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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撞过来,也只是船头的装饰蹭掉了一点,这边就不成了,整个船身凹下去一大块,怎么看都是惨遭蹂躏的样子。应该不能坐了吧?“喵~>▽<”“啾啾!”“喵嗷呜——”“怎么了?”一个不留神,被灵猫扑个正着,小鸟反爪一捞,运用鲲鹏教给它的方法在猫咪柔软的腹部来了一下,皮皮惨叫着后退,从于歌肩膀上滑下去了,爪子胡乱划着试图稳住,还是落在了地上。道袍上没有一丝痕迹。这袍子瞧上去有些寒酸,符合于鱼一介不知名散修的人设,却是海澜纱法衣变幻而成,再怎么说也是件上品宝器,不至于被灵猫的爪子划破。追溯起来,这件法衣还是清岚师叔在登州城买给邵羽,邵羽在射日遗迹中给全身衣物都被烧光的于歌穿上的。——当然,于歌并不知道前一部分,只以为这是烧鱼送他的。李芷密来到他身旁,见此眼睛一亮,道:“于哥哥,这件衣服是宝贝吗?”于歌瞧了小鸟一眼,含笑承认了。他的神情平和静谧,仿佛在追思什么一般,唇角有着安详宁静的弧度,李芷密继续猜测道:“这道袍有什么故事吗?”于歌干脆道:“是我心上人送给我的。”李芷密神情一变,脸色苍白,瞧上去就像是个发现意中人也有另一个意中人的少女一般,再也撑不下去,强颜欢笑两句,就借口去瞧发生了什么事走了。“喵呜~喵呜~”皮皮委屈地直叫唤。于歌蹲下来,拍了拍它的头,猫咪立刻躺倒翻肚皮,给他瞧伤口。腹部的软毛少了一撮,是个鸟爪的形状,显眼极了。在鲲鹏的教(喂)养下,邵小鸟逐渐长大,它们在海洋上停留了三个月,鲲鹏带着幼崽抓鱼、抓牢礁石立稳……用到爪子的时候很多。喙、爪和翅膀,本就是羽族天生的武器。妖族最强大的时候,并非是化为人形后,而是恢复原形的时候。比如说吧,素吾恢复原形,翅膀一扇你人不造去哪了,或者直接一个千斤坠,能活下来算你命大。←为何想到了末日片==现在的邵小鸟,已经是只合格的小鲲鹏了。它的爪子自然不是摆设,灵猫这样的,已经是它爪下留情的结果了。于歌同情地揉了揉。皮皮不依,在甲板上滚来滚去喵喵叫抗议,于歌眼中透着了然之色,叹道:“小羽毛立在这里好好的,你上来干什么?它不是那种好斗的小鸟。”“啾!”小鸟附和。猫咪:“…………”狗男雄!qaq主人皮皮好想你,现在连一只鸟也欺负到我头上了,嘤。船头那边,李明辛和对方船主说着什么,李芷密站在一旁听着,良久过后,李明辛苦笑着走过来,道:“对面是奇异门的船。符箓坏了,如果一时半会修不好,就麻烦了。”于歌问:“谁会修?”李明辛解释:“船坏了的时候,商家那边就会接到警报,再过差不多一炷香时间,他们就该来了。”来的是两个遁光飞快的修士,一个擅长炼器、一个擅长符箓。邵羽觉得有点微妙。这汽车半途熄火,叫道路救援服务的即视感也是醉了。两个修士商量了一会,表示要过半个月这船才能完全修好,然后要求李家赔偿,至于接下来李家这一大帮子人的去处,他们是不考虑的。这也是应该,若是不追回损失,生意还有什么赚头?“我们赔我们赔!我们有灵石!”“真对不住啊,这位道友,师弟,我早就说了,这个舵的设计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谁让你把那个撞角安上去的?出事了吧!”“我们也是去拂晓城的,要不然上来搭个顺风船?”“是啊是啊,这破船不坐也罢,居然要半个月才能修好,这效率,我养的鸡都下了三十个蛋了,啧。”另一艘船上,好几个人一起七嘴八舌说起来,话不太中听,商家那边过来的两个修士神情脸都黑了,却也知道他们是有真本事的,而且真的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妈蛋,还是觉得好憋屈肿么破!奇异门是个很特别的门派。一个修真门派要建立起来,需要很多东西,最根本的,就是人,而要有人,就要有一个厉害的师父,并且他的厉害是可以复制的、可以传授的,简而言之,有好的功法。没有一套好的、特别的功法,不能学到长生大道,那么徒弟为何拜你为师?徒弟都收不到,门派的建立也无从谈起了。奇异门没功法。或者说,他们的功法都是自己集市上淘的、甚至自己瞎改瞎创的。别的门派都有各种规矩,为了留住人才还有各种福利,也会去笼络一些散落在外的良才美质,奇异门没有。和他们有相同气息的,都会自己找上门来加入,想要挖角的至今没有成功过,据一些险些跑去道侣门派的奇异门修士说,去了以后感觉全身不对劲,连饭都吃不下,鞋都不会穿了。虽然大多数奇异门人在主流看来都是不务正业的,但有时候也会出一些某领域的大师级人物,比如对鼠患研究深刻啦、降低了炼丹炉的成本啦,把衣服一瞬间变得五颜六色啦……正是宗门急需的,因而虽然这个小门派集齐了一群不会看人脸色的毒舌,但面子还是挺大的。总之,这就是一群沉迷于实验不通人情世故的理科生。原型来自于作者邵羽的亲身经历和各种电视剧。哦,对了,奇异门的标志是一个富有几何美的复杂圆形,就纹在船头上,挺醒目的,来修船的俩修士早先就瞧见了。小鸟抬翅膀扶额。这个图形,绝逼是圆规画出来的啊!李明辛到底没有扛住奇异门的“热情”劝说,答应上船了。其实他是觉得吧,来修船的两个道友脸色太黑,下手的力道像是要把船捏烂,不怎么靠谱的样子。俩修士:怪我们咯?何况,的确没办法解释,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拼船。一行人慢慢地挪上去了,其中老人和孩子还需要别人御剑带着送上去,还有各种物资,好一阵忙活。“魑貇”皮皮缩在他脚后,仿佛在躲着什么,担惊受怕的样子。“啾!”小鸟啄啄于歌的耳垂,示意他去瞧。眼前所见,似乎很是普通。搬东西的过程是很无聊的,奇异门的修士大多都散了,只有一个瞧上去十五六岁的伶俐少年还在招呼,耐心极了,他眼睛亮闪闪的,像是瞧见了什么特别富有吸引力的东西,嘴唇蠕动了几次,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