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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她指的是丞相府的落败。崔茗寒微笑着点了点头。清瑟长叹一口气,“他是你亲生父亲,你会不会不忍心?”茗寒嗤笑一下,牵着她的手,到桌椅旁,将她扶入桌位,亲手帮她沏茶,“你不了解他,在他眼中,只有崔家的名声、前途,以及他本人的威信、官途,此外,绝无其他。”将茶碗送到李清瑟手中。“你还记得当初我被行家法吗?知道为什么他要行如此重的家法,最后还要把我赶出京城吗?”“是因为他太过气愤了?”当时给崔茗寒定的罪名好像是什么背叛家族吧,听起来真是严重。清瑟轻轻抿了口热茶。崔茗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在清瑟身边坐好,冷笑了一下,“其一,是觉得自己和皇后娘娘颜面尽失,其二,是以此来和我划清界限,向皇后娘娘表忠诚,当然,还有一点。”清瑟震惊,她从前只以为丞相和皇后觉得没面子,原来还有这一层?她无法理解,怎么也是无法理解,明明是亲生父子,为什么还要划清界限,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李清瑟当然无法理解,她在现代,虽然父母分居却也是父疼母爱,在古代,亲生父母虽没见过,但皇上对她的溺爱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父亲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就将儿子置于死地。“还有呢,你不是说还有一点?”崔茗寒眼中闪过一道痛,“从前,他将所有的宝都压在我身上,对老二、老三不甚关心,当然,他们也没那么实力。但,”那道痛转瞬即逝,化为狠戾。“他觉得我这个嫡长子靠不住了,便欲将重心放在老二、老三上,他想的很清楚,那两个蠢儿子即便没什么出息,却也是听话的好棋子。”清瑟的嘴角抽了抽,这尼玛是什么家庭!?茗寒继续为清瑟讲解,“有时,无能,也是个优点,最起码会让崔相放心。”从头至尾,他都不肯称呼崔相为父亲。“所以,你就对他进行报复?”清瑟问。崔茗寒微微摇了摇头,精致俊美的容颜满是溺爱的笑容,伸出完美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了她的面颊,“不是,他不仁,我却不想不义。让我对他下手的原因,是因为他暗中派人害你。”清瑟震惊,“崔相要害我?”崔茗寒点了点头,“是,前前后后,我拦下的不少于二十次。”有几次雇佣的是顶级杀手。清瑟伸手抓住他放在自己面颊上的手,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了,寒,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好幸福,还有,当年……”清瑟满是内疚,悔不当初,“当年是我错了。”“过去的事,便不用提了。”崔茗寒的声音淡淡,比之前的音调,多了一些感情(和谐)色彩。之前的他,都是一副圆滑得无懈可击的外表,仿佛处处留情,实则却没有丝毫感情。“对了,你那几个弟弟呢?”清瑟问,如果她没记错,当初崔茗寒落魄,老二、老三没少背地里迫害。崔茗寒精致的凤眼微笑着,长长的睫毛交织,含情脉脉地看着清瑟,但眼底却冰如寒霜。“他们,我已妥善安排,瑟儿你放心吧。”那两个人呢,此时正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罢。“你四弟呢?”清瑟问。“老四年级尙小,还看不出品性,我将他送入一处管教严格的书院,若是他学好,为兄的定然为他铺好一条平坦大路,若是不学好,便自生自灭,不用我动手,自然会得罪一些动手之人。”清瑟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和她还算有些渊源,“崔茗甄呢?”问完,就觉得尴尬。崔茗甄是崔茗寒的一母同胞的meimei,难道她这是要逼着崔茗寒大义灭亲?听到这个问题,崔茗寒愣了一下,眼神中带了一些小心,“我将她远嫁上一年的探花,如今做外官,官至从五品,如何。”语气好似询问。清瑟笑开了,“说得我好像想要了她命似的,她虽然从前接连挑衅我,但也只是个任性的官家女子罢了,人之初性本善,因为她从前没得到适当的教育,所以才如此。”崔茗寒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当初在水上人间,崔茗甄做的事确实过分,以瑟儿的身份和地位,即便是要了她命也不为过。“谢谢瑟儿既往不咎。”李清瑟无奈摇头,“寒啊,你也实在是帮理不帮亲了,怎么说,她也是你亲meimei啊,听说当时你被行家法,她也为你求了不少情。”茗寒点头,“是啊,她虽然骄纵但心中还有亲情,否则她的下场,不会好过。若是一直那般骄纵,即便我不出手,早晚也会惹事上身。丞相府落败,她也知晓了内情,收敛了许多,也长大了许多。”“崔相,你又如何安排?”“他的私家产业都已被我搞垮,他在朝廷中的势力已被我架空,如今他也仅仅有个空壳和名头而已,已是个没牙的老虎,如果他识时务,便告老还乡,我也愿给他一条生路,但若是坚持这么和我斗下去,”崔茗寒冷笑,“大逆不道之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是啊,崔茗寒从来就不是什么好鸟,虽然现在装得像个正经人,但坏事什么难不住她。李清瑟突然想起从前发生过的一件事,在皇宫中,崔茗寒一个身怀武功的人,带着两个不学无术的皇子狠狠揍赵灵修。想到当时的情景,扑哧笑了出来。“你笑什么?”崔茗寒皱眉疑问。清瑟就将刚刚想的说了出来,崔茗寒也笑了。“其实当时,崔相依附皇后,自然也逼着我去唯太子惟命是从,赵灵修因对你暧昧被太子所眼气,但作为太子又无可奈何,他有身份无法和赵灵修一般见识,自然要我们这群跟班上前教训他。”清瑟哭笑不得,“你还好意思说?一帮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什么好得意的。”崔茗寒一只手支在桌上,双眼含笑地看着清瑟,听见她的质问也不恼。“我的武功虽不算绝顶高手,但要一个普通人的命也是眨眼之间,若是我真想让赵灵修好看,瑟儿觉得,以我的性格,会让他活着么?”清瑟摇头,“如果你真想收拾一个人,怕是让对方生不如死罢,确实,当初赵灵修身上只有皮外伤,你们的拳打脚踢都是向他脸上招呼。”看看现在的崔相,就知道了崔茗寒的手腕。茗寒拉起她的小手把玩,“是啊,当时也仅仅为了给太子出气罢了,并不像真正伤了赵灵修,若是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