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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什么。果不其然,玄关处放着的正是时戟的鞋……他把视线从鞋上移开,心里盘算着时戟有多久没回来了,倒推了好些日子,突然发现他根本就记不得,时戟上次到底是多咱(何时)回来的了!他慢条斯理的换了鞋,然后去餐厅拿了瓶奶,边喝着边上了楼,进卧室前,锻炼了一下脸上的肌rou,才拧开门。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时戟,时戟已经洗完澡了,身上穿着浴袍正坐沙发上,拿着他的笔记本上网。时戟同一时间也瞅向了邹或,黑白分明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尤其慑人,他把邹或从头到脚打量了起来。邹或被他这眼神盯着,心里一阵发毛,把门关好,扯了扯嘴角,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时戟把手从电脑上拿开,坐直放到了大腿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把你的手机拿来。”邹或一听这话,就估摸着时戟是知道了,于是也没瞒着,就实话实说道:“坏了……”说着拉下了外套的拉链,紧跟着接了句,“那手机款都过时了,我正想着换部新的,要不你送我?”时戟心里生疑,又问道:“什么时候坏的?”邹或心思一转,谎话张口就来,道:“就前几天,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往把手机掏出来了,脱衣服的时候,不慎掉浴缸了。”说完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些讨好,“你会给我买吧?”这段时间,时戟从没主动给邹或打过电话,自然也不知道他手机坏掉的事,刚之所以一见人就提手机,是因为他从抽屉里发现了。只是邹或的解释真假参半,时戟虽心存狐疑,但却因为找不着疑点,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自从上次邹或放弃利用写生的那次契机逃跑后,时戟对他的警惕就减弱了很多,不过一想到这些天,邹或身边竟连个跟踪器都没有,他面色不禁顿时暗了,沉声道:“我明天,我让人给你送来。”邹或见应付过去,紧绷的精神随即就松懈了,他走过去在时戟的脸上亲了口,然后飞快的离开,用轻快的语气,道:“我去洗澡了!”时戟见他进了浴室,手指在触模板上熟练的轻轻一点,屏幕上顿时出现邹或邮箱的页面…………55、滋润...其实早在邹或回来前,时戟就已经在邮箱里逛半天了。里面除了垃圾邮件外,其余的全部都是和一个署名为Qin的人来回互通的邮件,这状况免不了让人心生多疑。时戟之前已经看了大半,从邮件的内容就能得知,这个Qin是邹或的老师,两人每次的交流也大多围绕着美术,偶尔也会引申到彼此对生活的看法,涉及一些彼此现实生活中的话题,除了暑假期间联络的密切外,之后都是间隔一段时间才会通信一次,交谈中也从没出现过逾矩或者或者容易浮想联翩的文字,关系正当的让时戟都有点出乎意料……他手指在触摸板上又动了动,从邮箱里退了出来,清理痕迹后就关上了电脑。邹或洗完澡再出来,卧室里已经没了时戟的身影,茶几上的电脑也关了。他看了眼没有关严的门,就走过去打开,站门框那往走廊里瞅了眼,见小客厅并没有时戟,就又把视线投向了书房的方向。书房门紧闭,连点光亮都没能从缝隙里渗出来,邹或在门口驻足了片刻,随即退进卧室,把门紧紧的关严了,打开电脑就检查起了IE上的网页浏览历史,见最近的一些地址都是些新闻网站,并没有自己邮箱的地址,提了这半天的心才彻底放下。时戟回来的很晚,邹或已经睡着了。翌日,邹或是被时戟给挑弄醒的,大早晨本就比较敏感,不可避免的兴奋了……做完邹或又睡了一觉,等在醒来已经中午,早上的这场情事就如同一场迟迟而来的大雨,瞬间滋润了他这片干枯多时的大地,身体每个毛细孔都舒爽的张开了,但在感受到美妙的欢愉之外,也尝到了不加节制的下场。精神餍饱,身体却超了负荷,他磨磨蹭蹭的下了楼,进了餐厅见着秦姨,就随口问了句,时戟呢?秦姨说,回主宅去看夫人了。说完问邹或饿了吗?邹或点点头,拉开椅子,轻缓的坐了下去。秦姨给他弄了碗粥,包子还有几个清淡的小菜。邹或虽然很饿,但因顾忌着自己那使用过度的地儿,所以只是好歹吃了个五分饱就把筷子撩了。秦姨见他吃的少,就忍不住劝了两句。她年纪大了,又没人跟她说,哪里会知道男人之间的那种事情!邹或摇摇头,只推说睡得太久了,不饿!秦姨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得把东西都撤了。她在邹或临走前,递给了他一盘水果,嘱咐他别挑食,每样都吃点。邹或接了过来,乖巧的应了声,才上楼。他身体这样,下午自然没去画班,就这么抱着黑猫,窝二楼的沙发里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晚上,时戟是过了饭时才回来的,他一上二楼就看到了赖在沙发上看电影的邹或。邹或早听见了时戟上楼的声响,直到人走近了才抬眼去看,然后漫不经心的随口招呼了句,“你回来了!”时戟一见邹或的怀里还窝着只猫,顿时就不满地蹙起了眉,然后一把掐住黑猫颈后的皮,连个缓冲都没有,就直接给扔到了地上。黑猫吓了一跳,一沾地就哀嚎的叫了声,四脚朝天的乱蹬几下,转眼就一骨碌翻过了身,然后钻茶几底下去了。邹或见状,小声道:“你扔它做什么?”时戟没做声,而是弯腰直接把邹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失重的感觉让邹或本能的搂住了时戟的脖子。时戟一直把人抱进了卧室才放开。邹或的脚一着地儿,就又懒的窝进了一旁的沙发里。时戟也坐进了沙发,然后把邹或搂进了怀里,把玩着他的头发,过了几秒钟,问道:“又长高了吗?”邹或靠在时戟肩膀上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气,道:“最近没量,不过好像胖了点。”时戟听完,手摸上了邹或的肚子,翘着嘴角,道:“嗯,今早做的时候,有发现,摸着是比以前软和了点。”“……”邹或撇撇嘴角,垂下了眼睑,没说话。“……”时戟的手从邹或的肚子上移到了腰上,不带任何狎昵,就这么轻缓的来回摩挲,一时也没说话。不一会儿邹或又打了个哈气,眼泪婆娑着就要从时戟怀里起来,说:“你还有事说吗?没有,我可就去睡了!”原本还算温馨的气氛,顿时被他这句话搅没了,时戟脸沉了,把手从他腰上收了回去,冷冷地道:“邹或,你现在真是连装都懒得装了!”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