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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兹曼迪亚斯,自称只是来帮忙的他,大概会轻哼一声,说,借这个机会一步一步让那个傲慢的老师心服口服。理由似乎并不相同,但实际上,在他们的心里,还是有着,那一个不约而同的想法。在少女的眼中,那位大人很宽容,很温柔,还有一种可以让人放心依靠的气质。跟他有过短暂的接触,就不由自主地信任了他,并且,之后也一直相信。接触得越多,越发能够感受到,他是一个很好、也很不一样的人。可是,在第一次看到那位大人时,少女却不这么认为。她畏惧他的目光,在他面前甚至不敢说话,因为……——在他的身上,像是笼罩着与人隔绝的冰层。在少年的眼里,老师也就是傲慢自大的集合体,还有让他生气也不能否认的“强大”。奥兹曼迪亚斯也还记得那日在大街上,与男人对上的那一道目光。太冷了。并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指,在那一瞬间看到的这个男人的身影,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突兀感。虽然在人群里,处于如此喧闹的环境,他却像是完全无法融入,也不打算融入进去。金眸中淬出的是“无”,他没有将任何事物映入眼中,更不用说,放在心里了。也许,奥兹曼迪亚斯就是在一眼望见那么冰冷的双眼时,才滋生了那分一定要把自己的影子烙印在男人眼里的执拗。一定。一定,一定——……“……啊呀!”捧着小花过来的少女一时不注意,没有发现藏在草丛里的石块。在快要走到埃迪那里的时候,惊叫着,眼看着就要向前摔下来——她的人没有摔倒。但是,手里的小花们却是飞了出去。零零散散,全都飞到了伸出一只手接住她的男人的头上。埃迪:“……”他转头,那些花就顺着他的眼轻飘飘地落下,还有不少,就掺杂在他披在肩上的银发里。“呜呜!对不起,呜……”“……没事。哦,花掉进酒里了。”和奥兹曼迪亚斯聊着天的摩西,却是额外分了一丝神。他的唇角稍稍勾了起来。果然呀。打一开始,他就觉得……唔,闻到了带着点花香的酒的香气。*****酸——死了。发酵得简直过了头的酒,真的很难喝。第29章第二十九章挑战,不停地挑战,日复一日地挑战他。就算在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被残忍地掀倒在地也没关系,因为这已经是常事儿了。猝不及防,然后重重地跌倒,不等痛觉从摔到的地方攀爬上脑海,就一鼓作气爬起来,吼出绝不动摇的决心,再一次挥出拳——“砰!”“唔——嘶啊啊,好痛!不许坐在我背上!”再度被打倒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没有预料到的是,从始至终都没认真、更没正眼观察过他的老师竟然越来越过分。砰地一声面朝下摔倒之后,老师施施然晃过来了,没有把他当做垫子直接踩过去,而是掀了掀披风,往他身上一坐。“这是败犬需要付出的代价,不然就只有我每天都被你烦死吗?好了,闭上嘴,让我把这壶酒喝完再说。”“败犬……可恶,能够这样侮辱我的人,你是头一个,我——噗!”“不是让你小子不要说话了吗,吵得酒都不好喝了。”“……”这样的情景,似乎每天都在上演。奥兹曼迪亚斯从一开始被侮辱的气愤到现在竟然已经习惯了的平静,对过去的他而言——绝不相信会发生的改变,居然只花了两年的时间就出现了。最早的时候连被可恶的老师当坐垫的待遇都没有,他只能被踹飞/打倒/抓着腿丢到天边,噗通落地,再挣扎着抬起头,瞪着男人飘扬而去的潇洒背影咬牙切齿。从某一个方面来说,现在这样的待遇……已经可以称得上“大大地进步”了。于是,十五岁的王子殿下今天也在心不甘情不愿地充当人rou坐垫。地点不是皇宫,而是一年多前三个小伙伴发现的空地。那根石柱还瘫倒在那里,可埃迪有了人rou坐垫后,就不再去坐它了。那柱子成为了现成的桌子,酒坛放在最边角,他伸手就能取到。“妮菲塔丽和摩西……哼,他们又给你酿了酒。”坐垫王子像是天生就不可能保持太久的安静,没过多久,就按捺不住地开口了,语气竟还颇有一丝愤懑不平。“是啊,没有你添乱,这果酒的味道越来越好了。”埃迪毫不留情地击打徒弟高傲的自尊心,省去中间那半句,后面的话倒是真的。自从第一次尝试酿酒大成功(其实并不)之后,可爱的小妮菲深受鼓舞,便决定以后还要继续给埃迪大人准备好喝的果酒。当然,她不是一个人来完成这个计划的,还有好朋友摩西来帮忙。最开始奥兹曼迪亚斯也去,但没帮几次,他就不再去掺和了。王子殿下确实不适合做这样繁琐还需要大量时间的事情,第一次是惊喜就算了,他的注意和精力,几乎都要放在挑战老师上面。不过,不去掺和除却他自己的原因,还有别的因素——虽然奥兹曼迪亚斯也说不怎么清楚,但,就是那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那两个家伙,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没有我在,他们之间的氛围更好……等等,怎么说得像是我很格格不入一样?!”“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嘛,我刚刚也这么说。除了酿酒,还有另一方面的事情,你还是别去捣乱,给那两个小鬼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比较好。”“呃,什么意思?”奥兹曼迪亚斯完全没听懂。在如今的他看来,摩西和妮菲塔丽就是单纯的小伙伴,只不过因为他需要竭尽全力缠着(划掉)挑战老师,那两人才经常撇下他玩在一起。没有我在,肯定很落寞吧,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奥兹曼迪亚斯是这么想的,还不免心怀那么一点愧疚。然而,事实却证明,王子殿下又习惯性脑补,想得太多了。埃迪:“你不在,他们大概更开心——好吧,可能没那么开心,但轻松愉快是肯定的。”奥兹曼迪亚斯:“怎么可能?!”埃迪没跟傻徒弟解释。倒不是他懒得费口舌,还有一点,在这个方面,他自己并不想指指点点。没有相同的经历,与那种感情相关的记忆还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处。但是,流浪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