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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日可以去他那,他会亲自告诉你你要算的东西。”柳筠衡想起事情,便吩咐道。宇文淇闭了闭眼,这么快,他开口应了个好字。忽然很想知道,又忽然不想知道。他动了动身子,轻轻抱住柳筠衡,衡儿,莫怪我。只或许,我不适合。“前辈的心情不错,想来是好事,你莫怕。”柳筠衡能感觉到他的不安,柔声安慰道。“好。”“你这几日,是不是被凌兄拉去练剑了?”柳筠衡一直没问宇文淇算的是什么,对他来说,这种事情,不重要。宇文淇笑道:“你如何得知?不是被关静室了麽?”“你昨天,用的是随云剑。”“……”宇文淇有点惊讶,这都被知道了。“是,我们的剑放在一处,昨儿走的匆忙,不小心带了随云去。”柳筠衡倒是不介意这些,反而笑着问:“没输吧?”“没有,寒兄也一起,打了个平手。”宇文淇应道,怎么能输?用你的随云还输,那不是太没脸了。柳筠衡点了点头,又问:“他两联手?”“是。”“那你不简单。凌云双杰和你对打,用的又是随云。想来我也需要对你说手下留情了。”柳筠衡含笑赞道。“怎么说?”“随云认主,别人是剑都拔不出来。我有一次和凌兄过招,他非要说我用的剑比他好。无奈,我把随云给了他,用了他的剑。结果三招不到,随云从他手中滑脱了。”柳筠衡回忆起先前的事,乐的想笑。“凌云双杰说的竟是他两,我今日才知道。云林十三坞弟子个个不凡,我一直分不清到底那两个才是。”宇文淇忍不住笑了。柳筠衡点了点头,对他道:“天寒师兄字云之,只是碰巧应了凌云谷的名字。”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子话,这才起身更衣。“衡儿,今日听你说话,比先前好些了。”宇文淇整了整衣服,又看了看已经收拾妥当的柳筠衡。“这是当然,若还不好,前辈也是不肯让我出来的。”宇文淇点了点头,又听柳筠衡说:“过几日见了老头,我唱一出。”“?那出戏也是极好极难的,被你说的,我倒越发期待了。”宇文淇记得这出戏的内容,只是太过悲壮,他不太喜欢。“我是因着前次唱过之后,把衣服装束都搁在那了。横竖每回去见老头我都得唱,想着就这出吧。”柳筠衡含笑解释道。“好,衡儿唱的一定是好的。”他抬头看他,见他面上有些悲戚之状,忙问:“怎么了?”柳筠衡摇了摇头应他:“无妨,我只是在回忆戏词。”宇文淇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我去找前辈,你先想着。”******云林老人见宇文淇来时,不过微微颔首。这厮太过大胆,论谁也料不到那日锦囊的内容。“母为儿身死,能否平母冤?”他说不是为自己算,却也是个巧妙的话。“景亲王一片孝心让老朽动容,只是这诓骗老朽之举,老朽却要掂量着该不该为你应答。”云林老人捋了捋胡子,一身灰色的亚麻衣服,看着更有仙风道骨的感觉。宇文淇摇了摇头,含笑道:“前辈只说能不能便是,这桩冤案,如今可不止我一人在查。”“王爷就不怕这真相太过残忍?”云林老人还是没应他的话。“可不能就让她那样去了,甚至如今民间还传着她是妖妃。”宇文淇垂了眼睑,他至今尚未能知道当年那些事的种种,而他想的,也不过是还原一份真相。“孝心可鉴日月,冤案自然昭雪。”云林老人还是做了妥协,给了他十二个字。宇文淇闻言,呆怔半响,他起身复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你熬过了最初的八年,还有什么事可以阻止你?去做吧。”临走时,云林老人又开口说了句。宇文淇点了点头:“多谢前辈。”******“筠衡,你可记得那年你来凌云谷,我同你说的话?”凌长赋来找柳筠衡的时候,宇文淇刚走不久。进屋就看见柳筠衡在擦拭着两把剑。“嗯,”柳筠衡忽然笑了,“我该庆幸呢,这追风不是在哪个姑娘手里。”“是,的确是该庆幸。省的万一这剑是姻缘线,只能做苦命鸳鸯。”凌长赋取笑道。柳筠衡问他:“此话怎讲?”“人家恨不能把你日日栓在身旁,你还看不出来麽?说吧,准备何时出谷?”凌长赋说着,接过柳筠衡递来的茶。柳筠衡屈指叩了叩桌案,他看了一眼凌长赋,开口道:“我准备带他去老头那。”“呀,可惜了,我这回听不到你唱戏了。昨日接到兄长的信,我得去帮他找点东西。可惜可惜。”凌长赋一连说了两个可惜。“无妨,若得空,他祭日之时你再过去。”柳筠衡倒是不觉,除了那几年,他几乎每年都听他唱,有何可惜的。凌长赋也只能无奈作罢,便道:“那我可说好了,今年前辈祭日之时,我带着好酒,去听你唱一段。”柳筠衡点了点头。他忽然笑道:“你这几日和阿淇比剑,可看出他破绽了?”“别提了,他的剑法,又狠又准,比你还过分。你到时候和他比试,给我多提防一下。”凌长赋这几日基本没有占过上风,心里正是又气又悔。“嗯,好。”正说着,宇文淇走了进来。“凌大哥也在。”宇文淇得了云林老人的话,心里轻松了不少。“正说你呢,你就来了。”凌长赋故意笑道。宇文淇也笑着坐下,问道:“哦?说我什么?”“年纪轻轻,武艺高强。”“凌大哥过奖了,您这几日都在让着我,哪里谈得上高强?”“那你改天和筠衡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夸你。”凌长赋大笑,这人,谦虚地会说话。不简单。说笑了一会儿,凌长赋告辞离去。“衡儿,前辈对我说了。”宇文淇咽了口茶,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柳筠衡却不理,只是见他开心,便含笑道:“我说了,不是坏事。”宇文淇用力点了点头:“前辈说可以的,我也觉得可以。”他依旧没问他算的是什么,他也依旧没告诉他他算了什么。我信你,何必说破?“若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柳筠衡补了句话。“好。”门外传来叩门声,宇文淇起身去开门。来的是楚天寒。“我来看看筠衡。”楚天寒没料开门的竟会是宇文淇,宇文淇点了点迎他进来。“这是程风让我给你的,是如今朝廷所有武将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