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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应道:“是,属下遵命。”那女子带着秋水宫众弟子一起将秋水宫的门打开,看着山下围来的大批人马,不由得冷笑。“我们秋水宫早已不问江湖之事多年,今个儿是什么风,把你们都吹了来?”“兰夕姑娘,怎么不见你家宫主?”牛刀霜扛着一把大刀叫嚣道。兰夕看着他,不屑的应道:“若是弈虚门的牛文德,还能让我家宫主来见个一见,你算什么?”这一句倒是戳了牛刀霜的痛处,这如今江湖人皆知他meimei牛倾城比他功夫好,又比他会周全。而牛文德更是有意将弈虚门的继承人定为牛倾城,这让牛刀霜很是面上无光。“我算什么?等我这手里这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自然知道我算什么。”“帮着青门饮的人,都是在助纣为虐,一个都别放过,快给我上。”亦不知是谁在边上吼了一句,那些人的心早已按捺不住,听着这话,立马拿着手中的东西杀了上去。可这秋水宫,纵使是归隐多年,却依旧在江湖立于顶尖之位,哪是这些小辈的能及?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方才那些气势汹汹的人,五一不倒地□□着。兰夕同其他姊妹一道压着牛刀霜,又着人将牛刀霜捆绑起来。“不必忙,直接送回弈虚门便是。”这一声倒不知从哪传来,竟是傅婉儿的声音。“属下遵命。”秋水宫的子弟齐声应道。其他门派的人见势头不好,忙起身往山下散去。秋水宫的人并不阻拦,这是多年的习惯,烦扰者,驱之则矣。下山的路上,那高宏志叹了口气:“没想到这秋水宫,这么多年不插手江湖之事,依然这么厉害。我们这些人,真是听了弈虚门胡扯。这下还没得半分好处。”“是啊,弈虚门如今自身都难保。罢了罢了,都散了吧,别惹货上身才是。”不知是谁应了一句。“我们这么多人竟然没能得半分的便宜,说来也是丢人。”“这回星河山庄的人没来倒也是聪明,想来是不是料的这结果了?”“哪能呢,这星河山庄早在□□年前就和弈虚门决裂了,这会子怎可能来?若是来了,也是在一旁看笑话的。”“罢了罢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散了吧,这秋水宫也真是可怕,万一一会改了主意杀下来,那就难办了。”不知谁说了一句。又有一起下山人符合道:“散了散了,都散了。想来这弈虚门的人也难找到凌云谷所在,更别提青门饮了。下回这事,我可不想多掺和了。”“是啊是啊,别掺和了。”这一闹,倒是日后又成了江湖的一则笑话。可谁又知道,当日这秋水宫里众多的女子,并不都是秋水宫的,那些人皆是傅婉儿同娇画借的人。柳筠衡听了下人来报,只是笑笑,这娇画也真是,竟让醉花阴好些人男扮女装去了秋水宫。不过又听闻那些武林人士散去之后便悄无声息的,心里少有的松了口气。而后,如他所料,凌云谷那边也没人再去寻觅。自然,青门饮更是无人来找。******一日日转眼迎来春日,这一日,柳筠衡正在屋前练剑,来了一熟人。“筠衡,我这遭又要去千茴岭那边,倒不知要守着多久。”凌长赋在一旁笑道。柳筠衡收了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这回可不同你去。前些日子听秋来信与我,我过几日要去趟夜琊国。你自己保重,不过想来我是多心,先时把火璃国重伤成那模样,就算他们反也不可能这么快。”“我是不妨事的,不过我可告诉你,皇上这次又着了一个王爷同我一道去。你猜是谁?”凌长赋看着他,一脸的神秘。柳筠衡见他的样子摇了摇头,他无奈的应道:“除了阿淇,还能有第二个?”“这是他给你通信了?不对啊,他并不知你在哪?”柳筠衡朝着凌长赋的肩头给了他一拳:“你满脸都写着了,还猜什么?”“有那么明显嘛?”凌长赋一脸忿忿不平的看着他,一面揉着自己的肩头。“我这也没有几日闲,想着还是罢了。本打算去前辈跟前祭一杯酒,这会子,想想还是算了。”“你放心,我改日过去时,替你说一声。我上次回来,在老头跟前絮叨了几日。还是过几日再说吧,省的他嫌我烦厌。”凌长赋哈哈大笑:“我竟是想不到,前辈都走了多少年了,你还如此畏他。”“这倒还真不是畏他,不过是心里敬重。”“对了,想来我们从那边回来,你们是不是该见见了?”柳筠衡迟疑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么快,十年就过了。他点了点头,开口道:“是该见了。是柳檀该去见见宇文淇了。”凌长赋见他应了,忽然轻叹一声:“你都不知道他是多么期盼着。我听贤王提过,说是想看戏,但一直不敢去。”“嗯,这事,回来之后再议罢。对了,我此番不同你去。若是他问起,你把这件东西给他。”柳筠衡说着,回了自己的屋子。凌长赋见他从暑假上取了一个小盒出来,又从盒子里拿了一个锦囊递给了凌长赋。“这次又是什么?”凌长赋看了看这个小锦囊,笑着问他,又道,“你上次送了什么,这次还送?”“上次是他向我要的,这次的,不过几句话。想来,他应当是看的明白的。”柳筠衡轻描淡写了几句,也不肯多说。凌长赋将那锦囊收好,取笑道:“我是也问不出什么来,横竖是你二人的事情,我只做个传信的。”******再次来这千茴岭,宇文淇看着这大漠黄沙,心里欣喜与失落交织着。来的路上他问了凌长赋,得知柳筠衡这回不来,想着再见又是遥遥无期。“子淇,这是筠衡托我给你的,也不知这次又是什么,你收着吧。”凌长赋见宇文淇又看着远处发呆,便将随身带着的那个小锦囊递给他。宇文淇接过,并没有马上打开,他笑道:“多谢凌大哥,真是太麻烦了。”“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多好歹也是他在烦我。”凌长赋拍拍他的肩,又说,“风沙大,回营帐去吧。”回了营帐,将那锦囊打开,里面是一张纸。宇文淇展开来看,话不多,那柳筠衡的写的行书,字体如行云流水,看的他极为舒服。“莫问他人行事,唯自身安逸则好。前路坎坷迷茫,不若活在当下。”末了还有一行小字,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啊,你说的期,是什么时候?宇文淇看着那字,轻轻的用手指划了一遍。后会有期,宇文淇忽然苦笑,这一晃都十年了,也不知这回回去,能不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