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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了,你再不走,我……”话没说完,鹤蓝已欺到近前,从翠生敞开的领口里拽出一件东西。晶莹玉环,带着翠生胸口的温度。“这是什么?!你不敢承认你想我?我到这来就是为了让你送我走的?”鹤蓝低沉的咆哮,如掠食的兽,步态优美却散发着腥野气息,利爪扑出,一个沉重的吻落在翠生唇上。与其说是吻,称其为啃咬更恰当些。翠生的体力远在他之上,一掌便可将他拍倒,但炽热的味道蹿进口鼻,带来的却是久违的熟悉与战栗,脑袋蒙了,天地旋转了,连牙关都忘记紧咬了,任他予取予求。鹤蓝狠狠地品尝着,用力的吸吮着,仿佛要将许久思念的痛尽数讨回。不记得是谁先推开谁,鹤蓝嘴里还留着翠生的芬芳,意犹未尽。“总之我不会走的。”“你知道我是为你好。”翠生盯着鹤蓝的眼,如果你留下,就是唯一没有爪子的猫。“我知道,为我好就让我留下。”鹤蓝又走近。翠生转过身不再看他,却被一双手拢住肩膀,轻且坚定,鹤蓝的声音如一尾羽毛,盘旋在耳际、发梢:“你走了以后,我就想,我还能去哪再找一个像你这样……奇特的人呢,然后我又想到了云翡……想到你们那么有默契,我就急了,天知道你们家都是什么样的人,”下巴又贴近几分,呼出丝丝缕缕的热气,如鸿毛般顽皮地搔着耳垂,:“所以我决定,马上、尽快来找你,在你被别人勾搭走之前……”面对如此直白、诚挚的倾诉,翠生无力也无法抵挡。从小严酷的训练,钩心斗角的猜疑,时刻面临淘汰的生活里,翠生早已把自己结成了一块冰,冻结了自己,也抵御了来者。琉风于他,是最初的炫丽,是岁月洗涤后残留的朱红,是年华逝去后珍贵的记忆,不得触碰,不忍亵渎。云翡于他,是严酷生活里的一缕清溪,是涓涓流过的守护,是无处不在的清凉。鹤蓝就是一簇火,不够猛烈却足够温暖的火,从第一次的相遇便注定在翠生心底刻下艰深的记忆,那个鲜红小车里伸出的中指,每每在寂寞的回忆里跳跃。这簇火或许比潺潺流水更能憾化翠生这块彻骨的坚冰吧。仍是拜托了见钱来,将鹤蓝暂时收归在小厨房。将来如何,翠生没想过。眼前,云翡怎么办?翠生从未像今天这样,这么怕见到他,怕看见他眉头微皱的样子,怕听见他偶尔叹出的一口长气。还好,云翡和平常一样,在前厅守着一壶热茶,手里捧着一本旧书。看到他进来,微微一笑:“初六就是一试了,没有问题吧?”“能有什么问题,你知道的,我从不担心这些。”翠生答道。“把他安顿好了?别教外人知道才好,否则少不得找他的麻烦。”这是……玩笑?还是有别的深意?翠生觉得和云翡谈起鹤蓝的事,感觉怪怪的。“恩……”想不出说什么。“早点睡吧,明天可能就知道一试的内容了。”翠生如逢大赦,松了口气,便向自己房里走去,临合门前,听到云翡飘来一句话。“你知道什么是翡翠么?”云翡抚着书脊,微笑着问他,仿佛平时那样,考他几个典故。翠生摇摇头,只想扎回房里不再看他。云翡又拿起书,对他说了声晚安,便不再抬头。翡翠原为鸟名。翡,赤羽雀也。翠,青羽雀也。其形如燕,双宿双飞,赤而雄曰翡,青而雌曰翠。如果说瑞英是试炼会前最郁闷的人,那么翠生就是最快乐的人。翠生给鹤蓝点了一个隐咒,只要不离得太近,很难被外人发现。于是大年初二的一整天里,便有很多师兄弟目睹了翠生的怪异行为。眉飞色舞地散步,走了十几年的路,不但不用轻功,还走得很慢,脚底一颠一颠的;笑颜逐开的吃饭,一个人端了一大碗包子,坐在大厅房檐下,没见他怎么吃,包子数量却下得飞快;一个人坐在湖边光秃的老桃树下打水漂,谁若也来便用眼神恐吓对方,水漂没少打,石子都被他摸光了。翠生可是天玄院的期望啊,不少天玄弟子不无关心地询问云翡,云翡只是淡淡说道:“也许是试炼前的紧张,不要紧。”晚上,试炼会一试的规则出炉。“参加试炼的弟子,每人一朵花,试炼内容是在钟鸣三十下后仍保持花瓣完好,花朵由青蓝院藿白提供,可以承受各系法术,咒术,变化术,只有人为的物理攻击才可使其败落。”其实一试真的不难,花朵在试炼大会开幕那天才会发到各人手上,之前保存在掌门处,因此不存在舞弊现象。花朵可以承受各种法术,也就是说,可以给花朵贴符,令其隐遁;可以将花朵幻化为各种不相干之物,令其难以被旁人发现;可以以气御花,令其不易折损……大概只有平时真的不学无术之人才会被淘汰吧。像翠生、云翡、琉风、石璞这样的各院的佼佼者,根本不屑于去讨论一试的内容,大致看了看榜单,便各回各屋,睡觉去了。翠生躺在床上,忽然惊觉今天整日与鹤蓝玩闹,竟没有理会云翡,自己曾经笑骂白魑见色忘义,如今这称号只怕要落在自己头上了,不过,他直觉上认为,云翡是不会怪他的。翠生一梦香甜,睡得半夜,只觉凉风阵阵,迷糊中想来,也许是窗子没关严。挣扎了一会,决定起身关好窗户。就在他睁开双眼时,却发现窗台上无声无息地端坐一人。那人背对月光,身姿笔直。翠生身子未动,仍躺在床上,从下往上仰视那人。“吓着你了?抱歉。”声音如月光,皎洁,流畅。“吓着倒不至于,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琉风半夜爬墙,谁想得到?“不请我进去坐坐么?”仍旧高傲,仿佛这是天光正午,他是登堂入室的客人,反倒翠生成了失礼的主人。“你不是已经进来了么?”翠生看着他搭在窗台下,房间内的两条修长小腿。背光中,那人笑了:“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果然长大了。”说着,没见他站起,便直接飘进了房间中央。翠生没料到他果真进来,只得从床上坐起。幸好是冬季,穿得颇多,否则定然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