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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决定去酒馆喝酒了。十岁差不多是个大人了,也该尝试着做点大人的事情,耶底底亚!”耶底底亚:“…………”虽然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那一丝微弱的情绪波动还是被时刻关注着他的男人捕获到了。男人在微笑,不知为何,笑得颇有几分轻松。一把将他举起来,又放在了自己肩上,说不出来究竟为什么这么高兴。因为他的疑惑?因为他对越来越变本加厉的奇怪举动终于产生了一丝一毫的不解?果真无法理解。随后,他们也真的离开了王宫,那高大而辉煌、却层层围堵莫名显得压抑的城墙被抛在身后越来越远。王宫外的风很大,也格外冰凉。可风大了之后,男人就把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臂膀作为屏障,将那寒风遮挡。耶底底亚感到了温暖。不仅是因为凉风再也吹不到他,更多的暖意,来自于紧贴着的男人的身体。从男人这里得来的热量将他环绕,让他竟然不想离开。为什么?为什么?心中的疑惑,竟然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深,甚至,还突兀地掺杂起了另一种奇异的情绪。就仿佛是……慌张。他在不安。男人带着他从高墙的顶端跳下,他向下俯瞰,却不由自主地伸手,抱紧了男人的脖子。受还未长成的身体的限制,他的胳膊又短又没有多少力道,顶多只能拽住最近的自然垂落在肩旁的几缕银发。似是因为察觉到微弱的拉扯的力道,男人有些诧异地偏过头看他,唇角是勾起的。“哎呀。”他说。“有点欣慰,你小子终于会主动搭理我了——吓到了?明明没有多高啊。”“不……”“唔?”男人轻唔,觉得他大概真的被吓到了,便抬手,要去摸他的头。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不……”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到了这里,违和感陡然加深,“耶底底亚”终于全部想起来了。就像是他的潜意识故意让他在这时猛地清醒。王宫,高墙,城池……还有将手落在他额前的男人,全都在顷刻间如泡沫一般破碎了。不……不……男人还在这里。在所有涂抹着温暖色彩的景物全都消散之时,他也变了。从幼童变成了男人,这时的他正值盛年,理应是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可真正的他,竟是瘫坐在地上的,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手中是“水”的触感。粘稠而犹带温度的液体从指缝间渗漏,却犹如赤蛇,被它攀爬过的手背、更深的腕间,只留下了让他觉得冰寒刺骨,几乎要颤抖起来的滋味。本应该比他还要意气风发的男人就被他抱在怀里,因为血的遮掩,看不见死去的男人是怎样的表情。他在僵硬中感到双手无比沉重,沉重得不得不缓慢地低下头,用同样僵直的视线,看清了男人唯一允许他看见的那一个细节。——他在笑。——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在嘲笑我。这就是……“痛苦”吗……那么。“好痛苦。”“太痛苦了。”“不能理解啊,我似乎永远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并没有亲手杀死他的我,会这么痛苦?本来应该死去的,不是我吗?”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最痛苦的,真正让他在刹那之间体会到所谓撕心裂肺之痛的发现,在最后姗姗来迟。他,所罗门,突然间想起来了。在那个男人死去的时刻,他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将他拥入怀中。尸体被他亲手焚烧,连点灰烬,都没有剩下。“……”“……”遥远的异界。深夜,有一个男人带着满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是梦啊。”头发湿透了,伸手一摸,额前与面颊全是湿润,冷汗同样打湿了衣襟,即使封闭的卧室里没有风透进,也让他感到冰寒刺骨的凉意。他在黑暗与死寂中坐了很久很久,沾满冷汗的手掌捂住了眼睛,一直到坐到窗外天光初现之时,才重重地,舒出了一口气。手还是颤抖着的,即使舒出压在心口的沉沉浊气,也无法让他从浑噩与悲痛的余韵中脱离。怎么会突然梦到那个人呢。就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算了。他想。足以让他在梦魇中惊醒之后还能感到心脏破碎了一般的痛楚,不是早就习惯了吗?早就应该习惯了,只是,他大抵永远也无法释怀。无法释怀,无法原谅。不能原谅的是自己,还有——“埃利克……”“真正地成为人类,真正地得到,你想要我得到的这颗心之后,我才发现。”“你爱我吗?不,那不是爱,是怜悯。只是我爱上了你。我的心是你给的,你却用自己的死,把它硬生生地撕裂。”“你对我……真的,太残忍了。”第87章第二十二章“没错,我就是钢铁侠。”以上这句台词,正是一年前鼎鼎大名的托尼·斯塔克当众发表的传奇宣言。前军火公司的老板,超级有钱人,现披上钢铁战衣的超级英雄“钢铁侠”——当然他还是超级有钱,斯多么戏剧性又惊奇的转变。广大人民简直爱死斯塔克先生了,不仅是因为他和他的钱一样迷人,还因为他的身上永远有轰动的爆点。这份爱意间接体现在了纽约时代广场最显眼的电子屏中,循环闪动的钢铁侠的身影,其中,斯塔克当众宣布“我就是钢铁侠”的经典画面占据了最大的比重。埃迪就站在广场中央,抬头欣赏了一下他的前·rou票(并不是)从容又自得的英姿,忽然有些后悔了。“我应该坚持收他一亿美金,并且不打折再翻个倍的。”不要误会,这可不是他对于斯塔克毫不掩饰的嚣张产生了微妙的不爽,相反,埃迪对于有足够嚣张的底气的人物其实十分欣赏。他就是在欣赏的同时,对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多敲人不傻但任性的有钱人一大笔稍感遗憾。以及,最重要的原因。在仰头的这几分钟里,脖子有点酸。这让他非常地,非常地不爽。同一时间,而且就在一旁,奉命前来接触重点监视对象二人组的寇森探员不着痕迹地把目光转了过来,在又将帽子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