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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菲塔丽刚松口气,眼中也刚闪过一丝落寞,就听埃迪接着道:“那么,作为你的兄长,我就更有理由插手管你的事儿了。”妮菲塔丽:“……咦!”埃迪顺势收回手。当然,收回来之前,还在这个心思都快摆在脸上、还在那儿努力装成熟的傻姑娘脸上掐了一把。“……痛。”“痛就对了。”埃迪双手环胸,瞥了妮菲塔丽一眼,眼里尽是质询。“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干看着自家妹子满脸愁容的不负责任的大哥?”不可能的。这么一来,他就更要插手了。计划不需要细想,很快就提上了日程。稍稍有点出乎意料的是,被他拎出来做帮手的某个小子意外地通情达理——连说服的理由都没摆出来,奥兹曼迪亚斯就一口答应了。“交给我吧!妮菲塔丽喜欢摩西我可是早就知道了的,能让她和我的义兄得到幸福,我怎么可能拒绝。嗯!太好了。妮菲塔丽,你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这份帮助我会记在心里的。”埃迪:“……”为什么觉得奥兹曼迪亚斯明明是被悔婚的那一方,却比提出悔婚的更高兴?不,这已经超过了“高兴”,简直是喜不胜收了。好吧,不管怎么说,奥兹曼迪亚斯愿意帮忙就行,埃迪也懒得问他是不是脑袋又被装傻了。——然而。——正因为他嫌麻烦没有追问,才导致了,不久后的未来,差点让他反应不过来的“那一幕”的出现。往后推移几个月,奥兹曼迪亚斯的生日到了。在王子生日这天,借着私下庆祝之名,他把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义兄拽出了皇宫,一路拖到了某条熟得不能再熟的小溪边。而他们到的时候,妮菲塔丽已经被埃迪以散心为由带到溪边了。两个同时被瞒在鼓里的男女猝然间对上了视线,除了惊讶,竟还有一股奇妙的滋味在心中萌发。一时之间,气氛也不着痕迹地暧昧了起来。埃迪本来想要光明正大地守在深情对望的年轻人旁边——他人生第一次牵线搭桥,这么娘兮兮的事情让他做出来便丝毫不显扭捏,反而豪放得不行。现在自然要在旁边见证全过程了,哪里有问题?“不行!老师,你跟我来!”奥兹曼迪亚斯居然不由分说硬把他给拽走了。埃迪很生气。他刚好围观到小年轻们对视许久后,摩西率先向前一步,将自己藏在手心的花轻轻地放在妮菲塔丽的耳边。这既视感无比强烈的一幕冷不防又在他心头的陈年旧伤上戳了那么一刀,他还在品味心头难得浮现的淡淡酸涩,酝酿出的情绪就被死小子给搅乱了。对此,死小子给出的理由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你给妮菲塔丽都送了礼物,那么,我的呢?”埃迪刚想说你跟人家女孩子比什么比,就见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张阳光普照的明媚表情的奥兹曼迪亚斯,忽然间沉下了神色。跟此时正在夜幕之中,溪边小树林里的光线更加黯淡,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从来没有对“老师”露出过这么严肃的表情。严肃,郑重,毋庸置疑。而不为夜色所蒙的金眸中,却是暗潮涌动。“跟公不公平没有关系。老师,你必须认真地听我说。”埃迪被他从正面抱了个满怀,还以为长这么大了还很幼稚的徒弟这时候还想撒娇,头疼之余,还是让他抱了。可是,抱住他的奥兹曼迪亚斯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抱住就得寸进尺地往前凑。而是慢慢地,如同在潜伏中前行的猎豹,将猎物锁定之后,便缓缓向他逼近。奥兹曼迪亚斯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无比惊人。“我是在嫉妒她。嫉妒妮菲塔丽。”“因为——老师你是我最看重的人,你的一举一动,即使只是一个眼神,都能吸引住我的目光,再牵动我的心。”埃迪盯着已经快要抵住他的额头的青年,视线不偏,不避。起初还在错愕,但很快,几乎就只是一个瞬间,他就确定了。奥兹曼迪亚斯,这小子没有在开玩笑,而是前所未有地认真。证据,就是他的眼睛。“你对妮菲塔丽最好,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似乎很公平,但我就是无法忍受。”“即使你不对妮菲塔丽那么好,即使只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把注意力分到了不是我的别人那里——哪怕一分,一秒,我也不能忍受。”“说了这么多废话,总结起来,就是你在吃醋?”埃迪蹙眉,显然没想到一直被他看作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打败他的奥兹曼迪亚斯,私下还会有这样的心思。不过,也必须承认,对妮菲塔丽和奥兹曼迪亚斯,他确实有些偏心了。“所以呢,你又想表达什么。”他问。“礼物。”奥兹曼迪亚斯毫不犹豫地说。“……说来说去还是想要礼物,你也真是——”“不。”突然打断。“我还想要更多,把老师你偏心的那些全都补回来。除此之外……”这一刻,埃迪才恍然间发现,奥兹曼迪亚斯在这几个月间,竟然又长高了一截。之前说的只差“一点点”算是他随口安慰徒弟的话,而今天,真的只差那一点儿了。此时,正把自己的气息倾轧而来的,是奥兹曼迪亚斯么?霸道而强势,不甘落于下风,潜藏的暗流之中,更是有隐隐的肆掠。“老师你,对自己熟悉的人,亲近的人,真是一点儿也不防备啊。”“那就再纵容我一点。”“以一个爱慕你,渴望得到你的男人的身份。”他如此不容拒绝地说。“——我要吻你。”第35章第三十五章……都是些什么破事儿。久违的,震惊之中混杂着一时压抑不住的愤怒,自心头猝然升起。倒是比第一次好一点。当然,半斤八两,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幸好他还有几分理智,想着不能因为突如其来的破事毁了自家妹子的幸福,于是,强压怒火,把似乎想要把他压到树上、再把嘴凑过来的混账小子拎到了距离原地很远的地方去。“清醒了?知道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吗?”当他抓住狠狠撞上一面石壁、继而跌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的奥兹曼迪亚斯的头发,再把他的头向上提起时,埃迪便是如此语气平静地问。都是这样,越是愤怒,说出来的话语越是平和。只不过,是在平和之中深藏压抑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