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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没有回答,目光黏在他身上,紧紧地跟着他往浴室走了好几步,又在裴楚的皱起的眉头中止了步。一直到浴室里响起水声,巫赫懊悔地锤上了墙壁,脚踢在了厨房外的花瓶上。花瓶摇晃了一下,他又突然跳起来,小心地把花瓶扶正,抬眼去看一片混乱的厨房和客厅。活到这个岁数,裴楚还是第一次在那种事情上被折腾得这么惨。他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给了他和巫赫足够的缓冲时间,努力让自己消化掉把人狠揍一顿的冲动,太阳xue一突一突地疼。之前打的那针舒缓剂多多少少起了一点效果,裴楚把自己的情绪调节到最安全的水平,严严实实地裹上衣服,打开了浴室的门。巫赫就站在门口。两人对视了一眼,巫赫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少,术后特殊的羁绊让裴楚能够轻易地对他进行暗示。他哑着声音问:“好了点?”巫赫避开了他的目光,低下头:“对不起。”裴楚动作别扭地走到他身前,吸一口气,然后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巫赫闷哼了一声,一动不动,像是在期待第二拳。裴楚却松开了拳头,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我跟你说过,选择一段记忆作为情绪的刹车,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冷静,理智的失控会加快超脑症恶化。你昨天还做得很好,是哪里不舒服么?”“昨天晚上老师一直在房间里,天亮的时候我稍微睡了一会,再睁眼的时候你不见了,我以为……”巫赫眼睛发红,情绪又开始激动,紧紧地握着裴楚的手:“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症状,你把我绑起来吧,就算是用手铐靠在床边也行,以前我在巫家被绑了大半年,不要紧的,我怕我再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老师,求你。”裴楚想起这人刚才失去理智的模样,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轻轻抱了他一下,两人近距离的接触像是一针高效镇定剂,注入了他的大脑里。裴楚笃定地说:“换个衣服,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只不过是超脑症早期的症状而已,当初你神志不清地被绑在床上的时候,不也被我治好了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巫赫却摇头,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很不好。裴楚去拉他的手腕,一动弹就牵扯到了腰上的伤处,“嘶”了一声。巫赫马上抱住了他,紧紧地皱着眉,掀开他的衣服想看那处伤,又被裴楚拦住了,只能用力地抱着他,反复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下子就控制不了了,对不起……”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敬着爱着的人,却被他亲手伤成这副模样,他另可裴楚狠狠地发作一顿,打也好骂也好,可裴楚却连句不是都没有说,让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只能发向自己。“我去打电话叫个医生过来,看看你的伤,家里那些药不顶用的,老师,你刚才都见了血,我怕过会儿……”裴楚直接一只手指压在了他的嘴上,目光凌厉,直看进他的眼底深处:“请个医生来?巫赫,你跟我明说,你为什么不想去医院?”巫赫一愣,别过眼去,没有说话。裴楚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心里已经是清楚了,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也不知道想强调给谁听:“你不是巫连,你听好了,你跟我裴楚做了手术,就绝对不会让你重蹈那个人的覆辙!”说完,房间里陷入了几秒难耐的沉默,裴楚心底有一股凉意。“我知道,”巫赫冲他笑了笑,“我都听老师的。”裴楚盯着他看了一会,巫赫心中所想却像种子一样种在了他心里,甚至让他的手都开始发抖。术后巫赫的主治医生给他做过催眠体检测,得出的结果他至今历历在目,巫赫……肯定是跟巫连不同的。可裴楚到底没敢把巫赫带出去,打电话把医生叫来了家里面,提了一堆要求,来了快有一个医疗小队,却都只是把东西送在门口,一个也没进门的又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旅游三四天~第83章柯甜那些精密仪器对环境要求非常高,大小也不合适放在家里,裴楚只能把整个相对封闭的AR室空出来,花了不少的时间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室。巫赫吃了早饭之后接受了疏导,在效果最佳的时间段里服用了抑制神经元活性的药物。这种药物他太熟悉了,白绿色的小胶囊,咬碎的话会有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曾经像主食一样伴随了他好几年。他咽下那些药片的时候裴楚就在旁边看着,从头到尾都皱着眉,他便冲他笑笑,看了一眼药盒上的标签,道:“这药的市场价又涨了。”上次集会的时候,政府将一批观象师圈内比较常见的药物控制权以风险控制的理由抢了过去,的确导致了很长一段时间药价的上涨,但那群不同常人的人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捷径,甚至发展起了一个成熟的药物黑市,市面上流通的药反而无人问津了。“这种药副作用太大了,政府把流通量控制起来倒是一件好事。”裴楚道,“你就这两天吃一下,反正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巫赫点点头,把药放回了原处,裴楚发现他的手在轻微地发抖。他伸手把他圈进怀里面,伸手小心地摸了摸刚穿了耳洞的耳垂,凑近了用嘴唇轻碰了一下,那个小rou球依然带着热度:“还疼么?”不知道是因为裴楚的声音太轻,还是巫赫的注意力太过于不集中,他足足迟钝了三四秒,才露出一个笑:“不疼。”裴楚望着那张有些心不在焉地笑脸:“你听到了什么?”巫赫愣了愣,神色之间一闪而过痛苦,含糊道:“一些幻听……以前也经常听到。”裴楚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短暂的僵持之后后者软化下来,挪开了视线,描述得有些断断续续;“很多声音……我的一些记忆夹杂在里面。她一直在说话,有时候在大骂,或者诅咒,或者疯疯癫癫地笑,有时候很平静地讲些东西,还有……”“平静地讲什么?”巫赫迅速扫了裴楚一眼。裴楚温和地顺着他柔软的发丝,控制着他的痛苦情绪回落,却不允许他躲开。“讲什么?”“……一些她昨天在餐厅里跟我讲的话,”巫赫握着裴楚的手在无意识间开始用力,抓得他生疼,“她很后悔把我生下来。”巫赫的话头停在这里,裴楚安静地等待着。“我是她乱/伦的罪证,是她愚蠢地被家族当成工具欺骗了几十年的罪证,我见证了她被亲生父母抛弃的痛苦和屈辱,她恨我,恨他们,又深爱着我和他们,她放不下的,所以她说,老爷子死了,我爸死了,我哥死了,该轮到我和她了。”裴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