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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见广场大银幕上播放着戒指的广告。林渡出神的盯了一会儿,直到最后打出“将信任与爱铭刻指间”这种老套的广告词时,才缓缓眨了眨眼。他仔细反省了两人间多次争执,到头来还是信任不够,毕竟他们都有足够多的黑历史……加上还只是暧昧阶段,没有安全感,是正常的事。如果有那么一样东西,作为信物或是标记一样戴在身上,并非情爱时一时兴起的牙印或是吻痕,而是真真切切可以保留很长时间……甚至是一辈子那么久的东西呢?如果自己毫无保留的话——“先生您好,您的菜品齐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服务生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思路,林渡顿了一秒,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不用客气。”他低头看着桌上的菜肴,竟有一半都是易然的口味……林渡拿起奶茶喝了口,被齁得直皱眉头。于是他干脆放到一边,不再去碰。其实像遇到不合适的东西,理智会第一时间告诉他需要远离,可并非是所有事情都能像这杯奶茶一样,轻轻松松便能弃之不顾,哪怕那个人并不适合他,哪怕那个人可能不喜欢他。林渡瞥了眼窗外,广告又一轮播放,像是在暗示什么……或许有时候,比起斤斤计较,不如放手一搏。次日,楼晋带着团队赶到这里,林渡带着他们去见这次项目的合伙人,大家理念相同,聊得十分融洽。在经过几天的实地勘察后,林渡很痛快的签了合同,众人高兴之余,自然是要聚上一聚的。由对方做东,一行人来到附近的饭店,点上一桌菜,开一瓶酒,也算是和乐融融。几杯黄汤下肚之后,林渡有几分微醺,他环视一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倒是身边的楼晋一边敬酒,顺口就提起了另一位投资人……据他所知,自己并非是唯一的合作伙伴,毕竟这个项目比较大,自己还有其他项目在共同运作,没有独吞的必要。现在合同都签了,再见不到人,就显得诚意不够了……“哦……说起这个,还特别巧!”徐总拍了拍林渡的肩,哈哈大笑,“当时不是签合同么,我就顺口提了一句你,结果发现你们不但认识,还是高中同学……”林渡:“……”他把已经到嘴边的脏话生生吞下去,但表情难免有几分僵硬,正想说些什么,包厢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陈宇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目光遥遥与他对上,竟是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哎没关系,我们啊跟林总都谈妥了,就按照之前说的办……”陈宇辉点点头,寒暄道:“师兄,好久不见。”林渡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他拍了拍身边的楼晋,示意他先顶着,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包厢。在场的几位老板都喝高了,也没去计较这个,互相吹捧倒酒,反而是站在那里始终不动的陈宇辉显得格格不入。与其擦肩的时候林渡连余光也未给,径直来到走廊中,找服务员借了个打火机。他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这还是先前徐总硬要塞得,这会儿倒成了发泄口。林渡咬着香烟,眉头微簇,用尼古丁辛辣的味道来压抑心头的怒火……他是个文明人,做不到易然那样一言不合就动手,但陈宇辉一次次踩着底线,屡次破坏他们的关系,着实叫他恼怒。深深吐了口烟,林渡取出手机,挑了一串号码拨过去,“帮我查查李家在国内发展的怎么样了……对,就是李家,他们手上的项目有哪些……”分公司刚刚成立,根基不稳,就算李家再有钱有势也是国外,天高皇帝远的,自己还真就不信对付不了了……就算得罪人又怎么样?他林渡十七岁从商,还没怕过谁呢,不过习惯性做人留一线,但也不是任人拿捏。挂了电话,林渡松了松领带,这是他第一次将如此强烈的私人情绪代入工作中,滋味要比想象中的更加痛快。慢吞吞的抽完剩下的半根烟,林渡捻灭烟头,转身回到包厢里。……易然是被电话闹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伸长手不耐烦的挂了两次,第三次差点没把手机摔出去,极不耐烦的睁眼看了眼来电显示。“喂?你人在哪呢?我去你学校门口蹲几天了也没见到……你没去上课?”李平朗咋咋呼呼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我说你小子怎么搞的,怎么跟林总吵架……”“……别他妈跟我提他!”易然哑着嗓子吼道,拉起被子盖到脸上,“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嗨,这么凶做什么……我这不是看明天就是你大少爷生日,想来问问你要怎么过嘛。”李平朗嘀咕道:“何况你家林总叫我帮你带话……”他说到一半不敢继续了,生怕惹着这个活炸药桶。“……”易然等了半天没有回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然后呢?”“然后我准备给你酒吧包个场……”“谁他妈问你生日的事情!林渡到底说了什么?!”“嘿嘿,这么凶啊,看来你对他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嘛……”“少废话!”“好啦好啦,”李平朗清了清嗓子,安抚道:“你家林总让我告诉你,等他回来会当面跟你谈。”“……这就没了?”“没了……安啦,也就两天的事,实在不行出来喝酒,我陪你,咱俩不醉不归……”魏晟眯起眼睛,手臂环在李平朗腰间,仗着身高优势将下巴搁在对方肩头,柔声道:“你要跟谁不醉不归?”他离话筒很近,易然自然听见了,啧了一声,“我看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啊?都有人管了?”“他才管不了我……”李平朗小小声道,就觉得肩上一沉,魏晟的尖下巴快把他骨头戳穿了,连忙转移话题,“你出不出来?”“……出来,随便找家饭店吧,老子饿死了。”易然抹了把脸,“你定地方,到时候给我地址。”挂了电话,易然从床上爬起来,下地时踩到了啤酒瓶子,被他一脚踢开。易拉罐叮呤咣啷的滚进沙发底下,发出的声响回荡在房间内,听得人心烦意乱。易然伸手拿起丢在沙发上的衣服,用牙齿扯掉上头的标签,随便套在身上。他离家时什么也没带,全靠先前实习存下的工资卡过活,里头余额不少,足够易然消费一段时间,他自然直到这么下去没办法长久,但要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低头,他是绝对不乐意的。易然穿好衣服,草草洗漱了下,等从洗手间出来时,李平朗已经将地址发在手机上,他低头看了眼,拎着外套走出门去。李平朗是被魏晟亲自送来的,那人将车停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