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我好像暗恋了小跟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他之间,然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

非主流顿时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包括周帆。

唐乐直起腰来,双眼真诚的看向非主流:“我是他的朋友,我来替他道歉,真的对不起,麻烦您别计较!”

唐乐一连串的说完,又鞠了一躬。

“鞠你马勒戈壁,又不是他妈的拜堂,滚一边玩去!”非主流说罢就要推他走。

可唐乐执意拉住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非主流被他弄烦了,一来二去的纠缠,见自己也拗不过这个毛头小子的力气,也实在是被他烦得够够的了,而且经过刚才的交手,也发觉到了周帆不是好惹的主儿,便认栽的啐了一口之后,就松开了手,然后用眼神瞥向周帆:

“老子要听他说的。”

周帆皱了皱眉,抬眼看向非主流,非主流的身体又不由得颤了一下。

唐乐简直是对他无语了,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何必呢,什么毛病,身子骨不舒畅还不如去刮个痧,为什么要到周帆这里来找不痛快,混混何必为难混混。

唐乐飞快的扭头朝周帆使了使眼色,周帆领会了他的意思,沉默了两秒过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下非主流就没什么说的了,和老板吆喝了几声之后就骂骂咧咧的出去了,周帆朝老板点了点头之后,就抬手拉住了唐乐的手腕,二人飞快的走出了“澡生贵子”的大门。

非主流眼下还蹲在楼缝口一脸不爽的抽烟,唐乐扭头看向周帆,努了努嘴巴,周帆嘴角一勾,心领神会。

十分钟后。

二人从老旧大楼的东侧过来,骑着那辆枣红色的小车,缓缓的驶过另一侧的楼缝时,一个红头发的青年,正在头朝下的被栽在垃圾桶里,腿还在不停的扑腾,可是每扑腾一下,身上的新伤就会更疼一分,所以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痛苦的惨叫。

唐乐坐在周帆身后,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出了声。

少年清脆的笑声与风声相交缠,踏着从路旁参天高树上零落下来的落叶,在耳边放肆的旋转,似乎在耳膜上奏一曲欢快的交响乐,这使周帆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

周帆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唐乐笑起来有些泛粉的唇:“没想到你笑出声挺好听的。”

“啊?”

风声从耳旁刮过去,唐乐没太听清,张着嘴巴问。

周帆被他傻里傻气的问声给气笑了,他扯着嗓子说:“我说!你笑起来像个傻子!”

唐乐这次听清了,瞪了他的后脑勺一眼:“滚啊!”

周帆应声哈哈大笑,顿时将刚才的烦恼事,和非主流的脑袋一齐扔进了垃圾桶里,他浑身轻松了许多,就连踏在脚踏板上的力气都大了许多。

车子猛然的加速,让唐乐吓了一跳,他的身子因为惯性朝后仰了一下,吓得他条件反射的搂住了周帆的腰,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有些不好意思,唐乐悻悻的松开手,可下一秒,手就被人给抓住了。

宽大的手掌覆在上面的感觉既温暖又舒服,有一种强烈的被人所保护的安全感,唐乐愣了一下,可周帆只是单手包住他的手背几秒钟后,就松开了,继续抓住刚才因为动作而有些摇晃的车头。

“抱着,没事,俩大男人怕什么,帆哥带你飙车,小心把你甩出去了。”周帆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嗯。”

唐乐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得到了许可一般,他长舒了一口气,更用力的搂住了面前那人系着红色校服的结实的腰。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将脸贴在了周帆穿的有些单薄的背上,微风拂过脸上细小的绒毛,泥土气息夹杂着周帆身上淡淡的茉莉味洗衣粉味道,他猛地吸了一下鼻子,原来有一个哥是这种感觉。

其实挺爽的,心里很踏实,唐乐想。

周帆在距离出租屋最近的一个巷口停下了车,巷子里面小路错综复杂,而且还不平坦,唐乐便在这里下来了。

他背着书包站在车头,被风吹起来的刘海乱成一团,唐乐端端正正的站好,又对着他唰的鞠了一躬。

“谢谢帆哥。”唐乐说。

周帆有些无奈的笑了,他一拍额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行了行了,回去吧,明天见。”

说罢,他就扭了扭车头,就准备掉头骑向吉祥路。

可唐乐两三步又冲了上来,抿了抿嘴唇。

周帆挑了挑眉:“有话说话,跟你帆哥玩什么欲言又止。”

“嗯……”唐乐认真的看向他的眼睛:“其实以你的成绩,去给任何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做家教都绰绰有余,没有必要……”

周帆顿了一下,他知道唐乐的意思,学生去做家教,应当是所有兼职里面最轻松又赚钱的活儿了,但是他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周帆眼底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划过。

他似乎有什么毛病。

什么活儿累,什么活儿苦,他就喜欢专挑什么做,似乎天生就有一股子不服,就是想让自己在脏泥潭子里活出一个样子来,就是想要与老天相抗争。

但是似乎他所眼见的抗争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像mama和“魔鬼”抗争那么些年的后果就是,躺在了太平间里,最后化作了一捧灰。

他伸出手去,轻轻的揉了一下唐乐脑袋上软软的头发,咽了一口唾沫,半晌,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儿,你不用cao心这个,我只是不喜欢做那个。”

唐乐的眼神低下去,他只好应了一声:“哦,好吧。”

“没事儿了,回去吧。”周帆说。

“嗯。”唐乐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去朝出租楼走去。

周帆这次却没有急着骑着车子就走,他又坐回了车上,双脚踏在前面的杆上,微微后倾,双手垫在脑后靠在写着“扬帆烤串”的棚子上,他仰头看向天,张了张嘴巴,然后叹了口气。

八点的天已经被夜幕笼罩了一半,月牙已经在天边的高楼大厦后探出了头,在朦朦胧的云雾后时隐时现,巷子里渐渐有小孩玩闹的声音,周帆看了眼手机。

十月十日了,距离十月一日已经过去九天了,可手机却迟迟没有再收到入账短信了。

那人查了账户后,看到这一年多里,卡里面的钱都分文未动,应该也怒了吧,罢了,自己等的不就是他发怒的这一天吗,真好,再也没有被人施舍的感觉了。

周帆嗤笑了一声,然后又低下头去,这种铺天盖地而来的失落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人总是这种纠结的动物,得到的时候厌烦,可在失去的一瞬间,尽管是先前弃之如履的东西,也会有一丝的不爽,可周帆没有不爽,只是有一点想笑,想冷笑。

自己从今天起,就正儿八经的是一个孤儿了吧。

没事,还有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