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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把就要出口的话音咽了回去。所以,贞德·Alter并没有回克莱恩的话。反正克莱恩也不介意。停留在贞德·Alter身上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向另一边偏移,这一刻,青年嘴角浮现的笑容就要比先前明显了几分。“分给你的魔力足够吗,Avenger?如果还不足以让你修复身体,尽管说出来。”这个Avenger同样是白发,不过是白发褐肤,他的模样看上去只是一个少年,外表年龄比克莱恩还要小很多。克莱恩对他额外关注的原因也很简单,跟在咒令的压迫下才能勉强自己不对“敌人”造成伤害的贞德·Alter不一样,少年Avenger是唯一一个,完完全全践行他的指令的英灵。要求只能靠车轮战消磨掉那个战斗之时果真如神明一般的男人的体力和精力,绝不能伤害到他的身体,少年Avenger就真的严格贯彻了这一点。为了达到只牵制不伤害的目的,他没有使出自己的全力,并且因为这一点,除却当场消失的Berserker之外,他受到的伤最为惨重。少年Avenger本身就不是什么强大的英灵,如果不是得到了复仇者这个特殊的职阶,他的水准,可能连一般英灵都够不上。对于这种帮不上多少忙的英灵,克莱恩本来是要毫不犹豫地舍弃的。但如今,看在他的忠诚——还有对王的尊敬,克莱恩决定把他留下了。少年Avenger:“……”少年Avenger:“足够……了。”用无比沙哑的嗓音回答,背靠着随时可能破碎的小半截墙面,白发少年也握住贯穿自己肩胛骨的冰锥,手掌用力,硬生生地把冰锥拔出。血流得只多不少,可Avenger抓着这柄带有自己血液的冰锥,只是捏紧,并没有把它丢弃在地上。从御主那里得来的魔力快速地修补着偌大的伤口,有着少年面貌的Avenger不知是失神还是怎么,他也没有与面带关切的御主对视。从象征着怨结与反转的赤红眸子中投射出的视线,竟是直直地望向前方。嘴角微不可见地蠕动,他真像是呆了似的,整个思绪都被混乱占据。“你在看什么?”克莱恩虽然在问他,但已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他死死凝望不愿转移的那个人。“……”“Avenger?”“……”久久得不到回应,克莱恩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况且,他还注意到,Avenger明明在瞻仰王的圣颜,却没有带上尊敬,反而显得又亢奋又在忍耐。这个Avenger,在搞什么?正当克莱恩心生出一丝怀疑之时,晾了他半天的Avenger终于说话了。“他……跟我想的,不一样。”“不一样?”克莱恩自是不知道Avenger的话中省略了多少内容,只听表面,再联想起这个Avenger的真实身份,他以为自己明白了英灵的意思。一丝嘲讽,外加一丝得意,这些细微的情绪全都糅杂进了他唇边的笑容里。“不一样——哈哈!因为你们的圣书中的记载,全都是这位崇高之王的抹黑。真正的王,就是你如今所见的这般模样!”“啊……”“好了,既然你们都没有大碍了,那我就直接进入正题。”克莱恩把话题一收:“你们都是神的背弃者,那么,就有资格留在帕帕拉。”“哦,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当然了,还是要看你们的选择。”“——是选择留下,成为王的助力,向那些自恃正确的神信徒发起复仇。还是,选择消失呢?”两个选择直接抛到了面前,摆明了就是另类的威胁。还不是很清楚状况的贞德·Alter听到了后半句话,不管之前如何犹豫,当即就有了兴趣。“有这种好事,就应该早点告诉我啊!”她拿起了差点也在先前断掉的旗帜,张扬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比复仇更有趣的事情了,我可以把碍眼的东西全都烧掉吧?可以,那就好。”“很好。”克莱恩随后转向了少年Avenger,目光如炬:“你呢,Avenger——天草四郎时贞?”天草四郎时贞。跟贞德·达尔克一样,是“圣人”的名字。可是,如今的圣人心怀憎恨,确实如克莱恩所说那般,归入了“背弃者”一列。这一次,天草·Alter并没有让克莱恩久等。“想起来了,怎么会遗忘呢……我曾经,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这不是回答,而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自语。“我选择坚守我的信仰,放弃了唯一会向我伸出手,拯救我的人……真愚蠢,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愚蠢啊!”“啊,master,请放心,我当然要选择成为你们的同伴。”说了不少旁人不明所以的话,最后才给出明确答复的Avenger如此笑着说。这个时候,他的目光仍是望着前方,赤红的双眼里闪过了尤为复杂的情绪。“不能……”“再错了。”后面的这些许字音非常轻,只在他的唇齿间留存。其他人都没有听见。因此,克莱恩只是满意地点头。归于麾下的只有这两个复仇者,似乎还不够。还缺少了一个至关紧要的人物,不过,不用费神去思考,他已经有最好的人选了。“公主——殿下。”“你与我的交易,就从现在开始正式履行吧。”“王就在最高处的王座上端坐,只由你来陪伴。繁杂的国务都由弱小的我们代劳,等到需要依靠他展现神威之时,再恳请王出手。”“唔……是这样没错。不要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让魔王殿下心烦了,能拿走的,全部都拿走。”“是的,虽然只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尽善尽美,但是,我可以再用圣杯,召唤出最合适的那一位……”…………他本来不想醒来。像是做了极美的梦,梦中的一切都是他最不想割舍的,便由此拖住了他的脚步。可由外而来的力量催促他醒来。他醒了。因为清醒后便剧烈激起的头痛,他莫名地烦躁。以至于睁开眼后,冷得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从出现在视野之内的众人脸上扫过,不管发现了什么,都带着不放在心上的漠然。一个陌生的金发少女眨着像是有星光坠落其中的蓝眼睛,靠在了他的怀里。他看到了,觉得无所谓,便没有阻拦。早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