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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组的另一人,妮菲塔丽也是看热闹哦不观察的一员。说起妮菲塔丽。这个美丽可爱的少女,已经成为摩西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了。起初摩西并没有发现自己对妮菲塔丽的感情,自然更没发现妮菲塔丽也对他芳心暗许,一直以为义弟和最好的朋友才是自己应当祝福的一对。事实上奥兹曼迪亚斯和妮菲塔丽的婚约都有了,结果,两个当事人都不乐意。其中一个大声说着“开什么玩笑我爱的是埃迪不是妮菲塔丽”,一巴掌把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的他拍醒。不久之后,摩西还被稀里糊涂地推到了自己爱着的少女面前。刹那之间,就不需要犹豫和踌躇了。他把藏在手心里的花放在少女的耳畔,少女冲他莞尔一笑,两人便由此确定了心意。在义弟奥兹曼迪亚斯登基之后,摩西就搬出了皇宫,等待了几年,才和终于与法老解除婚约的妮菲塔丽组建家庭。除了些许周折,之后的日子都是幸福的。摩西非常珍惜现有的一切,身为犹太人的他能和埃及的贵族之女走到一起,实在是来之不易。他深爱着妮菲塔丽,同时,也爱着自己的族人们,心中那一个“我应该做点什么,让我深受苦难的族人能得到解脱”的愿望始终没有改变。摩西原本的想法是,当今的法老是他最好的兄弟,或许可以向奥兹曼迪亚斯提出合理的建议,以此来改善被困在埃及的希伯来人的尴尬处境。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有希望的办法。因为是奥兹曼迪亚斯——就算不将他们私人的关系算在其中,摩西也相信,年轻的法老有一颗包容而高尚的心。如果就按照这个计划,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定然会朝着好的方向前进。然而……意外的一天到来了。一位神明自称是希伯来人的神,在山上向摩西展现了神迹。神告诉摩西,他生来便注定要成为圣人。他从埃及人那里学来了知识和才能,此刻已成人的他,就要作为领袖,引领自己的同胞逃离埃及。“……这是,我的责任吗?”“是的,你要遵循我的指引,为迷途之人引路,带他们往那遥远的圣地去。”“……”摩西的未来,就在这一刻改变了。从来没有想过会落到自己身上的沉重责任,让他一连多日都难以入眠。他拒绝过神多次,说自己不堪重任,但神还是坚持。渐渐地。——摩西动摇了。“……摩西?!”若说在此之前,奥兹曼迪亚斯是打算听从义兄之前的建议,逐渐改善希伯来人现有的处境。那么现在,被背叛的怒火让他改变主意,坚决不予同意。新生的神许是为了获得更多的信徒,便在埃及降下神罚,让河水变成血,让青蛙泛滥,蝗虫遍野,让埃及人身上长满暗疮,又让天空昏暗了三天三夜。奥兹曼迪亚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硬生生地拖了很久,才在民不聊生的悲怆中咬紧牙关,勉强同意放希伯来人离开。摩西因此记下了,被自称神使的自己光明正大地提出等同于背叛的要求时,他的义弟的表情既有夹杂怒意的震惊,又有难以置信。“不,摩西……我不能跟你走。”决心成为神使履行责任后,第二个被摩西的抉择伤害到的自然就是妮菲塔丽。妮菲塔丽并没有气恼,也没有对他的选择有任何反对,相反,她十分理解他。“我是埃及人,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你的族人不会接纳我,而同时,我的朋友和我的家人都受着折磨,我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他们。”“没关系,摩西,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愿。去吧,如果这是你必须要完成的责任,我会欣然接受。”摩西听到这番话时,心中五味具杂。在失去了情同手足的兄弟之后,他又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是,回头看着正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族人,摩西欲言又止,神不停地催促他,他只能继续前进。埃及的军队放行后,摩西带领族人来到了红海边缘,他们必须度过这浩荡海洋,去往大洋的彼岸。“摩西大人,没有船只,我们要怎么才能够渡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凭我们,是不可能过去的!”“是了,除非……神迹出现啊!”被七嘴八舌包围着,耳边尽是或焦急或愤怒的喧闹声,神色稍显黯淡的神使摩西终于抬起了头。站在海边,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节杖。神说,信仰我,这就为你们降临神迹。于是——大地震荡,就连那可以吞噬一切宛若庞然巨兽的红海,也在顷刻间翻卷,发出悲愤的咆哮。以摩西的节杖为起点,奔涌的海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剑刃劈断,硬生生向两旁退去。同一时间,天地都在为这此生只能一见的异象所动,陡然变色。一条直直通往海岸线尽头的道路,就在他们脚前展开。*****无论是变成血的河水,还是那些密密麻麻看着就让人恶心的蝗虫青蛙,单拿出来就足以让人震惊了,更别说,此时是几种异象同时在埃及出现。因为太惊讶,埃迪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不能算是出手帮助奥兹曼迪亚斯救他的子民——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惨不忍睹的景象了,沿途而来,埃及人发出的痛苦呻/吟又让他格外烦躁。于是,走到哪里,就清理到哪里。虽然他只有一个人,想把数量庞大的害物全部清理掉,估计要清到天荒地老,但稍微让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埃及人得以喘息,还是没问题的。埃迪难得忙碌了一回,就衬托得跟他黏在一起的卢卡斯相当地无所事事。这只鹰崽子长大了一点儿,不说看着有多么强壮,至少尾巴毛齐全了。卢卡斯对满地蹦跶的青蛙似乎很是情有独钟。在埃迪黑着脸,忙着把几乎要扑到脸上来的蝗虫冻成一颗颗冰雹再轰碎的时候,终于可以站在他肩上的卢卡斯便激动地从他肩头飞了下来,在路途中央追捕跳来跳去的青蛙。叼起青蛙的腿,它也不吃,就在那儿玩着丢掉—抓回来—再丢—再抓的游戏。也悠闲得太不合时宜了,埃迪抽空扭头看了那只傻鹰一眼,只能无奈地摇头。观察久了就发现,这个脾气,其实还是不像卢卡斯……他的脑中浮现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念头,不过,很快就消失了。“算了,不在这儿耽搁,再往前去看看——卢卡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