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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是丸药。“方才那个听秋,他鲜少在长安。不过长安城里好些酒楼酒庄是他的。”宇文淇笑道:“你还不如说是青门饮的。”柳筠衡勾唇一笑,没有反驳。末了,又道:“秋意轩是他的。”这下弄的宇文淇沉默了,难怪那日难么简单的将他带回了王府,原来是早已谋划好的。宇文淇伸手牵住柳筠衡的手,见柳筠衡回头看他,面上也不过掠过一丝笑意。“衡儿,今日觉得身子如何?”“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不,又得吃药了。我忽然想起当年老头还在的时候,老头配的药,比程风的还可怕,那是能有多苦有多苦。后来他给我们弄的,大都是丸药。”回忆起过往,柳筠衡的面上总有淡淡的笑意。回屋之后,宇文淇首要之事便是催促柳筠衡把药服了,又说要替他揉腰。柳筠衡本想拒绝可整个人都被他抱住,也只能任由他折腾了。宇文淇也不闹他只是一手护着他的身子,一手慢慢的按压他的脊背。“二哥先时因事摔伤了,那些宫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所以后来都是我替他按压。衡儿,若是不舒服的话,你对我说。”柳筠衡没吭声,他不得不承认,宇文淇的手法的确娴熟,让他很放松。“你若身子受得住,不如明天就去凌云谷吧。”宇文淇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替他整了整衣服。柳筠衡笑了笑,伸手替他擦了擦汗水。他道:“莫急,这两日前辈一定还未回去,若是去了,怕是也遇不上人。”“你让人给你医治,难不成让人等你?”“行吧,你既这么说,那明日就走。”柳筠衡也不知他到底何意,只是说了,还是应了。******第二日走时,宇文淇让剪桐留下不必跟着,他也知道凌云谷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这其间的厉害之处。两人依旧是远了青门饮才骑上马往凌云谷去。柳筠衡问宇文淇要不要和他同骑时,宇文淇笑道:“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走吧。”这凌云谷也真是一个神奇之处,外头的雪已经有一丈深,谷里也不过是薄薄的一层掩盖着。好不容易进了谷,宇文淇还未来得及感叹这谷里的风景,就有一支飞镖射来。“三师兄,是我。”柳筠衡伸手截下那飞镖,扬声道。山谷里传来豪爽的笑声,过了一会儿,见一人走了出来,看着柳筠衡笑道:“果然是你小子来了,小九说时,我还不信。哟,你这还把景亲王请了来。”来的是楚文磊,凌云谷这一辈排行第三。“楚将军说笑了。”宇文淇笑着翻身下马,他在楚惊鸿那里见过楚文磊几次。楚文磊依旧是大笑,忙请了他两往里去。“师父前两日就传信回来说你们会来,我和小九打赌你们应当不会太快到这,看来还是你们兄弟两心意相通。”“凌兄何时到的?”柳筠衡倒是有些奇怪,不是说这段朝中事多么?“他让天寒去接替他的班,说是回来歇上几日。”楚文磊边走边应道。又看了看他两,问道:“方才进谷可还顺利?师父把门前阵换了,小九前几日回来差点被伤着,这几日提起就抱怨。”柳筠衡愣了一下,问宇文淇道:“你方才有察觉么?”宇文淇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什么感觉,是不是云林前辈撤了?方才进来,感觉容易的很。”“不可能,那阵法是师父离开前布下的,除了师父,没人能破解。想来你二人内力极好,故而没事。”楚文磊说着,心里暗暗惊叹。柳筠衡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好半天,只能道:“许是习惯了青门饮的阵法,故而还真不觉得。”“三师兄,你能不能别让我和这家伙比,我哪比得了他。比得了他,我还会只是一个带兵的?”凌长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黑着一张脸。这嘴上不饶人的,除了柳筠衡之外,他最怕的就是这三师兄了。楚文磊指着他故意凶道:“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你两同庚,你还是他兄长,如何处处不如人。”“三师兄言重了,凌兄比我好的地方多着呢。师兄这么说,筠衡愧不敢当。”柳筠衡忙阻止道。“得了,不过玩笑尔,你们兄弟聊着。我得去看看炼丹炉的情况,先告辞。”楚文磊笑说着,大步离去。凌长赋依旧是黑着一张脸,抱怨道:“你这一个毒舌还不够,偏生他也是。闹得我不得安歇,真是太过分了。”“兄长这抱怨人的毛病是时候改一改了。”柳筠衡虽是面带笑意,但声音却是冰冷。“感情你这回是来教训我的?”凌长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先往前头走去。“凌大哥他……”“没事,想来最近遇事不顺,心里堵。”柳筠衡低声说了一句,自己还是追了上去。他邀着凌长赋的肩,低声问道:“朝中出事了?”“也不算,就是先前本想让我去夜琊国守一阵,我不愿,后来换了七师兄过去的。”凌长赋实在不明白,这朝中武将众多,如何每每派遣的都是他和老大。“天寒师兄过去,想来也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柳筠衡知道凌长赋想的是什么,可是这种事情,他也不能理解,所以还是不多说。凌长赋看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筠衡,我如今想起二师兄的事情,心里就堵得慌。而每次心里难受,都会想起他。”“可是二师兄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他当年离开时说,终其一生与沙场。或许,这是老天的成全。你这心结,太重了。”柳筠衡劝道。当年楚长天战死沙场,凌长赋去收尸回来,整整两个月不愿与人说话。后来无法,还是楚天寒去把柳筠衡叫了来,柳筠衡陪了他一段时间,这才好些。“可是,檀儿,我,我,我并不怕死,只是心寒。尤其是,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有一口气,一直没能咽下。”凌长赋说着,哑了声音。柳筠衡摇了摇头,轻声道:“老头当年送给我的话,如今送给你。前尘过往放不下,不成气候。”凌长赋一时无话应对,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难怪自己永远比柳筠衡差。至少,他比他看的开。或许不是遗忘,是真的放下了,是面对了。“我这次是找前辈治病来了,顺便,带阿淇过来说事。我还想着多唱几年的曲子,老头也说要听,所以还是不扛着了。”柳筠衡见他似乎顿悟,便笑道。凌长赋点了点头:“也好,好好调养一阵。横竖那边现在也无事,你两倒是可以在这小住一阵。”“正是此意。”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