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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中百无聊赖,见他雪气森寒地立在床沿,肩膀上落着一层薄雪,心想:“下雪了么?”见他面色阴沉地松开军靴,抽开喉结下的黑裘系带,便也爬出暖烘烘的被子,跪在床沿伺候他宽衣。御剑见他不言不语,那枚太真珠却歪歪斜斜地挂在灯台一角,似是抛掷在那里不要了。当即笑了一声,道:“你这又是什么新花样?”屈方宁沉默了一下,道:“没有。”将他大氅挂起,便在里床一角坐下,似乎在等他发号施令。御剑也不甚关心,除靴上了床,言简意赅道:“脱。”屈方宁令行禁止,不一刻便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御剑揽住他亲嘴,他便张嘴迎合。将他的头往胯下一按,他便卖力吐弄。等差不多了,便自己打开双腿,让他挺身插入。御剑神色始终不改,待情事毕了,又在他头上有力地一按。屈方宁略一迟疑,便乖顺地俯下身去,舔去他阳根上腥气扑鼻的浊液,连双丸、毛发也舔得干干净净。御剑坐起身来,打量他许久,哂道:“今天的戏有点意思,我竟然看不懂了。”屈方宁依然不语,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咸腥。御剑探手过去,将他尖瘦的下巴一抬,嘲道:“宁宁,没有用的。你这些卖乖装可怜的把戏,我真心看腻了。”屈方宁在他手里勉强仰起脖子,闻言即开口:“知道。”御剑听他语气十分平静,眉心一动,撤手而去。次日来时,屈方宁一切如故,从头到脚将他伺候了一番,神色并不十分冷淡,也说不上甚么热情。完事之后,便蜷在他身旁睡了。御剑一碰他肌肤,便立刻转过身来,眼睛看着他的脸,似在等候吩咐。御剑拍拍身前空地,道:“睡过来。”屈方宁脚链一动,铃铛轻响,挪动到他身前,看了一眼他的左臂。见御剑许可,才轻轻躺了下来,枕在他手臂上。见他不再发布命令,于是眼睛闭上,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两只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胸前,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此时还不到正午,御剑还道他装睡逃避自己,隔了一刻,只觉他呼吸沉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居然真的睡着了。御剑微感诧异,心道:“总不能连这个也演出来。”故意将他弄醒,一指自己胯下半硬之物。屈方宁睡眼惺忪,迷迷懵懵,慢慢退身下去,替他含吮起来。御剑命道:“用舌头。”屈方宁便改以软舌伺候,将他整根硬物舔得完全立起,又顺着他茎身强健饱满的肌rou舔了上来,舌尖在他一收一缩的马眼上反复探入,湿软的口水声,辅以甜腻的鼻息,着实令人动情。御剑一手抓起他头发,将整条阳物肆无忌惮地送入他口腔深处,只觉他喉头阵阵痉挛,却仍尽力包含吞入。屈方宁从前不大情愿用口,只有要钱得手或自知理亏之时才肯俯身低头。奈何御剑器具奇伟,往往含入一半,已经泪水朦胧,勉强舔上几下,立刻撒娇耍赖,扑上身来,御剑也只得纵容。此刻见他额上青筋胀起,面孔完全变形,将他几逾一尺的巨物直纳至根部,着实蚀骨销魂。当下蓄意忍精不射,由他吮弄许久,才在他嘴里射满阳精。说来也怪,高潮之时,脑中浮现的却是屈方宁从前懒惰怠工、嫌弃动怒的模样。随即心中一声冷笑:“他现在顺从忍受,无非为自己打算。我冷眼旁观,乐享其成,有何不可?”既存了此念,对屈方宁也就不再有甚么不忍之心。整个严冬,将他翻来覆去地cao弄不止,不曾中断一日。除了风月机关、奇yin巧器他素来不喜,诸般姿势都让屈方宁一一试了个遍。吉达尔先还担心屈方宁体虚不胜,不想二月之后,屈方宁血脉渐渐强旺,饮食增了一倍有余,体温也日渐上升,只是汗未免出得太多了些,有时一夜过去,连两三层床褥之下都汗湿了。他劝阻无因,只得罢了。御剑与之亲热缠绵数月,渐渐觉出不对。屈方宁如今一举一动,既无讨好之态,也无乞怜之意,与他从前满腔憎恨、一心脱身的模样大异,似乎茫茫然失却目的,只是单凭意识行事。屈方宁少年身手,一向伶俐利落,近来却变得慢吞吞的,连带他那间大帐也似乎慢了下来。往往一觉醒来,只觉一日将尽,出门却见阳光灿烂,原来不过大半个时辰。御剑深知他不是这样认命之人,心中并不在意。一日心情甚佳,从背后干了他一阵,忽然不知从何生出一股邪趣,五指一紧,握住他胯下软绵绵的物事,爱抚起来。屈方宁全身血气正旺,又给他咬了耳垂后颈,居然也有了反应。不一时,全身微微一顿,在他手里颤动几下,射出几条细细白液。御剑不想他毫无预兆就射了,倒有些惊讶。屈方宁将他的手抬到唇边,伸舌舐去浊物。御剑在他耳边道:“这么一点?昨天自己做了?”屈方宁摇了摇头,倦道:“没有。”御剑拥着他腰身,只觉他身上一无变化,连热气都没增多几分。想起他从前要射未射之时,浑身肌肤guntang发红,整个人汗气腾腾,两只脚乱踹乱蹬,手指死死攀住他的背,哭着求饶道:“大哥,我不行了……”有时从背后弄他,他下体得不到抚慰,还会紧紧凑着他颈下,呻吟撒娇,要他来碰碰自己。思及他意乱情迷的艳态,不禁有些怀念,向屈方宁耳中道:“来,叫几声听听。”屈方宁在他怀中静默片刻,转脸与他对视,开口道:“叫不出来。”他这些天摆布屈方宁惯了,听他出言拒绝,不禁有些意外,温言补了一句:“我想听。”屈方宁缓缓摇了摇头,平淡道:“对不起。”仍是一句呻吟也无。这番情事过去,御剑才有些回过味来:屈方宁床上如此顺从,的确不是为了讨他喜欢。至于所为者何,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必明白。二月底时,千叶落下了五十年来最大的一场冬雪。屈方宁所居大帐也清出一块空地,点了半人高一堆凉州白炭,夜里看来,犹如燃烧的山丘一般。御剑极少在他这边过夜,这一晚也为这异常的温暖留了下来。大约半夜之时,只听身边铁链轻动,屈方宁从暖被中毫无留恋地钻出,动作轻微地绕过他下了床,在炭火的微微红光下走向大帐一角,在门口的马桶旁站定,哗哗地开始放水。御剑给他吵醒,目光在帐中逡巡一圈,来到屈方宁门边的背影上。只觉他浑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白色的身体在寒夜中冷得有些佝偻。解手完毕,便蹲身盖上马桶,拖动铁链,一步步走了回来。见他醒转,也全不在意,迎着他的目光踏上床沿,揭开被角,沉默地钻进去睡下。御剑生平见他裸体不下千次,这一次却难得有些焦躁,兀自怔了一刻,才过去抱住他尚自冰冷的身体。屈方宁如今一旦躺下,永远是先用脊背对着他,此刻也不例外。二人在温暖的炭火气息中拥抱良久,只听御剑缓缓开口:“宁宁,恨不恨我?”屈方宁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