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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事,身子有些不舒坦。”照着温情的吩咐,“所以今日一天都未出门,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小姐都会休息几日。”靳九归抬了抬眸,竟是这样巧,于是不再敲门,径直推门而入,“我进去看看她。”红袖没能阻止,只能连忙跟了进去。床上的温情整个人蜷缩在床角中,看起来就像裹成了一团的粽子。她是真的月事来了,痛经也是真的,只是没有那么严重,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有些困了,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上,整个人就蜷了起来。因为腹中不适之感,睡梦中也是眉头微蹙。额头脸颊被略带薄茧的大手浅触,下意识的缩了缩,那手便连忙缩回。随后被子被人掀了一半,大手覆上她捂住小腹的手,一股暖流逐渐而来缓解了腹中胀痛,那双细长的眸子,望了她很久,最后敛了敛她鬓边微湿的发,才离开。脚步声渐远,关门声响起,温情才缓缓睁眼,一双杏眸盯着桌上的烛台出神,眉头紧皱。这算什么?弥补愧疚的温柔?捂着小腹的手,手背还在发麻,似乎方才那双大手始终未曾离去。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仙玉阁便高挂红彩,周遭的人便知道,仙玉阁又有姑娘被大户人家带走了,红彩挂的越高,说明对方身份越尊贵或者是财力越浑厚。一顶镶了金珠银线的小花轿安静的停在闲玉阁门口,没有迎亲队伍。☆、58.如姻进门尘埃落定……但这已是极致,毕竟只是迎个小妾,若是排场大了,那可就是宠妾灭妻了。如姻有些紧张,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踩了裙摆,蹒跚了好几步。头上的盖头摇摇欲坠,被丫鬟连忙扶住。“姑娘,当心。”如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站稳了些。无论去到靳府会面对什么,无论公子打她骂她责怪她也好,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临到这一步,怎么就怕了呢。金姨伫立在门口,脸都笑烂了。见如姻下来,却是瞬时变了脸,带着哭腔道,“如姻,妈的好女儿,去了之后,可要好好伺候靳少爷。”周遭看热闹的人顿时了然,顺着渐行渐远的花轿顿时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这回闲玉楼嫁出去的竟是如姻姑娘,这靳家二少好福气。”“可不是,靳家少爷四月前才娶新妇,如今又纳小妾,竟也未听其夫人闹过,可见是个懂事这,靳家少爷这是双喜临门啊。”“是啊是啊……”周遭的人应和道,附近的一酒坊,正出来一个醉醺醺的醉汉。听到此话,却是身形一闪,手中酒壶哗啦一摔,陡然冲到那人面前,狠狠攥住那人的衣衫,“你说,你说什么?今日谁家娶小妾。”“靳家少爷啊。”那人嫌弃一推。靳修仪脑中一懵,随后便混乱了起来。情儿嫁过来不过四个月,二弟就要娶妾,可见二弟并非真心待情儿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骗他罢了。不行,他的情儿怎能受如此屈辱,他一定要带情儿走!不顾身体被酒精迷乱,一路跟着花轿跑的跌跌撞撞,直直奔向靳家。靳府内,靳九归穿着一身常服坐在厅内,眉头紧皱。不停的看了看天色,心中颇为不耐烦,眼看花轿将至,问了一句,“正义,今日少奶奶可有说什么。”正义摇摇头,“没有,少奶奶身子不舒坦,今日未出过房门半步,此刻当还在床上躺着呢,红袖添香轮流伺候,连玉宝都凑到少奶奶身边给少奶奶解闷儿呢。”听到正义这么一说,靳九归心头松了一些。“拓昀可安排好了人手。”“公子放心,已经备好了,明日一早便可送如姻姑娘离开。”拓昀回。话语间,听到热闹声渐至。靳家的后门大开,小轿被闲玉阁的人哄衬着热热闹闹的进了靳家的后院。“靳公子,我可把如姻完完整整的给您送来了。”金姨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宛若智障。扶着如姻进了南院如姻的房中坐下,然后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亲手交给了靳九归,“这可是如姻的卖身契,可千万要保管好。”任务可算是完成了。金姨说完,便招呼着人浩浩荡荡的从后门离开,却没发现,其中也有几个乔装打扮的身影,拿着包袱,混在其中一同离开了靳府。走的远一些了,才拿下遮脸的包袱。温情回过头,看着靳府的人匆匆忙忙在如姻进门后摘下红纱,捏了捏肩膀,轻松道,“要装要演,随便!姑奶奶就不奉陪了。”☆、59.机智的人生就是要远离绿茶婊……“小姐,去往郴州的车夫一大早在城门口等着了。”添香提醒道。温情点点头,几人左右看了看,便赶快离开了此地。却没有注意到,靠着墙边大喘气儿的醉汉,昏昏沉沉,好一会儿才欢迎过来,他好像听到情儿的声音了。终于清醒了些,才意识到,方才那就是情儿!似乎还听到情儿要回郴州。靳修仪脑中立刻紧绷,此去郴州路途遥远,一行弱女子若是遇见危险当如何,不行,他要保护情儿。看了看自己一身,连忙回府换了件衣衫,拿了些银子便仓促出门。他前脚刚出城,后脚便有人告知长乐。长乐目光一凌,咬牙道,“你说什么?”“守城的人说,才不久靳家少奶奶带着丫鬟出城,驸马爷回府拿了银子也跟着去了。”下人道。如玉一般的脸上顿时扭曲成了憎恨的模样,这两人莫不是要私奔不成。身后的管家道,“公主,可要派人去…”“不行…”长乐连忙制止,她若出手,岂不是让别人都知道驸马跟着人跑了,起身,眉头肃然,“备轿,去靳府。”彼时的靳府,沉默中氤氲着一股让人压抑的氛围。金姨亲手交给靳九归的匣子,转手就被他放在了妆奁上,“吃了解药,明日,我便让人送你回安泰。”如姻才刚刚平下的心,再一次波澜起伏。连忙掀开盖头,看着靳九归的背影,咬唇委屈道。“公子,您真要送如姻回去?”“娶你只是缓兵之计,回了安泰,此事不会被他人所知,你仍旧可以照常嫁人生子,汴京一事,到此为止。”靳九归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颓然的坐回了床上,如姻知道,公子生气了所以才看都不想看到她。望着妆奁上的解药,去出,含着泪目缓缓咬下。心中却是不甘,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决不能轻易放弃,一定有办法的。顿时,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