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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戚戚一只手护着小腹,天冷,她穿得有些厚重臃肿,隆起的腹部并不十分明显,所以她赶紧表明自己的孕妇身份,乞求这个男人尚有一丝良知,不要太过为难自己。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冷峻的脸色有些许动容,尽管他没说什么,但车速确实降下来一些,行进得也更平稳了一些。景戚戚向窗外张望着,试图认出来这个人要往哪里开,一路上景物越来越熟悉,甚至令她有种错觉,这条路自己走过千百次似的。“那个,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景戚戚小声问着,直觉里,她确信这个男人不会轻易伤害她,倒是好像要把她领到什么地方,怕她不愿意才这么做。他看了她一眼,就在她以为他根本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开口了。“回家。回你自己的家。”景戚戚懵了,彻底愣住,说不出话来。*****略显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景戚戚打量着客厅里的摆设,她没想到自己生在部队大院里,父亲还是高官。显然,她的到来是在眼前这对夫妻的预料之中,他们虽然高兴,但却并不显得意外。“戚戚,是妈对你不好,觉得你一向要强,从小就拔尖儿,就算不管你你也不会有事儿……”中年女人一边说一边哭,想要过来抱住景戚戚,她下意识地向后避了避,有些别扭。但是看着对方红肿的眼睛,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于是伸出手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别太逼着她。”身边的男人忽然出声,从进门后他就不发一言,神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很冷,景戚戚觉得即使是自己的父母,似乎对他也有几分忌惮,言语间很是谨慎。“胡勉,谢谢你把戚戚带回来。这几年我和她妈都在部队,觉得孩子大了,说多了管多了都会叫她反感,现在看来,却是根本没尽到做父母的责任。当年她和胡励结婚,流产,分居,是我们做得不够,叫她寒了心。”景立人说到这里,眼眶也微微泛红。事实上,景家的亲情一向较其他家庭来得淡漠些,他和谭月各有事业,又都是不大重视亲子关系的人,到景戚戚高考后,一家人几个月碰不上一面都是常事。听清景立人的话,景戚戚情不自禁地坐直上身,侧耳细听,引起她注意的不是他的话,而是他提到的那个名字。胡勉,还有胡励,单从字面上来看,这两个人一定就是梁以白提到的,胡勤的两个哥哥!“你是胡勤的哥哥?是大哥还是二哥?”她扭过脸,正色着开口。男人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裂痕来,他也与她对视着,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你必须想起我来,景戚戚,想不起来的话,等你生了孩子,你别想见他一面。”他的话让景戚戚浑身一颤,她动了动嘴唇,下意识地去看父母的表情,试图寻找庇佑。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内心里,她已经承认了这就是自己的父母。听了他的话,一旁的景立人和谭月全都面露难色,似乎也觉得他的态度太过恶劣,但两个人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叮嘱景戚戚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多思多忧。他们的反应让景戚戚再一次明白了,在这里,是这个男人说得算。又或者说,他早就威胁了景立人夫妇,如果不同意他的做法,他们可能根本见不到自己。她微微叹息,今晚的相认,没有令她开心,反而添了一分沉重。离开景家,景戚戚坐在车里,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景立人和谭月站在门口,直到她的泪水模糊了眼眶,再也看不清。“怀孕的时候不要哭。”前面的男人扯了两张纸巾递过来,景戚戚本不想接,听了他的话,还是拿过来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止住哭泣。“胡勤会找我的,他一定能找得到我。”她哽咽了几声,笃定地开口,如此郑重其事的语气,不知道是说给这男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其实她很怕,若是胡勤找不到,或者根本还不知道自己不见了,她该怎么办。“嗤。”开着车的男人面露不屑,哼了一声,似乎连反驳都懒得开口,依旧开着车,只是偶尔透过后视镜审视着景戚戚的神色。她越来越慌,勉强镇定,心跳得似乎要从胸腔里跃出来似的。车子渐渐远离市区,似乎开上了高速,夜里经过的车辆不多,速度却很快。“胡勉,你是胡勉,你是胡勤的大哥!”忽然,她眨了一下眼睛,脑子里窜过一个念头,一股脑儿地喊了出来。与此同时,一直开得极稳的车子忽然晃动了一下,原来,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似乎震动了一下,车子偏离了原来的路面。“你想起来什么了?”他急不可耐地转过头,不看前面的路,只是看着景戚戚的脸,那表情像是要活吃了她一样。她抬头看向前方,两束刺眼的车灯光晃得她快睁不开眼,她眯着眼睛,用力拍着椅背,大声冲他尖叫道:“看车!前面有车!”胡勉愣了一秒,等他转身坐好时,对面的车几乎已经近在咫尺,他疯了似的用力转方向盘,想要避开两车相撞。“啊!”景戚戚不敢再看,她闭上眼,尽可能地弯下腰,两只手捂住肚子。64先解风情后解衣景戚戚毫无预兆的早产让胡勉和所有人都觉得措手不及,尤其是几个小时前刚刚做完检查,医生丝毫没有看出任何迹象。“你不是说很健康吗?这他妈的就叫健康?!”胡勉扯着医生的衣领冲他大声咆哮着,瞪圆了眼睛一字一字质问着,景戚戚进了手术室,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都汗湿透了,三更半夜里风一吹冻得他直打哆嗦。支支吾吾的医生说不出所以然来,又不敢得罪暴怒中的胡勉,只好一个劲儿地赔着不是。好在胡勉早有准备,景戚戚就在这里生,不必在路上瞎折腾。他透过房门看见她躺在手术台上,身边不停有医生和护士来来回回地走动忙碌着。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冬天天亮得比较晚,有几个护士不时从产房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是既害怕又严肃的,看得胡勉心惊rou跳,转身就去换了无菌服。“胡先生!很多丈夫看完妻子的生产过程都会觉得心理上不适应,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