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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本词集,见到“花开花谢,离恨几千重。”之句,随口替他起了名字。叶离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微烟,你带他下去吧。”柳筠衡叩了叩桌案,忽然道了一句。这之后,叶离便在柳筠衡身边待了下来。可一开始那两年,叶离并不能见到柳筠衡,他被带到一个空院子里,那里有十来个和他一样大小的小孩。两年,叶离做梦都怕,活下来的,除了他就只有另外两个小孩。可是他再也没见过他们。再后来,叶离就跟在柳筠衡身边,成了柳筠衡名义上的近身护卫。是,柳筠衡的功夫本就高深莫测,哪需要别人来护他?叶离记得,那是他到柳筠衡身边的第二年,冯俊良又来了。冯俊良自然是找不到青门饮所在,只是在醉雪阁待了两日,亦不知谁说的娇画要去灞桥附近,他便跟了去,这才又见得。自然,那说话之人后来被娇画命人处理了。但是冯俊良还是见了柳筠衡。“多谢恩公三年前救命之恩。”他在桥头处遥遥做拜,柳筠衡并没有理会。冯俊良走近,这才发现叶离的存在。“你来了。”仿佛已经知道冯俊良会到这里来,只是柳筠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冯俊良莫名的有些怕,据他调查,这柳筠衡年纪还没他大,如何有这般的气势?可他不知道,这世间人与人相比,必是比死人的。“柳公子,我可是寻了您三年,如今终于寻到,却不知公子能否移驾府上?”冯俊良硬着头皮说道。柳筠衡一直看着远处,许久,他顿了顿:“呵,为何?”“谢恩。”“不必,你回吧。”柳筠衡拒绝的很干脆,这让冯俊良有些左右为难。正在这时,他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叶离,忙对着他道:“小叶子?”叶离顿了顿才回他:“冯兄。”“你帮我劝劝柳公子吧。”冯俊良小声道。叶离只是摇头。“冯公子,救你不过萍水相逢,你既能来到此处,也应当知道些东西。只是,莫让我坏了规矩。”柳筠衡说完,转身往河那边慢慢走去。他最烦这样的人,只能会带给他无尽的烦心事。冯俊良愣在原地,见叶离欲走时,一把将叶离拉住。叶离回头,听他开口道:“小叶子,你帮帮我,我爹是真想见见柳公子。只是他如今不良于行,无法亲自前来。”“冯公子,好没道理,这领谢还得到府上去领,我头一遭听到这样的事。你莫在挣扎了,公子是不会去的。还有,我现在叫叶离。”叶离没好气的应了句,又伸手拍落了冯俊良抓住他衣袖的手。冯俊良看着叶离不知说了什么,两个人竟是在灞桥上打了一架。再之后,相看两厌再不见。这些,柳筠衡是知道的,他却只是听听就过了。然而对于叶离来说,柳筠衡今日手里的帖子无疑是一把匕首,割开了他的伤疤。可那又如何?作者有话要说: 尴尬症都犯了。☆、青门鞭刑叶离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是醒时,他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咕噜爬了起来,柳筠衡正站在窗前。“公子。”扑腾着就跪了下去,整个人还在瑟瑟发抖。“起身吧,若你不愿前往,这次可以不去。”柳筠衡说这话的时候依然背对着他。叶离怔了怔,却脱口问道:“为何?”“陈年旧事放不下,不成气候。”柳筠衡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情绪,可越是这样叶离的心就越发的慌乱。“叶离知错,求公子责罚。但是,求公子让叶离一同前往。”叶离一直跪着没起,他垂着头,等着柳筠衡的责罚。柳筠衡转过身,看了看他:“自己去领罚罢。”叶离这才起身往外走去,柳筠衡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于青门饮的人来说可谓是大难临头。而这青门饮管惩罚的,是微烟。若论绝色,其实微烟才是青门饮上下第一绝色女子。为何加一个女子,按微烟的话,自古云闭月羞花,这花见了杨氏还知羞,她这么一个大个人,难不成还不知羞了?她这话是当着柳筠衡的面说的,故而柳筠衡笑骂道,这是在说他是妖孽。她见叶离前来,也只是摇了摇头:“鞭刑二十,你先领十鞭。然后去抄门规吧。”“这么轻?”叶离有些惊讶,他真没听错吧,这也太轻饶他了。微烟冷笑:“若是现在罚重了,你却是去是不去?没得还得给我和公子添乱。”叶离冷汗,看来这回来了,还得把剩下的补回来。这雨霖铃之主果然不简单。不多说,点了头就进刑房示意行刑。他领完那十道鞭刑只觉得有些气息奄奄,想着还是回到自己屋里去抄那门规。跌跌撞撞走进屋门时,叶离傻眼了,柳筠衡竟然还在,看样子似乎在等他。叶离行了一礼,正准备坐下来开始抄写,便听柳筠衡道:“把衣服脱了。”他怔了怔,还是乖乖的走到柳筠衡面前将上衣褪去。柳筠衡取出一瓶金疮药,很仔细的替他上了药:“你先歇着罢,我三日后启程,若你想去便跟着。”“公子,我……叶离遵命。”叶离心里莫名的暖,也不多言,便躺下歇着。柳筠衡离开叶离的屋子,见微烟正候在门外,点了点头让她跟过来。“主子,您这回罚的可是有些重了。”微烟看着柳筠衡,冷静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是么,我不觉得。”柳筠衡面不改色的将杯中的冰水饮尽。微烟小心翼翼的坐在柳筠衡对面,好半响才陪笑道:“公子,您是知道雨霖铃的鞭刑的,我估计他半条小命都没了,您还让他三日之后跟着去。”“我可没逼他。”“是是是。对了,您的回帖已经送到星河庄了。”微烟可不想引火上身,这么多年跟着柳筠衡,却总是捉摸不透他的脾气。柳筠衡微微颔首:“无妨,你弄好便是。”“公子,那冯俊良如何得知您的身份的。”微烟对这事一直很奇怪,见这下都无事,便开口问道。柳筠衡沉思了一会,抬眼看了看她:“他在试探,可已经有了把握。青门饮,隐不了便不用在隐了。”柳筠衡这一语,却是解了青门饮先时的禁锢。不过这话却不算说的轻率,他当年接手青门饮时便对那老头说过,有人处再如何隐瞒也是无用,若是瞒不下去,便坦然以对。微烟点了点头,笑了:“公子果然是果断之人,当年微烟没有跟错人。”“十年。”柳筠衡轻吐两个字。微烟一怔,依旧是笑,这人也真是。原来计较的人一开始就不只是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