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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全天下,也只有乌恩奇敢这样指著旭日干的鼻子骂了,但王者对於这样的恶言却没有丝毫愤怒,面容仍旧平静的说:“不管你怎麽说,我还是不会让你去的,孬种也好,□□也好,同样的错误我旭日干不会再犯第三次。”乌恩奇一听,大怒著叫道:“为什麽?!你不信任我的实力?!”“不,没有为什麽,我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次与前几次不同,大漠是一个对我们来说很陌生的地方,而往往陌生的地方暗藏的危机是无法预料的。”“我说过我不怕!”“可……说不定会送命。”“那我们就死在一起!”死在一起。死在一起。我们就死在一起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旭日干愣在了那里,又震憾,又感动,竟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暖流蔓延了全身,他甚至觉得鼻子和眼睛都有点酸涩,当下把乌恩奇的身体抱得更紧,将一个深吻落在他的额头。旭日干温柔的叹息道:“你愿意?你真的愿意……这样?不後悔麽?”乌恩奇凝视著王者,摇了摇头,笑道:“你又忘了,我说过後悔都是用来骗小孩的。”“呵呵,也许我就是喜欢你的孩子气,”将湿润的眼眶埋入男子的肩窝,突然觉得一身的轻松,缓缓道,“你说得不错,大不了我们就死在一起,死在大漠里,被狂风一吹,什麽耻辱与荣耀就都没有了。那样……很好。”生又欢,死又何惧,人生能有一这样的知己,他旭日干得尝心愿死也甜。他们在沈静中欣赏著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下,夜幕悄然的降临,一轮皎月高挂,繁星的银辉散在两人的身上,乌恩奇脑袋捶在旭日干的肩上,闭著双眼,面容安详而温和,旭日干也闭著眼依偎著乌恩奇,他们呼吸很平稳,就像玩累的孩子在熟睡,睡得那样香,那样甜蜜。有时候乌恩奇也会在想,旭日干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生活在压力与责任之中,渴望安慰,也渴望解脱。很多事情并不是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所决定的,他们是不是都一样,被某种强大力量束缚著,关闭著彼此的心灵,禁锢著彼此的灵魂。若是他们两人之中必须有一个人会死另一个人的手中,那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死,乌恩奇真的觉得如果是和旭日干死在一起的话,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天边刚刚迎来了破晓的黎明,湖梭的军队在旭日干的指挥下,踏上了前往大漠的征途。大漠。一个险恶而神秘的地方。在哪里又会有怎样的危险在等待著湖梭,等待著旭日干和乌恩奇呢?☆、(二十九)神秘妙僧西域──修图修图,是一座小镇,建於大漠与中原的边界,这镇虽然很小,但在四周茫茫大漠的围绕下,这里居住的人们显得却都是那样高大而坚强。湖梭军队奔波七天七夜来到修图,旭日干决定先在这里整顿一日後,再前往大漠征伐天池国。他们用部分的马匹与当地居民交换来了一支驼队,将所有的水囊都装满了水,变卖了很多不必要的装备和物件。进入大漠的人,身上通常都只佩戴必须的水和一把匕首或者长剑,因为多带一样东西,在紧急的情况下都很可能成为你致命的累赘。大漠是残酷而无情的,除了世代生活在大漠心脏中的人们,凡是进入那里的游者,商人,旅客……都没有一个是能够活著走出来的。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生存法则,而在大漠里生存的法则就是:人类必须要学会比大漠更加残酷,更加无情,甚至是不顾一切的自私,只有这样才能克服环境的恶劣,才能在绝望的黑暗中摸索希望之光。大漠揭露著人性的丑恶,也许并不是没有人不能从那里走出来,而是就算他们走出来也无颜再在这世上存活,因为出卖了人性,背叛了灵魂得到的一副rou体,很快的就会发霉生蛆,最终变得腐朽,万劫不复的腐朽。没有任何人能从大漠活著走出来。这样的诅咒,在湖梭族这里得到的,会是奇迹的诞生,还是又一次哀漠的叹息?乌恩奇来到这里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发现这里的夕阳很红,就像血一样红,炎炎的烈日炙烤著他的身体,即使他用头巾严严实实的裹住了头,但男子任然觉得自己的头顶在不断的冒著烟,白皙的皮肤上也早就被晒出了一块块红斑,流汗流得就像下雨一样,一路顶著这样糟糕的感觉直到与旭日干来到修图的一所酒馆後,才稍稍得到了缓解。这家酒馆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却整洁干净,当他们一行人刚入座上桌,就被周围nongnong的酒香给包围了,惹得艾青和几位士军肚子里酒虫开始是大闹五脏庙,旭日干向老板要了三只烤头牛和数样小菜,然後几乎包光了这里所有的美酒佳酿,遇见如此大手笔的客人,让老板和夥计们笑得合不拢嘴,就连旁桌的客人也向旭日干他们投来许些好奇的目光。大漠的气温一日多样,现在太阳渐渐落山後,周围的空气便骤然的开始下降了起来,旭日干为乌恩奇斟了一杯酒,柔声道:“天气转凉了,快喝杯酒御寒。”接过酒杯,乌恩奇发现所有士兵都含著奇异的微笑看著自己,男子顿时红透了容颜,慌乱中急忙把手中的一饮下肚,结果却不甚被酒水呛得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更是胀得通红。大家一看乌恩奇拼命掩饰结果出糗的模样,不禁都大笑了起来,旭日干对众人虎目一瞪,一边拍著乌恩奇的背一边厉声道:“不准笑!”男子闻言挣脱开王者手,扬眉的喘息道:“咳……为什麽不能笑?”“因为笑你,就等於在笑我。”“你不是笑者,又怎知笑者的快乐,你难道就永远不能被人笑麽?”乌恩奇冷冷的调侃道,一双眼睛泛著紫色的光。旭日干犹豫了一下道:“能笑,当然能笑。只要你高兴,从现在开始谁都可以笑我,如何?而你是不是也应该给他们示范一下到底怎麽来笑我,否则我想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是不敢笑的。”王者百依百顺的“忠犬”模样,让乌恩奇果真笑了起来,旭日干也笑了,所有的人又都再次欢乐了起来,酒馆里的气氛一下活跃了不少。士兵们纵情的喝著酒,大口大口的吃著这里最俱特色的烤头牛,在西域烤头牛的确是一道特别的大餐,他们把一整头牛的肚子破开,将内脏取出後,放入一整头羊,然後用相同的方法,在羊的肚子里放一只鸡,在鸡的肚子里放一只鹌鹑,鹌鹑的肚子里还藏著一枚蛋。湖梭的士兵们开怀的享受著这一顿丰盛的美食,似乎好像丝毫都不畏惧明日的所将面临的艰难,湖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