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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鹤蓝急得语无伦次:“别……愣在这了!会把它招来的!”第69章恋人鬼门原来没有“门”。“你确定?那面就是鬼门了?”翠生望着面前笔直开阔的大道很犹豫。“不然你以为什么?难道还真如书上说的,阴间就是九门十八殿?”鹤蓝站在翠生身后也朝那条没有尽头的大路望着。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悲伤情绪,好像大雨之前的闷热,挤一挤就要滴出水来,而眼前被叫做鬼门的地方却是一条笔直的康庄大道,路面反着金色的光泽,欢快的向远处延伸着。天空是暗紫的夜幕,因为那横空划过的一条霞斑而明亮耀眼。大概每一个能到达此处的生魂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吧?他们站在鬼门与幻象的分界线上,头顶低矮的云雾阴森森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只要向前半步,便是明亮妩媚的高空流云。翠生抬起脚,试探性的朝前迈了一步。“你疯了?!不想回人世了!!??”鹤蓝提高八度的声音令他心中一凛,直到被一双大手箍着按到地上时,他仍不明白,一样是阴间,往前和后退一步又有什么差别?鹤蓝说:“迈过去了就等于放弃了rou身,要么成鬼,要么投胎。”“这么简单?”翠生望着鬼门寂静的天空,不由得想起那个和他骨血相连的人。当年他决定放弃rou身的时候……也是这么一脚踏过去的?“鬼门既然根本没有门,那么传说中,他所化的红符又在哪里?”他环顾四下,无论身处的幻象还是眼前的鬼门都是一片皑皑旷野,唯一运动着的物体便是鬼门上空流转的金光和他们头顶低矮压抑的云团。“红符吗……”鹤蓝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道:“他是阴阳两界的传奇人物,无论生魂还是鬼差都知道他,但他们提起他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的去看那道光斑。”翠生道:“哪道光斑?”“还有哪道光斑了?”鹤蓝乐了,手指随意的向鬼门那边一挥。翠生顺着鹤蓝手指的方向望去,唯一的一道光斑,正燃烧着金色的火花横汇在鬼门的天空,将夜幕照亮。只看了一会,目光便不忍移开。光斑如一尾最壮硕的长龙,横贯在整个天际,一头低垂在他们脑顶,另一头则不知延伸向何处,浑身闪耀出阳光般的温暖光辉,又如永无休止的烟花,不断发出噼啪爆裂的声响,随着缓慢的燃烧,有新的光斑诞生,也有燃尽的余韵坠下,无终无止。“你有没有这种感觉……看它看一会,就会忍不住想要向它跑过去,恨不得放下一切。”鹤蓝喃喃道。那些不断坠下的光点,仿佛就落在耳畔眼前,让人心生温暖,充满希望,暗紫色的天空,因此明亮。翠生也看得痴了,不由道:“……好像阴间的太阳啊。”“恩,那么你觉得,还有必要加那个金光咒么?”鹤蓝点点头,竟冒出这么一句。“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翠生回头看他一眼,又去看那道金光,心中突突乱跳。“所谓的‘化成符咒镇在鬼门’也许是个误解。当初‘听’那些小鬼议论时,谁也没提过什么符咒,我猜……他根本没有化成什么符咒,而是化成了‘太阳’。”鹤蓝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误解?是……他亲口和师傅说的!他还说……这道符只能保一十八年,到时一定要加一道金光咒才行……所以我才……”望着那道灿烂的金光,他也没了底气,的确,根本用不着加什么金光咒。可是,到底是谁误解了?是他听错了?不,不会!长戚难得一见的严肃样子还在眼前……是大家开的一个玩笑吗?不可能!出门前各位师傅的如同生离死别一般的样子……云翡绝望的眼神……那么……是他欺骗了我们吗……翠生努力压制着情绪,心中却翻涌着各种莫名的激动情绪,如果这里压根不需要自己,那个人要他十八年后来这里,为的什么?腰间的银丝一点点收紧,令他喘息不能。“可你看,它真的好像人间的太阳,无休无止,怎么可能只保一十八年?”如果是误解,是谁会错了意?如果是谎言……又是谁欺骗了谁?他没有化成符咒……而是化作了一道永无休止的金光。“他为什么要骗我们……”翠生不知道自己在问谁,只是自然而然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鹤蓝被他一脸惨白的样子吓着了,语无伦次道:“也许这是有原因的,你先别激动……你……你先别想那些!”他注意到他腰间的位置有血色透出,更加急切。“快……先止血!一滴血都会暴露你的身份!你身上有带止血的东西吧……快……”腰间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弯下腰去,摔坐在地。鹤蓝急切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脑中只浮现着他曾看过的一段关于鬼道玉青的评述。鬼道玉青是一个伟大的、癫狂的、自私的道人。他最出名的事迹便是对于道的执着,正是这种执着令他不惜毁了阳寿,投身于鬼门,最终成为前无古人的“鬼道”。自此很长一段时间,人间因此得享太平,大鬼小鬼无头鬼,没一个敢私自去人间为乱的。但是很可惜,据说此人在世时,风华绝代。同样可幸的是,他没有子嗣。否则只怕他的亲生儿子也要被他断送在这个“道”上。若仅以一个同道小辈的心态去看,鬼道玉青于他,是高不可攀的光辉楷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至高境地。但是,他却是后人口中的“子嗣”,玉青的亲生儿子。那么在他去翻阅与玉青有关的一切资料典籍时,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此刻他也不由怀疑,也许真如后人所说的那样,他也将被断送在这个“道”上。想到此,他无奈的笑笑,额头滑下的冷汗模糊了视线,依稀可见,鹤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要紧的……”他低头看看,腰间渗出的血迹在白衣上染出一圈橘色。他两指并拢,捏了个决,在腰间划了一圈,伤口便不再有新的血迹渗出。白衣上的血痕也很快干透,不知过了多会,银丝才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