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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江东,属于过去,既然错过了就让他过去吧!。“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或许我的方法不当,你总是那么憎恶的看着我,对着你那样的目光,本来想过很多遍安慰你的话,说出来却令你更加反感,过后我又后悔,想着下次一定好好跟你解释,可每一次依然如此,如此反复,九年就过去了,自横说的不错,我曾经有过九年的机会,都被我放过了,但我也跟自横说过,如果这辈子我还有哪怕一丝机会,我也会抓住它,即使对不起兄弟也认了。”这大概是九年来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他的声音暗沉而赋有磁性,像男中音,而且显然有些紧张,尾音有些不自觉的颤儿。又安沉默良久,抬起头来,目光中的坚定和勇敢令江东好容易热乎起来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我想我是喜欢过你的,只不过那时年纪太小,不明白自己抵触你的原因是出于喜欢,非常谢谢你,陪我走了那么长的一段岁月,如果你乐意,我想叫你一声哥哥,我没有哥哥,我希望有个你这样的哥哥好不好?”江东脸上的表情慢慢定格,过了不知多久,突然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又安被他拽出了江家,上了车,又安偷偷打量江东一眼,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是不是又被她搞砸了,还是她错估了这男人的脾气:“那个,你带我去哪里?”又安还是问了出来。江东却没看她,眼睛直直望着前面的路,良久才说了一句:“我带你去见自横。”☆、55五十五回又安怔怔盯着江东,江东沉默半晌道:“他没死,还活着,爆炸造成脑颅外损伤,命虽然救了回来,但人处在深度昏迷状态,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植物人,什么时候醒来是个未知数,也许,永远是这个状态,这也是我们决定瞒住你的根本原因。”江东说声音平缓而低沉,却给了又安如此大一个惊喜。在她以为这辈子都会失去周叔叔的时候,原来他还活着,不管怎么样,他还活着,又安的目光慢慢调回到窗外,才发现,他们已经上了山。车子停在别墅前的时候,又安才明白,原来周叔叔一直在这里,他们蜜月的地方,江东拽着她走了进去。周自寒看见他们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又安道:“我哥在楼上,嫂子你自己上去吧!大哥一定很想见你。”又安有些迟疑,望着眼前的楼梯有些怕,怕这又是她的一场梦,左手捏住右手,狠狠掐了一下,感觉到疼以后,飞快跑上楼。周自寒看着江东道:“这么大好的机会,你就放过了,不后悔吗?”江东的目光从楼梯口转回来:“后悔,你知道,我跟你哥一样是个死心眼的家伙,但又安也一样,如果我能找回她,我不会把她带过来,可惜她已经不是我的了,不管生死,她心里只爱着自横一个。”周自寒挑挑眉道:“我是不懂你跟我哥这种男人,让来让去的,如果是我,喜欢就直接抢过来,不是我的也是我的,谁他妈跟我抢,我弄死谁。”江东知道,这真不是周自寒说大话,这小子从小霸道,说好听点儿是个霸王,说难听点儿就是个混蛋,成天纠集一帮坏小子惹是生非,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为了一个小姑娘把同学开了瓢,那祸惹的,数都数不过来,可就这么个混蛋,现在却混的人模人样儿,就是女人忒多了点儿。江东没好气的道:“我都怀疑上面躺着的不是你哥。”周自寒摆摆手:“我说的是这个道理,你跟我哥两人,就属于没事找事的类型,女人不多了去了,干嘛非一棵树上吊死,来,东哥今儿正好,陪弟弟喝一杯,你既然放弃了,就为我哥庆祝一下,别管怎么样,一家三口总算团聚了。”江东目光一黯,抬头扫了眼楼梯口,是啊!自己终究是个外人。又安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立在门外很久都没动,心里又酸又涩又惊又怕,分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儿,直到里面的护理人员打开门,她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护理人员是认识她的,因为床边摆着她的照片。又安一步一步挪了进去,这是他们蜜月住过的房间,屋里的灯亮着,周自横浑身插满管子躺在那里,安静的仿佛睡了过去,无声无息的。又安终于走到床前,看了他很久,跪在地毯上,握住他的手哭了起来,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委屈,哭了一会儿,她又笑了起来,抹抹眼泪站起来坐在床边上,轻轻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哽咽的道:“周叔叔,我们有孩子了,高兴不,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想你应该喜欢女孩儿,但是我们有女儿了,燕子成了我们的女儿,肚子里这个我们要儿子好不好?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有儿有女了,我知道你累了,累的想睡,但是你答应我,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不然等儿子出来,你怎么抱他,还有你的小媳妇,你不醒过来让我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你就不担心吗?你答应过我的,记得吗?你以后的七十年都是我的,你会疼我宠我,直到我们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时候,我还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宝儿,你要是不醒过来,谁宠我谁疼我,我现在不催你,让你好好睡一觉,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别睡太久好不好,我们拉钩。”小手拿起他的大手,勾住小指头拉了拉,又安眼眶有些热,记忆中他的大手总是那么坚实有力,仿佛握住她就永远也不会松开一样,现在却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又安摸了摸他的脸,小声道:“如果你累了,就换我握住你好不好?虽然我的力气没你的大,但你放心,我会握的很牢很牢,永远都不会放开。”又安办理了停薪留职,从江家搬到了山上的别墅来,亲自照顾周自横,周夫人担心的劝她:“你现在怀着孩子,太累了不好,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儿……”周夫人后边的话没忍心说出来,这个病一辈子没醒过来的机率相当高,如果真是这样,难不成要在这里守一辈子,当初就是因为这种境况下,她跟老周顾虑到又安还年轻,才二十五岁,后面还有大半的日子要过,让她守着个活死人,太不人道,太残酷了,才跟江家商量着,办了个假葬礼,把她糊弄过去,周夫人是希望又安幸福的,即使这样对不起儿子,她觉得,如果儿子有意识也会同意她这么做,毕竟自横比谁都疼又安,又怎会舍得她自己一个人过下去。又安却固执的摇摇头:“他会醒过来,我跟他约好了,他会看着我们的儿子出生长大,还有燕子,我们女儿……”又安办理了燕子的领养手续,改名周燕燕,正式入了周家户籍,平常上幼儿园,周末江东会把她带过来,母女俩一起陪着周自横说话。又安本来就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