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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人小力弱,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救命”就被拖入了一辆车,然后他看到了赵辉,他一脚踹在赵辉的肚子上,就想跳车,但很快被制住了,他记得他们给他扎了一针,然后他就没了力气,后来甚至完全没意识了。陶竟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陶源像搂孩子一样地搂住了他的上半身,这让陶竟很别扭,陶源却说:“我知道你这时候缺乏安全感,你让我抱一下就好了。”陶竟本来还在想赵辉的事,因他这话也没法想了,他说:“我不缺乏安全感,你别这么抱我。”“要抱,要抱。”陶源说。“你烦不烦!放开啊!”陶竟发恼,但语气却中气不足。陶源只得把弟弟放开了,端了水给他喝,让他还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走,他便从客房出来了。高洋在客厅里和赵辉说话。不是怒火万丈发火,只是说话。但这样的高洋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高洋。高洋说:“你这样做,真是让人没话说。别说兄弟情义了,连江湖道义也没有,言而无信,背后捅刀,你说你要怎么办吧。”他裹着睡袍坐在沙发里,脸上阴沉沉的,赵辉坐在他对面,像个小学生犯错了在老师面前惴惴不安又不知道该怎么狡辩。赵辉说:“的确是我做得太不地道了,其实我没想怎么着他。”“哈。”高洋笑了一声,很明显是讥笑。赵辉只得又解释:“是真的。我没想怎么样他。”高洋盯着他不说话,这更让赵辉背上发寒,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好在他看到陶源出来,就赶紧站起身,过去对陶源道歉:“陶源,真是对不住。你弟弟没事吧。”陶源冷眼看着他,“还好。”赵辉说:“我说了我真没拿他怎么样。”陶源又冷笑了一下,赵辉只好赔笑了,说:“总之,这次是我错了,你们说要怎么办嘛。”高洋说看陶源的意思,陶源道:“我要两百万。”高洋毫不意外,鄢懿瞥了陶源一眼。赵辉rou疼了一下,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但他不得不应了,“嗯,行。”陶源从电话柜上扯了一张便签纸,刷刷刷写了一个银行卡号和名字给赵辉,“打到这个上面来。”赵辉说:“好。”然后他又问:“就这样吗?”高洋看陶源,陶源说:“你走吧,还有管住的你JB。”赵辉逃一般地走了,心想他真是脑子太发热了,才会想把陶竟抓过去,偷鸡不成蚀把米啊。高洋的司机没在,鄢懿的司机在,鄢懿反正要走,就说送陶源和陶竟回去,他再回家。高洋困得不行,点头应了。回去的路上,陶竟身体依然发软,陶源为他轻轻揉捏胳膊,鄢懿坐在前面副座,回头看了两人几眼,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安静得有些沉闷。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大家都没有提。陶竟似乎也完全没有受那件事影响,要说真有什么影响,那就是过年期间,陶源总要和他睡一张床,陶竟心里感动,又觉得他腻歪。总之,这个春节他们过得还不坏,两人初一在孤儿院里待了一天,陶竟分几批捐了那两百万给孤儿院,孤儿院待他们就像供着神一样好。初二两人回了老家去祭拜,又给亲戚们送了礼,但没有住,初三就去了陶源养父母的坟上扫墓整理,初四两人还在山里,陶源接到鄢懿的短信,鄢懿约他一起喝个茶。上面还发了具体时间地点,陶源想起来之前和鄢懿相约的事,便回了他,说会按时赴约。第十一章这是一家稍微偏僻的茶馆,说是茶馆,不如说是茶艺工作室。掩映在树林里,木质的结构,幽深而幽静。陶源找来颇费了些功夫,所以就迟到了。他被穿着长裙温婉美丽的中年妇人带到了楼上,鄢懿跪坐在茶桌前蒲团上品茶,一位清秀的女孩子在泡茶。这里的环境和服务都能让人的心情舒缓下来,但鄢懿并不给人悠闲的感觉。他的脸色不大好,好像是压抑着一些怒气,只是没有爆发出来,也不知道这些怒气是针对谁。陶源初一傍晚去高家拜年送礼时,听高洋说过鄢懿家里最近闹得很不好看,好像是鄢懿的父亲让他去做了三四次亲子鉴定,而且要娶那个比鄢懿年纪还小的女人为妻。加上鄢懿一直在忙重志集团的各种事,高洋年三十给他打电话拜年,鄢懿只说了两句就挂了。陶源想鄢懿的怒火应该是针对他的家人而不是自己吧。其实鄢懿只比陶源大一岁的样子,他就要背负这么多责任,陶源对他都有些心疼起来了。他走了过去,在鄢懿对面的蒲团上跪坐下来,说:“鄢少,不好意思,迟到了。”鄢懿挥手让那个茶博士下去了,对方退出了房间后拉上了门。鄢懿说:“没什么,反正我也想多坐一会儿。”这一年春节比较热,陶源找这里找得出了汗,又热又渴,端着茶杯一口喝尽了,便准备自己再倒茶,没想到鄢懿也去拿茶壶,他的手就按在了鄢懿的手上。鄢懿愣了一下,把手让开了。陶源因碰到鄢懿的手而心里荡了荡,他不动声色地拿了茶壶,先欠身给鄢懿倒了,陶源端了鄢懿的茶杯双手奉上:“鄢少,之前得你帮忙,感激不尽。”鄢懿抬眼看了他一眼,说:“根本就不算事。”他接过那杯茶喝了,不免手指又碰了陶源的手。陶源的手指修长有力,而且很热烫,鄢懿的手指却泛冷,两人挨在一起时,就有种过了电的感觉。不过两人都不动声色。越是这样的不动声色,越是暧昧,似乎空气都热了几度。陶源赶紧给自己倒了茶,呼呼地喝了两杯,缓解尴尬地说:“今天真热。”鄢懿淡淡“嗯”了一声,看向了窗户外面的绿树。他的神色慢慢缓了下来,没有陶源刚进来时候的严肃和隐含怒气。陶源知道鄢懿是想要一份安静,所以只是不断伺候鄢懿的茶水,并没有开口说话。他跪坐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便慢慢变成了盘腿坐着,刚盘好,鄢懿就看了过来,他于是只好又改成了侧坐。鄢懿依然看着窗外,说:“我闹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你是高洋的人