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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翠生的目光,鹤蓝也有了解释的情绪:“那时我也没当回事,但是你们走后我又做了几桩买卖……咳咳!你们知道的,我是个偷儿,还是个不错的偷儿。”“别怪我岔开话题啊,我不像你们,高来高去的,只会翘锁头,但是这么多年了,我却一次都没失手过。”“我从不信那些有的没的,但是不能否认,每次我进一处人家前,似乎都有个声音告诉我家里没人或是哪里有值钱的东西,我原来以为那是我自己的心理暗示,但直到碰上你们我才知道那不是。”“是真的有人和我说话,我能听到,也许是鬼?”“我闯进你们阵法的那天,那个小鬼并没有被我惊扰不是么?我能听到一个小女孩儿在哼歌,声音从门口到墙边,我随着声音去看,能看到她留在墙上的一串乌黑手印,后来我才知道,那玩意儿,普通人是看不见的。”“我越来越觉得心惊rou跳,原来不往这边想还没事,后来越琢磨越慎得慌,我就去找你了……有些事,我想问你。”鹤蓝说到此处又顿了一会,似乎在努力整理思绪,又似乎在调整情绪。“我在树林附近转了好几个圈子,卫星定位显示你离我不远,却就是走不进,我又冷又饿,却听到附近有人小声说话,提到你的名字,我使劲听,又听到他们提我,我才知道原来他们附在我身上!至于是什么时候附上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我能肯定它们并不知道我能听见他们说话。”“他们也想进来找你,我当时就要转身跑远,越远越好,只要把这些灾星带远就成,可是说巧不巧的,不知道从哪出来一个小厮,问我在这做什么?我就听见从我身体里发出声音,大声回了句,找翠生!”“当时我吓坏了,小厮把我往里领,那些先前粘我身上的东西一下子不见了。”鹤蓝重重叹了口气,道:“对不起,都怪我,怪我那点该死的私心……要是当时告诉你们就好了。”翠生与云翡对视一眼,只觉不可思议,云翡走向鹤蓝拉起他的手细细看去,原来怎么没发觉呢?云翡叫翠生过来看,只见鹤蓝左掌心正中生着一个井字形的小窝,横桧在天、地、人三大主纹中间。男子左掌的纹路代表先天,右掌则代表后天,井字形的纹路则意义繁多,如生在生命线上,那么就代表一次劫难,如生在成功线上,则代表一个契机,像鹤蓝这样生在手掌中心的,则代表一个天分。这个天分当然不是指几岁读书,几岁抚琴,而是一个真正的天分。云翡伸出左手慢慢展平,一个淡红的井字长在手心正中,他又拉起翠生的左手,同样有个井字。翠生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抬头看云翡,云翡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三只手。“这个位置叫中宫。”云翡细长的食指拂过翠生手心,在正中的位置停住:“也叫明堂。对一般人来说,这里代表生活里的种种历程,安危或者苦难,心智是否纷乱,吉凶悔吝等等。中医看这里是心肾之交,就像面上的印堂。而这个样的……”云翡又拉过鹤蓝的手掌,将三人左掌摊在一起:“叫‘天井’。”天井,通灵的天井,极稀少的天分,就像云翡的阴阳眼,就像翠生的纯阴之身。翠生狐疑地盯着面前三副掌相:“他不是我们这行的,为什么……”云翡摇头:“天生的东西说不好,像我,若不是碰见了师傅,现在恐怕也不知在做什么。”“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能从它们手里屡次逃脱了,也知道为什么它们还要把你劫走。”云翡又冲鹤蓝淡淡说道。“因为你能‘听鬼’。”“听鬼”在民间被称为读心,有这种异禀的人无往而不利,因为他们他们读的不是人的心,而是鬼的心。就像云翡能看到它们,鹤蓝能听到它们,但若无高人指点,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层原因,其实若是知道了,恐怕未必是好事。世间的鬼无穷多,小鬼,恶鬼,善鬼,若能听到它们的“心声”,还有什么不顺遂的?恐怕鹤蓝所说的,每次撬锁前都会听到一个声音说屋里没人或哪里有值钱的物事,估计就是那个房子的小鬼泄露的。翠生没有云翡学识渊博,他有限的时间都用来喝药,吃糖,练功和承受反噬之痛了,关于听鬼和天井的说法自然都是云翡用传音术告诉他的。翠生六感不通时,琉风白魑瑞英石璞轮着番的用传音术和家里联系都要累得大汗淋漓,到了云翡和翠生这,倒成了暧昧的小道具了。“可你为什么会搞成这副德行?”翠生嫌恶地看着鹤蓝,虽然目光和语气都不善,但这却是自他进屋都首次对他开腔。前面说了,鹤蓝不光脸上多了几道大疤,身子也瘦的不成人形,活脱一副骨架子支楞着一身衣服,说了这么多话,骨架子都有点摇摇欲坠了。听到翠生此问,鹤蓝苦笑:“为了从它们眼皮底下逃出来呗,一开始无论我怎么藏都能被它们找到,后来我发现,只有少吃东西,‘人味’才能减淡……”说得虽轻松,但期间的苦处只有鹤蓝自己知道,那段日子里,他如没家的狗,饥肠辘辘地逃,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不知道什么叫希望,连早点摊上的热馄饨味儿都成了一种煎熬,直到被文菲碰到。文菲说他们甚是有缘,都曾勇敢追求过一段无望的爱情,都曾被悔恨刺得遍体鳞伤,又都过了段藏匿“人味”的生活,只是鹤蓝为了生,而他是为了死。那时文菲还能就着小桌浅酌几口,恰到好处时,脸上才现出血色。文菲说他的身子早被搜魂砂磨得只剩一口气了,勉强撑着,只为再多看他一眼,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极柔、极柔。鹤蓝不解,死了不就是鬼了?不是正好厮守在一起,到海枯石烂?文菲笑了,活着就是身不由己,哪有死了反倒一番顺遂的?他目光射向稍远的地方,又道,死亡对活着的人来说永远是个谜,我不敢肯定是否还能与他相守,所以只有尽量延缓死亡的到来。一人一鬼和一个将死的人住在一起,这段日子过得极慢极憋闷,连鹤蓝火烧火燎的性子都被磨钝了,有时他会回忆与翠生的初遇,但有关那个清晨一切都已模糊不堪,仿佛已隔了上万年,记忆里只余一个尖锐的刹车声。……翠生天生的纯阴体质,只要稍加留意在鬼畜面前就如隐形的一般,自是不能体会千方百计藏匿的痛苦,没啥可说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