树瞪大眼睛,立即跑了出去。叶芽松了口气,扯过被子将自已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凝神听外面的动静。薛松如往常一样早起,洗漱完毕,他看了一眼西屋屋门,正要去后院抱柴禾,那边门就开了,他心中一跳,为即将见到她而紧张,却不想抬脚迈出来的是薛树。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随意问道:“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三弟难得睡个懒觉,二弟向来都是最后起身的。薛树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说话:“我要帮……”说到一半,想起大哥耳朵听不见了,只好又转回来面对薛松道:“我要帮媳妇烧热水洗脸,还要帮她做饭。”薛松登时皱了眉,烧水的事一向是他做的,如果不是她特意嘱咐,二弟怎么会想到?再说,她竟然让二弟帮忙做饭,难道是身子不舒服了?刚想开口询问,忽想起昨晚听见的嬉闹声,她笑的不可抑制,连声求着二弟放过她,再后来,虽然听不见她的声音了,却能听到二弟偶尔粗重的直白话语,难道说,昨晚两人折腾的太晚,她又累得睡过头了?心跳有些不稳,他朝薛树点点头,径自去前院了。然薛松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吃早饭时,她虽然像以前那样给他们哥仨盛了饭,可她把碗递给他时,眼帘是垂着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更没有他最喜欢看的那抹羞红。随后,她会笑着接二弟和三弟的话茬,会与他们商量明日何时出发去镇子,却不曾看他一眼,不曾与他说过半句话,简直就像那次二叔逼他娶妻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次她对三弟也是冷淡的,现在,受冷落的只有他一人。薛松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