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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问问,可怜这些人。”“你去过么?”宇文淇又摇了摇头:“我极少到外面去。”柳筠衡看着他,笑道:“凌兄那时候本想让我在醉月阁见你,只是那时候娇画有事,这才去了秋意轩。”“若是那里,我许是不会去的。我没法替那些人赎身,就没必要再去糟蹋。”宇文淇说着按了按自己的头,他笑,“你的酒量如何这样好,真是受不了你。”柳筠衡笑:“我若说我这下还可以与人对打三百招,你当如何?比起我的酒量,老头才是真心能饮。”“难怪。”“阿淇,明日到灞桥去,你只看风景便是。别的,一概不管。”柳筠衡还是不放心的说了一句。宇文淇不知发生何事,只是想着柳筠衡的身份,还是应道:“你让我来,不是为了看风景,难不成还要帮你办事?”柳筠衡一愣,哈哈大笑:“你说的不错,正是这样。”“衡儿,若有心事,你不放心别人,你大可和我诉说。我可能也帮不了你什么,只是看你一个人扛着,我难受。”宇文淇坐起来,看着他很认真的说的。柳筠衡看着他,一双凤眸对着另一双凤眸,他点了点头。“好,我会和你说,你别烦了。”他说着,被宇文淇拥入怀中。宇文淇轻声道:“我如何会烦了你?衡儿,这天下,我想和你并肩而望。”“好,我等着那一天,等着阿淇站在那最高的地方。”☆、灞桥柳畔(下)也不知宇文淇盼了多久,第二日天还未亮,他就醒了。柳筠衡有些无奈,只是看着天色尚早,又翻身继续睡去。宇文淇见状,便起了坏心思。他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着柳筠衡的睡颜,正准备起身,却被他一把抱住。“别闹。”柳筠衡嘟哝了一声。宇文淇无奈,只能抱着他。卯时三刻,柳筠衡准时醒来,抱着又入梦乡的宇文淇,他轻笑一声。收拾一番,二人骑马往灞桥去。两岸古柳婆娑,新柳披翠,风飘絮起,绿云垂野。宇文淇看着眼前的风景,忽然想起一首诗,“古桥石路半倾欹,柳色青青近扫眉。浅水平沙深客恨,轻盈飞絮欲题诗。”一早就听闻,只是如今亲眼所见,也是让人所震撼的。还未走到灞桥前,天又下起蒙蒙细雨。那飞舞的柳絮在雨中丝毫不减风姿,似烟似雾。灞桥下流水潺潺,今日行人不多,这一带显得特别安静。宇文淇随着柳筠衡一起下马,他看着眼前的风景笑意嫣然。“衡儿,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先时见了落青谷,今日又见了这里的风景,这话,我还真是信了。”他看着他,含笑道。柳筠衡微微颔首,没有多言。他陪着他慢慢往桥上走去,忽然他笑了:“那年有事,不然暮春时节就该请你过来。”他指的是十年之约的事情,宇文淇笑,今日过来,倒也不晚。有你陪着,一切都不必着急。“这桥,有情尽之名,亦有长存之说。”柳筠衡站在桥上,轻声道。这周围很安静,这样的安静对于宇文淇来说并不陌生,他只是看着桥下的流水,安安静静的看着。风轻拂,带着柳絮,站在桥上,一不小心变成了雪人。宇文淇看着柳筠衡笑道:“若是动了情,如何能尽?还是长存好听些。我忽然想起那个长存戏班,当是借了这名儿。”“是,他们一直都在这一带唱戏,故而用了长存之名。”柳筠衡解释道。宇文淇点了点头,又转头往水流之处看去。“纵不是分别,既来了,我带你走一遍这座桥。”柳筠衡说着拍了拍宇文淇的肩。他向他看去,一双凤眸熠熠生辉。宇文淇点了点头,随着他往桥那边走去。柳筠衡走的很慢,走了几步,他忽然回过头来对宇文淇笑了一下。“你把追风带了吧。”宇文淇又点了点头,一手已经按住腰间的剑。“没事,我在。”柳筠衡含笑道。他这话一出,宇文淇总能安心下来。“柳公子。”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话音出口只觉得陌生。但柳筠衡知道是谁来了,他没有理睬。“柳公子好雅兴,今日竟带了人到灞桥来。”对方看着柳檀,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宇文淇。宇文淇没见过这人,只见他浓眉大眼,着一身深蓝色的衣服。本是带刀之人,许是因为柳筠衡在的关系,硬生生的没了气势。柳筠衡闻言,这才瞥了他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叶离。”来人正是叶离。不知为何,这多年未见,只听他嘴里唤出叶离二字,他浑身一震。“公子还记得。”好半天,叶离才开了口。柳筠衡看了看宇文淇,本欲带他离开,宇文淇却早一步对他道:“筠衡,我过去走走。既是你认识的人,你先忙。”他说完,慢慢的走开了。待一道墨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底,叶离这才转头看向柳筠衡。这么多年不见,他竟是丝毫未变,无论是容貌还是脾气。“公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叶离看着他,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话出口,又忍不住看着柳筠衡。柳筠衡没有应答,他不想见的人若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会选择无视。“柳公子还是这样的脾气,一点没变。哦,不对,还是变了,方才,那不是景亲王么?如何会同您在这灞桥上?”叶离看着一直不言不语的柳筠衡,心里有些恼怒。一如那日他听得柳筠衡带了个人去了青门饮的时候一样,不是最厌恶权贵么?柳筠衡本还是不想回答,只是听得叶离提及宇文淇,他冷哼一声,开口道:“叶公子有何指教?”只听得那声叶公子,叶离有些绷不住了,他道:“呵,叶公子。呵,我却是想不到冷面冷心的柳公子有一天也会动了情。你不是最讨厌这些权贵么?怎么,如今也学会攀高枝了?”柳筠衡冷笑,就算是打出了青门饮,还是这样不成气候。他没辩,也不想分辩。只是还未多沉默一会儿,又听叶离说话。“柳檀你清醒一点,你再怎样都是江湖之人。而他一个王爷,如今还是亲王,你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叶离有些急,只是被自己硬生生的压抑着,硬生生的用了劝导的口气。“我的事,还轮不到叶公子来过问吧。”他看都没看叶离,出口的话在这柳絮和这朦胧的烟雨中,仿若一道冰冷的利箭刺入叶离的心脏。叶离在他身边毕竟还是待了那么多年,只是顿了顿,又开了口:“呵,柳公子的脾气果然分毫未改,可你知道麽,你这般下去,只会是一场空!景亲王虽说现在是一个王爷,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