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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心思再装幽怨了,直接耷拉下了眉眼,遏制着心里的不满,应付道:“不用!”……当晚,时戟就做的邹或第二天没能起床。后来,佣人把他那套在别院的画具给送了过来,他摆好了,但是并没动笔。他在时家主宅住着,虽心里不痛快,但还算舒坦,这天下午,他接到了三眼儿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三眼儿的第一话就让邹或怔住了。“邹或,你妈来学校找你了!”……41、通话...“……”三眼儿试问道:“邹或,你有听到我说话吗?”邹或回过神,走到窗边,沉着脸缓声回应了声,“嗯,你看到她了?”说到最后一个字,声调已经颤了。三眼儿所处的环境比较吵闹,并没听出来邹或声音里的不对劲,他边走边继续道:“还没有,一会儿就能见着了,我这正往小学部那边赶呢!刚咱小学班主任给我打了电话,问我知道你的近况吗!我这不刚挂电话就打给你了吗!你现在还不赶紧往学校敢!”“……”邹或听完,头下垂,额头抵在了玻璃窗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晃了下神。“诶,邹或,听我说话了吗?”三眼儿没听见他的声,忙问道。“嗯,”邹或轻轻从鼻腔里哼了声。三眼儿说话有点急,还伴着一阵风声,道:“我已经赶到小学部了,你到底来不来啊!”邹或换了个姿势,把额头从玻璃上抬了起来,换成了侧边的头顶靠着玻璃窗,道:“我去不了!”三眼儿听了一顿,话音一转,“……你是不想见她?”邹或又沉默了,“……”三眼儿站定了,也没催他,“……”呼啸的风声透过电话传进了邹或的耳朵里,扰的他那颗本就不平静的心更乱了,他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见邹艺,他的心在见与不见之间摇摆不定,每当想见得冲动压倒不见的想法时,脑袋里就会不自觉的冒出那年,邹艺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提着行李坐车离开的画面,一想起,就难受的连呼吸都觉得疼……三眼儿站在冷风里吹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了,忍不住催促道:“邹或,这大冷天的,你到底怎么个意思,一会儿我见着你妈,你想让我怎么说?你给个话啊!”邹或看了眼楼下,恰巧看到时戟下车,时戟这一回来,估计马上会回房间看他,这一想,他也没心思再纠结了,忙道:“你什么都别对她说,只跟她要手机号,告诉她,我会给她打电话。”三眼儿听完,纳闷道:“你不把自己的号码告诉她?”邹或离开窗户,边往沙发走边嘱咐道:“嗯,你什么都别说,还有一会儿也别给我打电话,我有些不方便,等我有空给你打过去。”三眼儿虽困惑,但还是应了。电话一挂断,邹或喘了口气,就拿起之前一直在读的书,看了起来,满页的文字和图画在他眼里来回的跳跃,却根本读不进一句话!看了几眼,干脆也不往脑袋里装了,直接一扫就过。过了大约一分钟,卧室的门锁就被人从外边拧开了,邹或一直就注意着门口的动静呢,它一响,他就抬起了头,看过去的瞬间,时戟已经把门推开了。邹或见他进来,就把手里的书放下了,站起来迎上去,“回来了?”“嗯。”时戟脱下外套得给他,问道:“今天都做什么了?”邹或接过外套,随手搭在了沙发扶手上,然后又坐进了沙发里,拿起那本书晃了晃,“看书呢!”时戟走过去,把书从他手里拿过来一看,默念道:“素描精选集!”念完,就弯起书页,快速的略看了一遍。等他看完,邹或就把书从他手里抽了出去,随手扔到了茶几上,问道:“已经住两天了,什么时候回去?”时戟抱住他,边用手拍着他的大腿边道;“怎么,想回去了?”邹或头后仰,靠在了时戟的肩窝里,轻声道:“嗯,在屋里呆着很无聊,今天,好像来了很多人!”时戟侧头,用唇在他脸颊上蹭着道:“嗯,有些亲戚提早来了,明天人会更多……”邹或被他嘴里喷出的热气弄的有些痒,就侧过头往另一边躲了躲,“痒,”说着还伸手去搡了搡时戟。时戟见他这样,不仅没让开,反倒还故意又往他耳朵那靠了靠,哈着气道:“哪里痒?”邹或的耳畔很敏感,被他的呼出的热气撩拨的一阵心痒,缩着脖子躲了躲,声音也发颤了,“别闹了……”时戟把他压倒在了沙发上,亲热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当晚,邹或趁时戟出去的时候,把电话打给了三眼儿,问他如何?三眼儿说,就是按照他的嘱咐,只问了邹艺的电话,并没把他的号码说出去。之后,三眼儿又给邹或详细的说了下当时的情形,说完,有些困惑道:“你妈好像并不知道你被时戟收养的事?”邹或用拇指指肚摩挲着食指的指尖,沉声道:“学校里知道这事的不多,如果以后我妈去找你问我的事情,你什么也不要说。”三眼儿听了,有些不赞同道:“邹或,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妈!”邹或攥紧了拳头,冷声反驳道:“当初她抛下我一走了之,最后尽然音信全无,怎么不想想我是她儿子!当时我才五年级,倒是给我留了一万块钱,哼,刚好够一年的学费,连饭费都没有,期末放假的时候,你知道我最后被舍监赶出宿舍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这是他第一次跟外人提及那时候的事情,也是第一次明确的表示出自己内心里对邹艺的怨怼。三眼儿听完,叹了声气,道:“都过去了,你现在不过的很好吗!”邹或听了翘着嘴角讽刺的一笑,反问道:“很好?……”说完这俩字,翘着的嘴角还不带收回,眼圈就红了!三眼儿被他这么一顶,就怄气道:“还不好?想去哪读书就去哪读,各方面也都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天天有人接送你,你还想怎么样啊!邹或!”“……”邹或听完,嘴角的讥讽更明显了,他闭上眼,泪顿时滑落了一颗。三眼儿说完也意识到了问题,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心态有些不好,我一会儿把你妈的号码给你发过去,你要不要见她,自己决定吧!”“……”邹或还是没回应。三眼儿被他搞得心情也有些不痛快,之后又说了两句没什么意义的话,就把电话挂了。……邹或看着屏幕上的那串数字,并没有急着打过去,只是看了一会儿就从收件箱里退了出来。临睡前,时戟回来,并没发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